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凌天宏奉皇上之命前往塢洲,查看當地兩年一度的比武大會,局時會有很多武林高手彙集在此比武,皇上命他挑選些人才。
塢洲城內人潮擁擠,繁華喧鬧的大街上隨處可見綠瓦紅牆,各式突兀橫出的飛檐,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
熙熙攘攘的人流,來往的轎子,馬匹,挑貨的,推車的讓原本就人山人海的街道更加擁擠,似乎已踵趾相接。
凌天宏見主街太過擁擠,便轉走小街,不想小街雖沒主街般熙攘,卻也逐隊成羣,人來人往。
街道兩旁各色商鋪,街道上不少張傘小攤,小攤上堆滿着各種貨品,商販朝着過往行人不停的吆喝着。
凌天宏走馬觀花的通過了此街,上了一座拱橋,橋面上也不少小攤點,卻都是敗賣水果的。
正要彎腰買個梨啃,卻發現前面大搖大擺的來了幾個人。
一見那些人來,天宏面前賣梨的姑娘便提起籃子:“公子我不賣了”說完便急於離開。
凌天宏不解的走向了一旁另一個賣梨的商販。
這時只見領頭的身着白衣,一副富家公子哥模樣的男人攔住了姑娘:“小蘭,怎麼見到本少爺你又要走啊?”
小蘭挽着籃子低着頭:“家中有急事。”
“你家能有什麼急事?不就是一個要死不活的老爹嘛?”白衣公子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死了不是更好,省得你操勞。”
“傅少爺,我家中真有急事,你就放過我吧!”小蘭苦着臉懇求。
“從了本少爺,本少爺讓你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白衣公子一臉放dang不羈。
凌天宏啃着梨看着他們。
“傅少爺,你就別爲難小玉了。”邊上賣蘋果的一位大爺站起來替女孩說話。
白衣公子一把將他推開:“滾開,你這老不死的,多管閒事小心本少爺讓你在這塢洲城呆不下去。”
大爺被他推了一把後,無奈的回到自己的攤位蹲着,搖了搖頭。
凌天宏彎下腰輕聲問道:“大爺此人是誰,怎如此蠻橫無理?”
大爺低着頭整理水果低聲說:“公子是外鄉人吧,你有所不知,此人是這城內的惡霸,仗着他爹專調戲良家名女,欺壓老百姓。”
“如此惡徒就沒人治理他?”
“誰敢啊?”大爺嘆了口氣。
“他爹是誰?”
“他爹就是塢洲刺史,傅少卿。”
凌天宏站起身,走到正在拉扯姑娘的傅公子旁冷冷的說了句:“放開她。”
傅公子轉過頭一臉不屑的:“呦喉...又來了個管閒事的。”
“放開她。”凌天宏又說了一句。
傅公子不悅的推了一把凌天宏:“怎麼,你知道我是誰?我爹是塢洲刺史傅少卿。”
凌天宏冷冷一笑:“刺史怎麼了?王子犯法與素民同罪。”
傅公子聽他此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兄弟你剛剛出山?”
邊上的手下也跟着傅公子大笑起來。
天宏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便皺眉問道:“此話怎講。”
“當今這天下,誰跟你講王子犯法與素民同罪?有權纔是王道。”傅公子拍了拍他的胸脯:“兄弟,少管閒事,免得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轉過頭又繼續糾纏小蘭:“從了我,你那半死的老爹我替你養....。”
凌天宏拍了拍他的肩。
傅公子頭也不回的將凌天宏的手拍落,繼續爲難小蘭。
凌天宏一把將長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才頓時傻了眼,慢慢的轉過頭:“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
“你是放還是不放?”凌天宏長劍架着他的脖子冷冷看着他。
“放,我放就是了,你先把劍拿開。”傅公子輕輕的將他長劍撥開,轉頭對小蘭說:“你先走吧。”
小蘭見此趕忙向凌天宏行了一禮:“謝謝這位公子。”
傅公子立即拉下了臉:“呃...我說小蘭,是我放了你,你謝他做什麼?”
小蘭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轉身就走。
“喂,喂,小蘭你就這麼走了啊?”看着小蘭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我改日去找你,你等着我哈。”
“嗯?”凌天宏皺眉瞪着他。
傅公子見他收起了劍,馬上變了臉:“你小子壞我好事,給我打。”
說完手下的打手便蜂擁而上,原本就不寬敞的石橋上,頓時亂成一團。
商販們趕緊拿起自己的東西退到了一旁,看着這位青衣公子如何教訓這位惡少。
大家對這傅家公子早已痛恨的牙癢癢,卻苦於無人出面教訓他,又依仗着他爹爲非作歹卻也無人敢管;今日有人出面治理他,真是心頭一快,卻不免也爲青衣公子擔心,畢竟他爹是刺史大人。
傅皓軒見自己手下沒幾下全被青衣公子撩趴在地,嘴裡罵道:“一羣飯桶,本少爺白養了你們。”
撩起長袍塞在腰帶中,揮拳就朝凌天宏打去。
凌天宏見他空手而上,便一手拿劍,一手接他的招。
傅皓軒牽拳直逼凌凌天宏的俊臉,只見凌天宏不慌不忙的身子一側,隨着右手揚起,傅皓軒的肚子便吃了他一拳。
連退兩步,揉了下肚子又揮拳上前,被凌天宏輕巧的躲了開;緊接着傅皓軒又踢出一腳直逼凌天宏的面門。
凌天宏頭一偏擡起一腳踢中他的腳腕,隨着又推出一掌,打在傅皓軒的前胸,令他不由的連退數步。
邊上圍觀的老百姓不由得拍手叫好,真是大快人心。
凌天宏始終一手拿劍,只用單手對付他。
傅皓軒狠狠的怒視了一眼圍觀的人羣,揮拳出擊嘴裡罵道:“孃的,老子今天終於遇到對手了。”
凌天宏見他拳腳又逼近,踢出一腳,右手跟着撥開他襲來的拳頭,狠狠的就是一個巴掌打在他的左臉上。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頓時邊上的人羣有人大叫:“打的好。”
傅皓軒捂着被打疼的左臉,惱羞成怒:“你孃的,居然打老子的臉,老子以後還怎麼泡妞?”
凌天宏見他這時候還想着泡妞,不禁鄙夷的看着他:“還想着泡妞,看來下手不夠重。”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小子居然打我臉。”傅皓軒邊與他對打着,嘴裡邊嘮叨着。
隨着傅皓軒暴喝一聲,一躍而且,凌空劈下一腿直朝凌天宏的腦袋劈下來。
凌天宏一個疾步退開,隨着身子一側,踢起右腳,傅皓軒一閃躲過;不想凌天宏緊接一腳過來,使他來不急躲閃,被踢中膝蓋,當即跪在地上。
傅皓軒痛的一時站不起身,看着手下沒一個上前來扶一把,怒吼道:“都死了嘛?沒死過來扶本少爺一把。”
手下趕忙將他扶起。
凌天宏懷抱着長劍一臉冷笑的看着他。
傅皓軒彎下腰揉了揉雙膝:“孃的,疼死我了,”擡起頭看着凌天宏:“功夫不錯哪學的?”說罷又揮出一拳,勢若千軍,這一掌他使出了渾身力氣。
凌天宏見他這一掌來勢兇猛,暗提了股真力,迎了上去,兩拳對撞。
只聽傅皓軒‘啊’的一聲,揉着拳頭連連後退,站穩腳步後不甘的又衝上前擡腳便劈向凌天宏;只見林天宏躍起,躲過,落地後也跟着劈出一腳,傅皓軒也躍起飛跳開。
凌天宏追步上前半蹲掃出一腳,傅皓軒擡腳接住,兩腳相撞不禁吃疼反射性的想去摸痛處;卻被凌天宏接着而來的拳頭打中了臉,頓時鼻青臉腫。
見他又要揮拳上前,凌天宏疾步上前躍起踢出一腳,正中他的右肩;力氣之大使得傅皓軒往一旁跌撞而去,直接越過橋欄墜入河中。
凌天河見他落下橋,走到橋欄上坐了下來,看着在水中掙扎的傅皓軒轉頭對那幾個手下說道:“再不將你們主子撈上來,他就要餵魚了。”
傅皓軒的手下將他撈上了岸,他一身狼狽的趴在地上吐着滿腹的河水。
看他如此凌天宏站起身準備離開,不想他卻爬了起來追上他,跪在他面前:“師父收下我吧!”
凌天宏頓時一震,繞開他欲要繼續走。
此時圍觀的人更多了,都對着傅皓軒指指點點,倒是傅皓軒對此絲毫不在意,站起身又攔住了他,跪了下去:“師父你就收下我吧,傅皓軒要跟您學武藝。”
這時邊上圍觀的人羣有的說:“如此惡少,傳授了武藝,只會讓他更加放肆迫害老百姓,千萬不能收他爲徒。”
“對,不能收他,收了他我們就遭殃了。”
傅皓軒看了一眼圍觀的人羣,轉頭拉着凌天宏的衣袍:“師父你收下我吧,我發誓我一定改邪歸正,絕不丟師父您的臉。”
“這種惡少會改邪歸正,鬼才相信...”
“就是...鬼才信...”
凌天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傅皓軒,冷笑道:“你看到了,百姓都痛恨你,這就是你爲惡的下場,得不到別人的尊敬。”
“是,師父教訓的是,傅皓軒定當銘記,從此做個好人。”
凌天宏嘆了口氣,如果能讓一個惡霸改邪歸正成爲好人,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的武功底子也不錯,假以時日也是個人才,若能爲皇上所用豈不是更好。
“要讓我收你可以,但是有條件。”
傅皓軒激動的站起身:“師父您儘管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在比武之日到來之前,你做滿兩百件好事,我便收你爲徒。”凌天宏說完便要走人。
“師父此話當真?”傅皓軒又攔住了他。
“當真,在場的父老鄉親可以爲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