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咱們要趕緊離開此地,不然吳奎救兵一到就走不了了。”天宏盤着腿吐納着運息真氣,胸口上隱隱作疼,吳奎那老傢伙這一掌想必是運用了全身之力,若不是受了一劍,這一掌勢必傷的更重。
方丈朝着正在清點人數的袁大師說道:“天宏所言極是,你快去開啓密道大家一起離開,然後前往嵩山少林投奔你何師叔去。”
“可是路途遙遠,這幾個傷勢比較嚴重的怎麼辦,他們走不了那麼遠的路程。”慕大師看着地上躺着的幾個,眼裡盡是焦慮。
“這樣吧,能走遠程的全部跟着袁大師前往嵩山,傷勢比較重的,就由我和方師叔一同將他們護送到慕容師叔那去休養暫避,等癒合後再前往嵩山會合。”凌天宏站起了身望向方大師:“師叔您意下如何?”。
“我看如此甚好。”方大師點了點頭。
方丈:“老衲也與天宏一行,年紀大了帶着傷恐拖慢大家的行程,還是休養好再前往嵩山會合,順便看看慕容峰那老鬼。”
“好,就這樣,大家準備離開。”袁大師繞到佛像後座掰動邊上的一盞油燈,佛像座下便打開了一道半人多高的入口;原來密道就在佛像座下,如此隱密任誰也猜想不到。
一個一個進入密道,幾個身強力壯的背上傷員也鑽進了密道,方丈吹滅了油燈,頓時佛像後座陷入黑暗中;最後天宏也走入了密道,方丈在內壁的一塊圓形鐵塊上用力一按,密道的門便緩緩關上了。
密道很長一直通往後山半山腰的一處巖洞內。
出了密道,袁大師:“大家分兩路,一路跟隨我前往嵩山,傷勢比較重的跟隨天宏。”
一共有五名無法遠行的傷員,其中有三名傷勢最爲嚴重不能獨自行走,袁大師只好命三名力氣大的留下揹他們跟隨天宏前行;除了方丈和方大師留下護送天宏一干人,其他人全部跟隨袁大師前往嵩山。
洞口分別。
天宏領着大夥沒有從道路走,而是選擇了無人行走的林中,雖然難行卻較爲安全。
“停,蹲下”天宏手一擺趕忙蹲下,大家也跟着蹲了下來,就見不遠的官道上一隊快馬疾奔而過。
等馬隊沒了影,天宏站起身:“大家快行趕路離開,吳奎的人馬已經到了,他們上了山吳奎便會立即進入寺院,發現我們不見了人影會大肆搜捕。”
越過官道鑽進樹林,官道是不能走了,只能從山林裡走,大片山林想找人不太容易。
在林中大家停下休息了會,天宏看着傷勢嚴重的師兄弟轉頭對方大師說:“師叔,我看他們傷勢太重,這山路難行對他們的傷勢不利。”
方大師皺着眉頭看着傷員:“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是好?”
天宏想了想:“能否從水上行走?僱條船這樣也免去傷者的勞累,還能行的快些。”
方丈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不知這水路是否安全。”
“再翻兩座山便是麒麟鎮,鎮上有商船,我們可混在商船中前行。”凌天宇想到自己的商船。
“你這意思是否與當地的商船熟悉?”
凌天宏笑了笑:“不瞞師叔確實熟悉。”
“只是匆忙未曾帶銀子如何租船?”方丈爲難的看着天宏。
“方丈儘可放心,這些就交由天宏處理,休息好我們儘快趕路。”
到了麒麟鎮由凌天宏一人進鎮打點,其他人在山腳上暫歇着等待他的消息。
一進鎮就見有兵把守盤查,林天宏順利過了關卡,來到了自家商號碼頭,見嚴叔正在指揮裝貨上船:“嚴叔”。
嚴叔回過頭:“二少爺,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
凌天宏將他拉到了一邊:“嚴叔我有急事,你能不能立即給我找條船前往禹坡鎮?”
“正好有一條糧船要去禹坡鎮,你可以搭那條船前去。”嚴叔以爲就他一個人。
凌天宏看了看貨船,船上已經堆滿了糧食,再難裝下他們那些人。
“嚴叔您再給我一條貨船,將這糧食分兩艘船上。”
“二少爺,你...?”嚴叔不解的看着他。
“嚴叔,您只管照我說的做,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此事。”
“明白”嚴叔點了點頭,爲凌家做了二十來年的事,兩位少爺是他看着成長的,他自然明白什麼是該問什麼是不該問的。
“包括我爹”天宏笑了笑。
“放心吧二少爺。”只要不做對商船蒙受損失的事情,嚴叔對天宏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凌天宏將一條船上的糧食分成兩條船裝載,其中一條中空外滿;中間用木架支出一個空間,邊上堆上糧袋,從外面看去就是滿滿一船糧食,而中間卻可藏人。
選了幾名可靠的老員工駕船駛離港口,在鎮外的河道邊上靠了岸便前去與師叔會合,帶領他們繞過守兵登上了糧船。
翻開其中一塊夾板讓他們鑽了進去,通過船底在裡邊推開另一塊夾板爬了上去,將傷員也扶了上去,再鋪好夾板;這樣即使有人下到船底搜查,也不容易發現上面躲藏中的人。
除了方大師與凌天宏化妝成了船伕,其他的人都躲進了船中,糧船駛向了禹坡鎮方向。
這一路上遇到了兩次盤查都順利過了關,凌天宏也想不到自家的商船在水路這麼吃的開。
到了禹坡鎮凌天宏立即將他們帶到了海叔的住處,此時海叔正在織着漁網。
“海叔”天宏見海叔埋頭織着網。
擡頭一看一羣人不解的看着天宏:“這是......”
“慕容老鬼”方大師笑着上前。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海叔停下手中的織針驚訝的看着方大師。
“不僅我,你看看誰來了。”方大師指向方丈。
“師叔?您老怎麼也來了?”看着方丈海叔頓時熱淚盈眶,再看方丈肩上綁着繃帶,即是受了傷:“這是怎麼回事?”
將傷者扶進了屋,海叔幫他們換着藥,聽着方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海叔解開方丈的繃帶也幫他換了藥:“這裡也不宜久留,因爲常有人前來跟我買魚,我送你們去我另一個住處,那裡絕對安全可以安心養傷。”
海叔拿上藥便招呼大家跟他上了漁船,見凌天宏也要上船便問:“天宏你也要去?不回家了嗎?”
方丈:“他受了內傷了,也需要好好養傷。”
“等會到了島上我給你療傷。”海叔拔了錨將船駛離了海岸。
凌天宏欲幫海叔搖槳,海叔卻道:“受了內傷不宜使力,坐着吧!有方庭老鬼幫忙。”說着笑看了一眼正搖着槳的方大師。
漁船在平靜的海面上向海中的一座小島劃去,夕陽下水面一片金光,海天之間光輝璀璨,海鷗在天空飛翔,也有幾隻在海面上嬉戲着。
看着這如詩如畫般的景色,凌天宏卻想到兩日前的拼殺,百餘多師兄弟最後只剩二十來名,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嘆息世間的變化無常與無耐。
海叔看着天宏望着海面發呆:“天宏。”
凌天宏轉過頭看向海叔。
海叔搖着槳:“還記得上回跟你說的龍的事嗎?就是這片海域;這片海域深不可測,海底下有着什麼無從得知。”
凌天宏聽海叔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站起身望着海面,遠處有座小島,估計就是海叔說的婆梨島,因爲島上有很多婆梨樹,所以海叔稱它爲婆梨島。
“海叔,我找不到她。”凌天宏嘴角一抹苦澀。
“也許她就在那裡。”海叔朝海中擼了下嘴。
凌天宏搖了搖頭,還是不信她就是傳說中的龍嫣兒。
“到了”
漁船靠了岸上到小島,島嶼不是很大卻也鬱鬱蔥蔥,奇花異木,野果繁多,時不時有鳥兒被驚擾而飛。
島上有兩間小木屋,裡面日常用品一應俱全,看來海叔經常過來居住。
“你們安心的在這裡養傷,這兒沒人會來。”海叔說着便去給大夥弄了些食物。
晚餐後。
凌天宏獨自一人坐在木屋前的海崖上,聽着海濤聲聞着帶着鹹味的海風,看着月光下昏暗的海面。
海叔見天宏不在屋裡走出門口,發現他在海崖上,便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遞了一個婆梨果給他:“還在想粉衣女子龍嫣兒嗎?”
凌天宏咬了口果子,微微一笑:“海叔見笑了。”
“海叔我也年輕過,想當年我便是爲了兒女情長之事被逐出了師門。”自己提到此事臉上不免一絲苦澀與難過:“後來我們定居在這,有一天她下海摸珍珠就再也沒回來。”
凌天宏想不到海叔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所以你一直在這片海域一直在禹坡鎮。”
海叔點了點頭。
“天宏,你每日去摘幾個婆梨果丟往海中。”
“爲何?”凌天宏不解,海叔爲什麼要他這麼做。
“如果你想見到龍嫣兒,想知道她是不是龍王的四公主,你就照海叔說的去做。”海叔拍了拍天宏的肩。
天宏轉過頭好奇的看着海叔:“海叔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爲何不告訴我呢?”
海叔嘆了口氣:“海叔也不確定,只是聽說,你不防照着海叔說的去做,試試也許能給你帶來驚喜。”
海叔說完便回到了屋裡,天宏一個人坐在海崖上想着海叔說的話;海叔肯定知道些什麼,只是他不說。
凌天宏望着昏暗的海面,龍嫣兒你當真是龍王的女兒嗎?當真在這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