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寧安安心裡不由咯噔一下,差點被一粒小小的玉米粒給嚥着。
這大清早的做這種事,有一個很好聽,很雅緻的名字,叫做“晨練”
寧安安不由臉紅,也不知道是因爲咳嗽還是別的原因
“對不起若水姐姐”對於自己的突然咳嗽,寧安安有些抱歉,可是誰讓若水講的故事這麼有“活力”
若水沒有怪寧安安,只是又深吸了一口氣
寧安安抿着嘴,嚥了咽口水,問道:“她的丈夫不是很愛她嗎怎麼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若水原本又盯回銅鏡的眼睛,突然射來一記寒光,刺得寧安安渾身一顫
若水胸口的起伏被氣息拉得顛簸,寧安安看得出來若水現在很生氣,可是寧安安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如此生氣,莫不是她
不聽到最後寧安安不敢下妄論,所以這個想法被她深壓抑住。
“啪”
只見若水看着寧安安,素白纖細的小手一掌拍在梳妝檯上。
脣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冷哼了一聲,說道:“她的丈夫當然愛她,因爲她的丈夫以爲與自己正在行周公之禮的就是她。”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一場誤會了寧安安鬆了一口氣,若她的丈夫真的揹着她做不好的事情,寧安安就要深吸一口氣說一聲“不相信愛情了”
“那後來呢”
“後來”若水呢喃了一聲,看了一眼寧安安,再次看向了那銅鏡,又接着說道:“後來,她嚇得驚慌失措的大叫了一聲。而她的丈夫與那個女人這才發現房間裡進來了第三個人,兩人慌忙起身之後,對她大肆責備”
“明明是她丈夫錯了,怎麼還責備起她來了”
若水搖了搖頭,反問道:“你知道她丈夫和那個女人如何責備的她嗎”
寧安安搖頭,這她哪知道
若水輕呵了一聲,說道:“那個女人攏了攏衣服質問她,小妹爲何大清晨進姐姐與姐夫房間不敲門”
“啊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進“姐姐”的房間這不是她自己的房間嗎
“怎麼回事姐姐也想知道怎麼回事當她看清還伴依在牀塌上的女人時,她簡直就像瘋了一樣。因爲她發現那個女人居然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可是她自己卻變成了妹妹的模樣”
“啊”
寧安安不由輕呼了一聲,這明明是個講情義的故事,怎麼畫風突然一轉,變成了“聊齋”的味道
若水沒理會寧安安那聲驚訝,而是繼續講着:“她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質問着丈夫和那個女人這是爲什麼可是他們都覺得她瘋了,以爲她在說瘋話。大夫看了之後說她得了失心瘋,說她有可能是見姐姐與姐夫如此相愛心生妒意,所以纔會這樣。”
寧安安沉默了一下,想了想這不是不可能。妹妹從小就自卑,若是真的因此這樣也不是不可能。可若水這樣講出來,那必定不會這麼簡單。
寧安安問道:“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若水搖了搖頭,有些惋惜的嘆息了一聲,表情由憤慨又變得有些愁怨:“當然不是這樣”
“那是怎麼會事”
寧安安感覺這個“聊齋”故事的部分馬上就要出來,心臟跳得好快
“怎麼回事原來妹妹見姐夫對姐姐體貼入微的照顧,心裡早就不是滋味。覺得姐姐搶走了自己的東西,要不然爲什麼姐姐長得美若天仙,可她卻是醜陋到讓人噁心她之所以勸姐姐嫁給姐夫,不過是想趁機搶走姐夫。”
“啊可是兩人長得完全不一樣,她是怎麼做到的”若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許會比較容易,被自己的丈夫認錯也是無可厚非。
“妹妹心底陰暗,認識了一個會邪術的妖道,有一套換魂的把戲,於是她就用自己二十年的壽命做交換。”
“原來是這樣,可就算這樣,她的丈夫和家人難道分辨不出來嗎不管她怎麼變,一個人的性情是不可能變的。”
“姐妹倆從小一起長大,生活習慣相互都非常清楚,倆人之間也從來沒有任何秘密所以大家一時都沒有發現不妥。”
“那姐姐怎麼辦”
“姐姐被當着關了一段時間,她的臉變成了妹妹的樣子,百口莫辯還能怎樣其實出事之前有好幾次妹妹都趁着姐姐就故意與姐夫打鬧。每次姐姐看見,都當他們是在鬧着玩。而姐夫因爲深愛着姐姐,自然也是當她是自己的親妹子。”
寧安安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姐姐覺得自己也許真的是虧欠妹妹的,於是就主動退出。一個人搬到了深山,走的時候她什麼也沒帶,唯獨讓人把這梳妝檯送到了山上。”
“啊原來這梳妝檯”寧安安看了看若水,莫非她就是那個姐姐
見她長得的不像是她所講的那個妹妹那麼醜陋呀這張臉那裡醜陋了
心想也許這也就是一個故事罷了於是追問道:“故事就這麼完了嗎”
“完了當然沒有”
沒有難道後面還有更精彩的她不由來了興致,站了起來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妹妹終於得了惡報嗎”
若水看了一眼寧安安,轉身再次看着那銅鏡,說道:“這梳妝檯是姐夫成親之時送給姐姐的,因爲妹妹從小自卑不敢照鏡子,所以家裡從來不備鏡子,連個魚池都沒有。所以出嫁之後,姐姐便把這梳妝檯收了起來,依舊沒有備怕妹妹見了難過。”
若水說着情緒轉了一下,又說道:“可是有一天姐夫回到家中,卻看見自己的妻子正對着鏡子描眉,便想起了那在山上的妹妹走時帶走的梳妝檯。這時他心裡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妻子如此愛護妹妹,就算她不在府上住了,出於對她的愛護,她也不可能擺放鏡子的。而從小就自卑的妹妹爲何離去之時卻要帶走自己送給妻子的梳妝檯”
寧安安問道:“他是怎麼想到這個的”所謂當局者迷,的確很難猜到這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