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其實也沒那麼難回答,村長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他似乎在擔心,這是秦明挖了一坑在讓他跳一樣。
秦明也不讓他想了,笑道:“很簡單,那肯定是另立門戶。這就需要修建新的住所對不對。”說着秦明話鋒再轉,說道:“所以,那個物種如果已經存在幾千年了。若是沒有絕跡,那麼終有一天會威脅到你們村子的安全。若是根本不存在,那麼你們村後的那片山,便是我國迄今存留不多的天然山林。這對國家來說,是一座天然遺產。對你們村更是一筆造福後代子孫的財富。我們進去幫你們解決掉這個困擾你們的問題,豈不是好事?”
秦明停了一下,看似玩味的笑着問道:“所以,你們在擔心什麼呢?”
村民的臉色變得有些沉,卻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他身後的村民也開始竊竊私語,可能也是覺得秦明說得很有道理。
時銘站在秦明身後,對秦明的話非常佩服。沒想到他居然可以編出這樣的話來。像這種村子,人們的思想都比較封閉,所以都比較迷信。要說通他們,沒有一點技巧,是做不到的。
而這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做法,是最好的方法。
村長輕咳了一聲,說道:“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們村自己的事。年輕人你們還是走吧,我們不給國家添麻煩。”
村長的話把一切都又打回了原形,秦明不覺擰緊了眉頭。身上立馬散發出一股寒氣,看起來,好像不怎麼好說話的樣子。他突然的變化,讓村長不禁打了個哆嗦,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時銘抿了一下雙脣,慢慢走到秦明的身邊。村長看到他,感覺他比秦明更讓自己害怕一樣,不由往後退了一下,動作很小,不注意幾乎看不出來。
時銘在秦明身邊站定,盯着材長看了一分鐘都沒有說話。雖然才一分鐘,可是村長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被時銘這樣盯着,比秦明的一個眼神更可怕。讓村長不由得有些慌神,眼神也變得躲閃起來。
不過畫風卻突然一變,時銘嘴角一勾,露出了他難得對寧安安纔有的笑容。可是再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笑裡藏着別的東西。
只聽時銘輕輕對村長說道:“村長你有三個兒子?”
村長愣了一下,擡頭看了一眼時銘,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時銘嘴角微扯,繼續說道:“你的大孫子在城裡上高中?”
村長眼神明顯變得有些驚訝,只是他沒想到,更讓他驚訝的在後面。
“如果你大兒子還在,你的大孫子,應該上大學了吧?”時銘沒理會村長的表情,又輕飄飄的來了這麼一句。
村長身子有些搖晃,聲音也有些顫抖。不不可思意的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他剛纔看見時銘,就覺得時銘身上有種一樣的東西。雖然秦明站出來說他是管事的,可是自己每一次看時銘時,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身上莫名的就會覺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