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孤行入大漠

天山一呆就是月餘,即下天山,又是炎炎烈日。孤風狂備好充足清水酒食,毅然決定深入大漠腹地縱觀其景。

大漠,內中生命之異奇頑強,着實值得孤風狂一走,不枉他此行。

大漠邊緣,烈日如火,孤風狂騎着隨風,後面再牽有一匹滿載食物的駱駝,足夠他大半月之需,一步一步往大漠深處艱難着深入。雖早已汗流浹背,但滿臉卻毫不在乎,很是決然,似在享樂!

這一日孤行,孤風狂是遇事不斷。

當日深入大漠才小半日,孤風狂費了老大勁才又爬上一有百來多尺高的沙丘。未及站穩,只覺迎面狂風大作,黃沙漫天飛揚衝他滾滾而來,二目難睜;馬鳴駝叫,隨即跪臥於地,敢則這是給他撞上了沙塵暴。

儘管危機頓起,撲面而來,然孤風狂卻還是極其坦然無懼。來就來吧,這是你的自由,他孤風狂控制不了,無能干涉。

風塵過後,大漠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空蕩。什麼也沒留下,所帶走的也只是一許浮塵流沙。就好似剛纔什麼也沒發生。一人一馬一駱駝仍在繼續緩緩向前慢步行走。

細一看,孤風狂已是滿身沙土,好似剛從腳下沙土內爬出。整張臉亦已爲塵沙包裹,只餘雙目能及倖免,未遭其害,好不狼狽。幸喜剛纔的沙塵暴是距他身旁八、九十尺處擦肩而過,不是首當其衝刮向他。不然那後果之狼狽,可就不是隻眼下這般了。

慢步行走在漫漫黃沙間。孤風狂有點欲哭無淚,偌大個大漠,此刻他竟找不到個地去洗淨滿面塵沙。

行至未時,孤風狂於一沙丘上隱約聽得前方不遠處人聲嘈雜,似在爭吵。只頃刻間,就又變爲了刀劍等兵刃打鬥的撞擊聲和身受重傷的哀嚎聲。不禁暗想,“似大漠這等不毛之地,難道竟也會有人爲之去爭吵打鬥。這生命可謂也真是太也不值!可惜可嘆!”

向前行至三百來尺,孤風狂就見丘前地勢豁然平坦許多。丘下八、九百來尺處,黃沙上死屍一片。兩幫馬匪不知所爲何事相互對峙,正在奮勇廝殺。估計彼此都來了五六十人,此刻已死傷大半,只餘三四十人還在激烈對殺。

突然,一持短斧者被對方所使寬背大刀砍中左肩。刀還未起,整條胳膊已盡斷墜地,人亦隨之倒地打滾,痛苦慘叫。鮮血從傷口處噴灑而出,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更是鮮紅。即便如此,周邊廝殺還在繼續。大片黃沙不知何時已被鮮血染成慘紅。

這一切看在孤風狂眼裡盡是那麼絲毫不值得。望着滿地死屍傷者,孤風忍不住爲之生命的輕賤輕輕嘆息,然後漠然搖搖頭,離去;繼續他的向前,邊走只邊聽聞身後打鬥聲漸漸變小及至在也聽不見。

不知這場爭鬥廝殺的最後,他們那一百多個馬匪中還能有幾人不受傷?又有幾人得以繼續耀武揚威存活着。

黃昏,遙望遠方沉淪在天際邊即將消逝的夕陽,是那般癡醉人心,爲孤風狂這有生以來所見過最美最迷人的夕陽。不禁又瞬間想起唐時李商隱所作《登樂遊原》中那句詩句來,繼而忍不住脫口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賞着夕陽,時不時在喝上一大口美酒,孤風狂緩緩而行。悠悠走上一低矮沙丘,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一僻靜荒涼小村莊。橫坐在茫茫沙海中顯得是那麼毫無生機,一片死氣沉沉,真不知這多少年來,那些人是怎樣活下來的。惟獨好在村莊間還零星挺拔着五、六棵高大胡楊,想必也已有五、六十年,還算枝繁葉茂,示人以勃勃生機,那裡還存在着生命。

漸行漸近,孤風狂又隱約聽得前方村莊內人聲嘈雜,時不時還發出一兩聲悽慘嚎叫。不禁頓感大爲疑惑。“難道我這是又給撞上馬匪要廝殺了。看前村莊,大約有着二十來戶人家。難道竟是馬匪的據點?”

帶着疑惑,孤風狂快馬向前走入村口。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幕叫他如何能忍。就見村口旁一空地上,兩兇惡馬匪頭頭正自帶着二十四、五個小嘍羅把村裡人圍在當間,婦孺老幼皆在,約爲六、七十之多。其所騎來三十幾匹馬背上,大多馱着或大或小一兩個包裹。竟是在洗劫小村莊。不時還揮舞手中長鞭甩向當間衆小村人,也不管是婦孺還是老弱,已毫無人性,太也可惡,更爲孤風狂所不能忍,憤然誓必要痛除而後快。急騎馬快速衝上前,冷不丁就是一聲暴喝,“住手!”

衆馬匪皆爲這突如其來一聲暴喝先是一愣,繼而那些小嘍羅紛紛走至未下馬來兩頭頭身旁一字排開。與村口正怒視着他們的孤風狂短兵相向,滿臉盡是輕蔑傲慢,嘲笑於他。

“哪來的中原無知小子,敢在這大漠來管老子閒事,這麼年輕就不想活了。”獨眼二頭頭手拿大刀,直指孤風狂,開始了嘲弄。“大哥,你看這小子,這是唱戲啥?以爲拿把劍在作一武生打扮,自己就是劍客高手了。喲!你瞧,那劍還是布劍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哈哈…”他這一笑,其餘衆馬匪也隨之大笑而起。

孤風狂面無表情直搖頭,“是不是唱戲,我手中的劍自會告訴你。”

“大哥,這小子還狂着呢!你看?”獨眼二頭頭可是火爆脾氣,躍躍欲試了。

“哼!賢弟,既然人家千里迢迢想來葬身在咱這大漠,你就做做好人去成全他吧?”看孤風狂整像是一流浪漢,怎麼看也瞧不出身懷高超武藝,有啥厲害武功。禿頂大頭頭滿不在乎,示意獨眼二頭頭動手。只見其禿頂上頂有一道長傷疤,應爲利劍所爲;似附着一條大蚯蚓,極其醜陋,更是爲之深添兇惡。也是,就只單憑着這一道傷疤,不用動手,一般百姓就已爲之所懼了。就一道傷疤,更是增其惡形。

“好,我這刀早就等不及了, 看我怎麼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悔不當初。”邊說着獨眼二頭頭邊翻身下馬,徐徐走向對面十五尺外的孤風狂,身後滿是衆嘍羅吶喊助威。孤風狂亦坦然下馬,相迎,身後有的只是漫漫黃沙上的空寂。

及至相距九尺,獨眼二頭頭拔刀出鞘,步法加快。可孤風狂卻還是徐徐向前,劍在鞘內,好似只在閒庭信步。

剎時,只見獨眼二頭頭起身,虛空而下很是霸道一刀砍向孤風狂。孤風狂迎面快速將身一轉,輕易躲過。獨眼二頭頭又立馬橫轉刀鋒,直往孤風狂腰際連砍三刀。不想又被孤風狂巧妙躲過,很是輕易。

獨眼二頭頭武藝在衆馬匪間,雖是高強。奈何對手卻是孤風狂,與之相比,只略爲一般。交手相鬥六、七招,這獨眼二頭頭已將生平所學高強刀法盡數使出。怎奈卻還是連孤風狂的衣角也未能碰及。

彼時,衆嘍羅見獨眼二頭頭不敵孤風狂,盡紛紛手持兵刃趕上前與之相助。見狀,孤風狂將眼一橫,加快身形。兵刃還未相交,就只見衝在最前者四人先與孤風狂交上手,上來就捱了他一拳,即已然先後倒地,口吐鮮血。孤風狂劍還是在鞘內不出。剛那四人盡爲他運上深厚內勁,擊中人身要害死穴,從而斃命。

看着眼前這般兇殘一幕,禿頂大頭頭甚是驚駭,已知遇上勁敵。想要叫回獨眼二頭頭好與之夾攻孤風狂。奈何爲時已晚!

就見孤風狂瞬時擊斃那四嘍羅後,其餘衆嘍羅爲之所俱,紛紛止步不敢再貿然向前,亦有後退者。孤風狂無比憤怒,直眼仇視獨眼二頭頭,悄然用上上乘武學。身形衝獨眼二頭頭快速一晃,就見只寒光一顯,他也已倒地斃命,爲心胸中劍,緩緩冒出鮮血。再看天劫,仍在劍鞘,就好似未曾出過鞘。

“賢弟!”見獨眼二頭頭已死,禿頭好不傷心,後悔莫及。提起他那柄長銀槍騎着馬快步就奔向孤風狂,及至將到面前,突然於馬背望空一躍,槍頭直指孤風狂胸口,欲置之死命。

孤風狂雖往身後一躍刺空,但看禿頂大頭頭槍法凌厲,氣勢逼人。只這一招,已知他內力渾厚。天劫快然出鞘。彼時,周邊那些驚恐嘍羅見禿頂大頭頭已親自提槍上陣,又皆揮動兵刃得意向前與之相幫,將孤風狂一圍而住。

孤風狂手仗天劫傲然而立,忿然,個輕然快意周身一橫掃。最裡圍六、七嘍羅全已中劍,慢慢倒地,紛紛從其咽喉處噴冒出鮮血,從而斷氣,全爲劍氣所傷。

恰時,禿頂大頭頭銀槍又從背後襲向孤風狂。孤風狂迅速回身揮劍格開。兩人相互猛烈攻擊,打鬥甚歡。期間孤風狂又順手結果了三、四嘍羅。

相對十來招,孤風狂猛然使出一招天威直逼禿頂大頭頭腦門,沒想竟倒還被他一橫槍給硬生生擋住。於是在後續連招天破上,孤風狂運足內力。那禿頂大頭頭見孤風狂劍峰未轉下劍氣竟亦陡然變得數倍強烈,那份平靜中出其不意,剎那無形爆發,需要怎樣的修爲?心下大驚,知他後面的招式會愈加精深凌厲,他簡直就是無法想象,只得拼命運足所有內力,慶幸勉力抵住。但因孤風狂這招天破劍氣實在太過強烈,禿頂大頭頭還是被震出極重內傷,慢慢隨口吐出鮮血。孤風狂在隨意連上天斬,禿頂大頭頭再無招架之力。禿頂欣然再次中劍,只是不同的是,這次要得已是他的命,不再給他留下去惡行大漠的資本。

樹倒猢猻散,衆倖免嘍羅見兩頭頭具死於孤風狂之手。立馬就紛紛四下或騎馬或徒步逃命而去,有三慢者,又被孤風狂一劍斃命於途中。窮寇莫追,其餘逃遠者,孤風狂任其而逃,只望其好自爲之!

既已解圍,孤風狂也突然就不告而辭,不再停留。騎着他的隨風,後牽駱駝漸漸消失在那一衆滿懷感激的村民眼前,背影快速被夜幕所吞噬。從始至終,孤風狂都未曾與那衆村民說過一句話,作過任何交流。

獨自在大漠中且行且歇,走了七、八日,孤風狂才終於看到前方兀自冒出來一河流,遙望旁立的那大片綠洲真就是一世外桃源,孤立在那仙境般與世無爭、超然脫俗、不染凡塵,好似一幅水墨畫只存在於畫境,叫孤風狂好不向往。

策馬向前,來到河邊,蹲下。孤風狂終於可以痛痛快快洗把臉了。河水捧在臉上,清爽冰涼,直透心扉。洗淨滿面風塵後,孤風狂精神倍增,全身異奇舒坦。

渡過河,孤風狂欣然步入一臨河酒家。要了些許酒食,於窗前開始了暢懷痛飲。放眼窗外,只見落日倒映在河流中,依是那麼圓,倒還成爲了一種極其罕見的美,想必也只獨存在於那大漠。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孤風狂由景生情,竟自喝着酒,情不自禁低聲沉吟起唐時詩人王維《使至塞上》中這句詩來。深感寫的竟是那般入切,將個大漠之景形容表達的淋漓盡致。

夜晚,孤風狂又照舊是尋一避風沙丘露宿。燒起一大堆篝火,坐在一旁邊吃着烤好的牛、羊肉邊夜觀星空圓月。

通過這段時間在大漠的行走。孤風狂切身體會到,大漠的圓月比之其它任何地方的都要圓、要明亮,就是那滿天繁星也是更具光彩,耀人。可以說,世間就只大漠的星空是最美,其它任何地方都不能與之媲美。在大漠,就是那烈日有時也是一種美;夕陽,就更不用說了。孤風狂忍不住深深感嘆。“這看日出得去海邊爲最佳,但若是論到這看日落、觀夕陽、賞明月和星空,大漠方纔是最佳,其它地方根本比不了。這任何事物只要到了大漠比之任何時候都要美。看來萬物都只有完全身處困逆,才能充分激發其潛能,徹底展現其價值。”

白日,孤風狂總愛閒來無事找一陰涼處,去觀察蜥蜴在黃沙上嬉戲。他想不到,它那麼小的動物在個大漠那般惡劣的環境下竟也能存活,且還活的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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