宋天龍陪着廖水芝在公園畫雪景,這可不是春天和夏天,幾個小時下了,宋天龍可就受不了了,他懇求道:“水芝,你還得多長時間能畫完呀,再等一會我可就成冰棍了?”
廖水芝笑道:“七哥,你不總說你的身體非常的棒,不怕風吹雨淋,不怕嚴寒酷夏,怎麼陪我這麼一會就受不了了?不行,我就讓你陪着我,您回來這長時間,我給你打了無數次電話,好不容易逮着你了,嘿嘿!算你倒黴。”
宋天龍上前把她抱起道:“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下次只要您廖大小姐召喚我立馬就到,現在咱們收拾東西去吃火鍋好不好?”廖水芝這才轉怒爲喜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藉口跑了?”宋天龍發誓道:“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陪你吃火鍋,大小姐我們走吧!”
廖水芝極不情願回到龍鳳大酒店,現在龍鳳大酒店是薛小秋法人代表,資產和股東都沒有顯示出與宋天龍丁點關係,同樣,南湖的賓館和龍鳳歌舞餐廳都沒有宋天龍丁點關係,因爲他的股份都轉移到淼淼薛小秋玉無雙身上,這些產業由幕後的五姐六姐掌控,於他這個區長沒有任何關係。
因此宋天龍沒有任何把柄可抓,除了和女人交纏不清外,但是直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這個問題,他很放心。
按着宋天龍的要求,薛小秋安排了清真火鍋,冬天吃肥羊肥牛火鍋真是美透了。宋天龍道:“小秋快坐吧,吃火鍋喝燒酒是最佳享受,來,明天就是元旦,爲了新年乾杯!
廖水芝嬌笑道:“爲了七哥高升乾杯!”小秋咯咯笑道:“爲了我們的買賣興隆乾杯!”宋天龍大笑道:“好事都念叨全了,好,我們乾杯!”爲了顯得不是那麼庸俗,宋天龍隨口吟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哈哈哈!隨即自嘲道:“雖然是銅鍋不是泥爐,酒也不是新釀的酒,不過意境很符合我們現在的情景。”
哈哈哈!有人大笑着拍手走了過來,“宋區長真是雅興,白居易的詩讓您念來,真是意境深遠令人感嘆!方某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您宋大區長可是讓我好找哇!”
宋天龍見狀離坐和來人握手道:“不知方經理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方總經理原諒。”方佔義忙道:“不敢!不敢!”薛小秋見狀忙讓兩人入座,並囑咐服務員把桌子上的火鍋從新換過,又拿來一瓶酒,“並問客人還需要什麼?”
方佔義笑道:“這就很好了,我和宋區長就說幾句話,希望沒打擾到宋區長的雅興。”宋天龍笑道:“您方大總經理請都請不到怎會打擾,”指着旁邊端坐不動的廖水芝道:“這是咱們市書畫界後起之秀,廖水芝女士。”
方佔義忙站起身點頭道:“廖女士幸會!幸會!”廖水芝點頭微笑不語,饒有興趣看着雙方虛僞的客套,因爲聽宋天龍講過方佔義的事,所以她纔沒動,看看雙方到底怎麼處理此事。
火鍋冒着騰騰熱氣,隨着熱氣的騰昇散發出鍋底料飄陣陣香氣,讓人食慾大開。廖水芝爲雙方滿上酒,方佔義舉杯道:“祝新年快樂,祝宋區長步步高昇乾杯!”兩人碰了杯子喝了一大口酒,宋天龍也舉杯道:“應該慶祝的是方總經理,您是苦盡甘來,重新得到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呀!來,祝你前程遠大,乾杯!”“哈哈哈!謝謝宋區長吉言,乾杯!“”}
方佔義抹了抹嘴道:“這裡沒有外人,我就是想問問我們開發療養基地的事還有商量的餘地沒有?”宋天龍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然後一口喝乾道:“沒有,這是底線。”好!方佔義站起身道:“我們就按宋區長的意思辦,”指着身旁的人道:“這是我的助理王元,過了元旦我就讓他和你們接洽。”
“宋區長,謝謝您的酒,下次我請客,請宋區長務必賞臉,哈哈哈!區長請留步,在見!”
送走方佔義,廖水芝噘嘴道:“七哥,明明你們都不喜歡對方,還假惺惺裝作比親兄弟還親,你們男人真是虛僞,嘻嘻嘻!”
宋天龍笑道:“等你也當了領導你就知道爲什麼這樣了,現在你還不懂,都像你這麼天真,你七哥我早死了八回了。”廖水芝瞪大眼睛道:“這也能死人?”薛小秋道:“傻丫頭,你要是處在七哥這個位置。你會死的更慘,而且還不知道是誰害了你。”
廖水芝氣囊囊道:“我還是畫畫好了,我纔不稀罕當什麼幹部,太操心。七哥,我讓你陪我上樓,我頭痛的很,”小秋笑道:“你不是頭痛,而是心痛!咯咯咯!”
新的一年省政府工作報告由副省長辛澤宇宣讀,這就意味着辛澤宇將很快受到重用,因爲誰都知道這就是個信號,宋天龍很快就注意到了省委省政府的變化,八五計劃在過去的一年裡已見成效,那麼接下來,就要大力發展固定資產建設和整合,鐵路,高速,電力,商城將是重中之重,
那麼鐵西開發區將是遼京市的重點。
宋天龍深知他的責任重大,各方壓力將隨之而來,上下的利益將圍繞着宋天龍的鐵西新區展開。這個遼京市最大的區,將處在風口浪尖之上。
劉三溧現在春風得意,他沒料到偶爾一次舉動竟是自己的運氣開始,他努力巴結辛澤宇的兒子終於得到回報。辛澤宇利用職權則把劉三溧提議爲東陵區勞模,優秀企業家等榮譽。至此劉三溧開啓了開掛人生。
劉三溧聯合小舅子沈建民小姨子沈秀春幾乎包攬了東陵區三分之二的工程。“姐夫,我們發財了,哈哈哈!”大舅子沈建民的仰天狂笑。
劉三溧道:“大哥,我們纔是剛剛開始,我們發財的日子還在後面,你們沒看出來嗎?辛副省長還有發展空間,那時纔是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小姨子笑道:“姐夫,沒想到您一個小小的交通事故竟然撞到了財神爺,想不發財都難。”劉三溧感嘆道:“這就是命,我劉三溧就是幸運,誰也別想擋我的發財路,我要讓他們看看我劉三溧的能耐,我已經不是從前任人宰割的劉三溧,哈哈哈!”
春節前,辛澤宇把劉三溧引薦給了佟紹峰和運輸總公司總經理方佔義,幾個人邊打麻將邊聊城市建設和工程,那麼繞不過去的就是鐵西新區宋天龍這一關。
方佔義嘆道;“宋天龍我真就不看不明白他,我們公司在鐵西區想建個療養院,就這個面子他都不給,說好的拆遷補償一下子給否了,不但否了還加了碼,辛省長你說氣人不?”
辛澤宇笑道:“宋天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此人又年輕氣盛,正是出風頭的時候,過一陣子就好了。現在沒辦法只好讓着點他吧!”
劉三溧聽了根本不敢插話,宋天龍是他心中的陰影,就算他現在有辛澤宇省長撐腰也不敢和宋天龍叫板。宋天龍他孃的不給任何人面子,包括辛澤宇省長在內。
這波麻將打下來,劉三溧和方佔義大敗虧輸,兩人加一起差不多輸了兩萬元,算是過年提前送禮了。
年味越來越濃,宋天龍抽出時間領着一家老小來百貨大樓購物。這次宋天龍準備大出血本,給和宋家密切關係的女性發紅利,每人可隨意挑選自己喜愛的禮物,買單人自然是宋天龍。
玉無雙小秋田靜嫣淼淼王曉敏都不約而同選了一套首飾,小念京選了自己喜歡的自行車,小女兒媽媽代選,挑了個金鎖和一對金手鐲,宋天龍正在購物的興頭,準備去服裝大廳購物。嗶嗶機響了,宋天龍看了一眼見號碼是龍鳳大酒樓打來的,便知道有事,告別衆人便急忙忙走了。
進了酒店,服務員告訴他,在二樓青雲閣小包房有人等您,走入包房宋天龍愣住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副省長辛澤宇,另外三個人分別是秘書長佟紹峰,運輸公司總經理方佔義和最令他討厭劉三溧。
宋天龍立馬笑道:“辛省長您可是稀客,我可得埋怨您了,您來應該讓人早點打個招呼,讓我好有個準備,害的您等我,一會我自罰三杯,還有佟大哥,您可是該罰,爲什麼和辛省長來不早點告訴我,您應該陪我自罰三杯。”說着坐在辛省長身邊,沒有和方佔義和劉三溧打招呼,不過二人哪敢挑他的毛病,宋天龍沒把劉三溧攆出去已經相當剋制了,可以說給足他們的面子。
辛省長深知宋天龍不待見兩人,他想借此機會爲他們和解找了這麼個機會。方佔義極有眼力見,給幾人分別滿上酒,宋天龍和佟紹峰沒有食言,自罰三杯。幾個人說了些官場上的話,便說到閒話上來,爲了緩和氣氛,辛澤宇則道:“我給你們講個小故事聽聽,”好哇!方佔義拍掌叫好!
辛澤宇緩緩道:“有個很古老的阿拉伯故事,說的是兩個朋友在沙漠旅行,一日他們在旅途中吵架了,其中一個打了另一個,被打的那人在沙地寫下一行字,我今天被好朋友打了一巴掌,然後他們繼續往前走,在路過一片沼澤地時,被打的個人差點被淹死,幸好被他的朋友救了,被救後,那拿起一把刀子在石頭上又刻了一行字,“我今天被好朋友救了一命,”
好朋友奇怪問道:“爲什麼你先前把字刻在沙子上,而現在卻把字刻在石頭上?”那人笑笑回答道:“被朋友傷害時要寫在容易被風抹平的地方,不記仇,當朋友對自己有恩的時候,就要把字刻在永遠抹不掉的石頭上。記住恩情。”
宋天龍知道辛澤宇市爲劉三溧說情,讓他忘掉過去的恩怨。便道:“辛省長果然博學,讓我們做下屬的汗顏,您放心,我宋天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看發展,看機緣,也許我們這些人之間會有合作的機會。”
辛澤宇還要說話,就聽包房門外有女人在喊,“七哥,我來了!”說着推門進來,還噘嘴埋怨道:“七哥,您來了也不喊我一聲,咦!這麼多人,七哥,您快給我介紹一下?她以爲都是七哥的普通朋友,”
宋天龍這下尷尬了,對廖水芝他向來沒脾氣,因爲廖水芝身爲畫家沒有多少社會經驗,什麼省長市長大老闆她都很少接觸,也沒那麼多心眼和觀察本領,她的眼裡只有七哥,當別人都是空氣。
可是看在辛澤宇眼裡就不一樣,這個女孩太驚豔了,身上穿一件紅色毛呢大衣,圍一條藍色狐狸圍脖,身材高挑,豔如桃花,滿室生輝,那種藝術家的氣質怎都掩飾不住。
宋天龍忙把椅子挪開讓她坐下,這才介紹道:“這是咱們文化局的大畫家廖水芝女士,也是我的朋友。”
然後拉過廖水芝道:“水芝,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指着一個男人道:“這是市秘書長佟紹峰,這位是總經理方佔義,這位叫劉三溧,最後指着這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道:這是咱們省的,辛副省長。”廖水芝以禮貌的和那幾位握了手,到了辛澤宇這裡,她感到對方的手在微微顫抖,便不自覺地對這位省長多看了兩眼,這兩眼讓辛澤宇省長心花怒放,幾乎不能自己。
他興奮站起身來高聲道:“來,爲我們美麗的畫家乾杯!乾杯!”廖水芝被驚到了,她沒想到這人是省裡的大人物,其他幾位也是現今遼京市的風雲人物,廖水芝異常激動,一張俏臉顯得更加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