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安身子突然一軟,山洞裡的一幕出現在腦子裡。在她昏迷之前,鬼面王給了時銘一瓶毒藥。楚天奇說,那藥“絕情、絕愛”。
難怪!難怪呀!難怪時銘會說那些奇怪的話。
張媽還在等着寧安安的話,不想卻見她嘴角突然一扯,居然還扯出了一臉笑意。
“張媽,我想吃水煮魚,你做給我好不好?”
“啊?”張媽一愣,這怎麼突然就扯到吃的上面了。
可是寧安安卻站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往樓上走。
寧安安推開房間的門,浴室裡傳來陣陣水聲,時銘應該是在洗澡。
寧安安點點頭,嗯,很好!時銘沒事就好,他只是忘記了她們的過去,沒關係,那就重新開始。只要他還是他就好!
寧安安在衣櫃裡找了衣服出來,打算把自己身上的病號服換下來。要知道時銘直接把她從醫院帶走,她身上還穿着病號服。
只時當她看着時銘扔在牀上的衣服時,不由眯了眯眼睛。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尼瑪,原來時銘身上的血,是她手背上的。時銘直接扯了“液體針”,因爲沒處理,所以流了很多血。
寧安安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全是血,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剛殺了人呢!
“哐嚓!”
浴室的門被打開,寧安安一驚,看着時銘圍着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寧安安知道,一定是他沒有拿衣服。
忙把自己的衣服扔在牀上,然後轉身去櫃子裡給時銘找衣服。
時銘擰着眉不知道她這是做什麼,看她忙碌的找了衣服,然後又殷勤的捧着衣服遞到自己面前。
終於他開口了:“你做什麼?”
寧安安不再是剛纔那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而是笑道:“我們是夫妻呀,幫你拿衣服不對嗎?以前我們都是這樣的,你忘記了嗎?”
時銘盯着她,似乎是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些別的東西。可是她靈動的小眼神,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沒有一點雜質。
寧安安偏了偏頭,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愛,示意時銘把衣服穿上。
時銘沒有說話,將衣服接過,突然看到她泛紅的小手,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捕捉的東西。
一慣清冷的說道:“臭死了,去換了!”
“哦,我這就去!你換衣服吧老公!”
寧安安說完,拿了衣服就進了浴室。完全忽視了某人因爲她那一聲“老公”,愣住的神情。
浴室裡馬上就又傳來了水聲,時銘眯了眯眼睛,扯掉浴巾,將寧安安給他找的家居服穿好。
寧安安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還洗了頭,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
只是當她要穿衣服的時候,她才發現,本來結痂的手背,又有小血珠溢了出來。應該是因爲她把傷處凝固的血漬洗了,又遇了熱水,所以纔會流了出來。
小臉不由一擰,扯了紙巾先將手背纏了一圈。然後開始穿衣服,穿好之後,她纔去找了藥箱重新處理那個囂張的“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