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組上官飛虹對安致平。”
上官飛虹便是那白衣公子,此人看上去不急不躁,倒不像其他人般一躍上臺,而是沿着臺階步上比武臺;可見此人心理極其穩重,凌天宏不禁讚賞的點了點頭。
安致平一躍上臺,俊美的五官如雕刻般,嘴角帶着一抹淺笑,一雙劍眉下是一對迷人的桃花眼,看起來就是個風流浪子。
兩人一刀一劍,上官飛虹使得是劍,安致平則是刀。
一陣輕風吹過,安致平輕輕撩了下額前的劉海,瀟灑的一甩頭,便展開了攻勢。
安致平揮着刀,動作矯捷的如同一匹獵豹,只見刀起迸射出奪目的銀光,刀鋒對着上官飛虹的胸前劈去。
上官飛虹兩眼冷峻的盯着朝自己劈砍過來的安致平,就在刀鋒即將到他胸前時,他一個疾閃側轉,便躲過了這一刀。
下面圍觀的人羣不由的替他捏把冷汗,同時也驚歎他的輕功真是了得。
安致平見他如此輕靈敏捷的躲過了這刀,便也一個轉身,持刀側砍過去,腳下也跟着踢出;見上官飛虹揮劍抵擋,轉而將刀由下往上挑,欲要挑開他的長劍,卻不想他腳下快速踢出,只得一躍而起,從半空劈下一刀。
上官飛虹速度也是極快,腳下一點便退出了數丈,安致平一刀劈了個空,緊接着縱身躍至他的身邊,揮刀向他的頭上砍去;上官飛虹見來勢兇猛,不由的舉劍對接,頓時刀劍相撞,火星四濺。
凌天宏專注的看着兩人拼打,卻不曾注意到邊上不遠處有一雙美目正一直盯着自己;此女子正是周員外的獨生女兒周蔓婷,自小嬌生慣養當男子般教養,三從四德,女紅皆不會,卻也習得一手好劍法。
周員外見女兒朝他使了眼色,便離席朝他女兒走了去,周蔓婷附在她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周員外爲難的皺着眉頭走回了位置上坐下。
臺上上官飛虹與安致平打的甚是激烈,而此時周員外已無心看比武,心裡再想着如何讓侍衛長駕臨家中,撮合小女的美事。
周員外太瞭解自己女兒的脾氣了,她看上的爲達目的會不擇手段,倒不如應了她的要求試試,免得她做出損失顏面之事。
凌天宏看着二人,安致平的一刀揮砍兩人相接,卻導致上官飛虹連退數步,所以以他的刀法來看,他的內力必定深厚;而上官飛虹在輕功方面卻更勝安致平一籌,
兩人亦是伯仲之間,難取難捨。
上官飛虹見自己內力不及安致平,便不再與他硬碰,轉而利用自己的輕靈優勢周旋在他的身邊。
一招看似極其飄逸的劍法使出,出手極快拍在了安的右臂上,安手中的刀一抖,緊接着閃着寒光的長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動作一氣呵成瀟灑而乾淨利落。
這一局上官飛虹勝出。
傅少卿接過凌天宏遞給他的名單宣佈:“吳大禹、馬英傑、王越、南宮明、長孫梃、上官飛虹、安致平你們幾個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各位大人,在下已薄備水酒,請大家以及新選的侍衛們光臨寒舍。”周員外誠懇相邀。
盛情難卻,一行人便到了周府。
周員外家在塢洲城是最大戶人家,富甲一方,誰都知道他只有一位女兒,而且容貌出衆,來提親的簡直踏破周家門檻,她卻無一相中。
廳上擺着兩桌酒席已坐滿了人,選手一桌,官員一桌。
酒過三巡都有了些許醉意,此時周員外讓女兒周蔓婷出來與大夥打了招呼。
周蔓婷一雙美目盯着凌天宏轉,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對他有意思,偏偏他對此毫無察覺。
凌天宏被灌醉後,周員外叫人將他扶到了客房休息;其他七名選手也被他安排到其他客房休息了。
客廳只剩周員外父女倆人。
“女兒,你確定要這麼做?這萬一...傳出去可是不好聽。”周員外還是有些擔心,這萬一搞不好可是身敗名裂的事情。
“將他擡到我的房間,等他醒了不就米已成炊,到時候爹爹一喧譁他想賴賬都賴不了。”周蔓婷得意的說着。
“不愧是我周長庚的女兒,這種下三爛的招都想的出。”周員外撇嘴搖了搖頭,
“爹爹...”周蔓婷撒嬌道:“等米已成炊,他在皇上面前替您美言幾句,您撈的一官半職,豈不......。”
“做官有什麼好?倒不如像爹爹這般經商輕鬆自在。”
“是是是...爹爹所言極是...那今晚...?”周蔓婷挽着她爹的手撒嬌。
“你呀...”周長庚溺愛的用手指點了下女兒的額頭:“你回房準備準備。”
“謝謝...爹爹”周蔓婷一溜煙的跑回了房。
周長庚無奈的嘆口氣,搖了搖頭,這都啥事啊,自己居然會合謀女兒幹這事:“阿勇...阿勇...”
“來了...來了...老爺什麼事?”阿勇急急忙忙的跑了來。
“跟我來,別多嘴便是。”周長庚領着阿勇來到了凌天宏的客房,在門口看了看沒人,便閃身入內。
“阿勇,快將侍衛長大人背到小姐的房中。”
“啊?”阿勇老實巴交的愣着。
“還愣着幹嘛?快背上他到小姐房間。”周長庚催促愣在一旁的阿勇,這死阿勇腦袋一點都不靈光。
阿勇背起醉死的凌天宏便往小姐的房間而去。
推開小姐的房間,見她已經在房中等着,揹着凌天宏不知放哪裡是好。
“快放到牀上。”周蔓婷幫着他將凌天宏放到了她的牀上。
“女兒,剩下的你自己搞定了,明早爹爹再過來。”周長庚說完便和阿勇離去。
“阿勇,明天你把嘴巴閉緊點知道不?”周長庚轉頭吩咐老實的阿勇。
“是,老爺。”作爲一個小人,不該說的不該管的,他自然明白怎麼做。
周蔓婷關上房門,坐在牀邊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不已;伸手拂開他額前的劉海,忍不住低下頭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隨即害羞的將頭扭向一旁。
見他沒動靜依然睡的死沉,伸出顫抖的手解開他的腰帶,慢慢的打開了他的衣袍,將他的衣袍脫下丟在了牀邊的地上,下身僅着一條內褲。
第一次這麼近的和一個男人共處一牀,周蔓婷心裡即害羞又激動;褪去自己身上的外衣,僅着一件肚兜和一條短褲,顫抖着手將他的胳膊伸開,躺進了他的懷中。
周蔓婷聞着他身上的酒味,伸手摸着他的臉,看着他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龍嫣兒見她睡着便現了身,氣呼呼的在她臉上畫了道符咒,讓她睡的死沉。
拍着凌天宏的臉:“相公,相公,速速醒來。”
不見他醒來醉得極沉,只得在他臉上吹了口仙氣,頓時令他醒來:“看着一臉氣呼呼的嫣兒,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凌天宏拍着有些頭疼的腦袋坐起了身:“嫣兒,你怎麼來了。”
“我若再不來,你就要被人吃了。”龍嫣兒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
“啊?”凌天宏看了看自己身上只着一條短褲,一時想不起之前的事,再轉頭一看身邊居然還躺着周家小姐,這一驚非同小可,差點從牀邊上跌坐在地。
龍嫣兒及時扶住了他。
“嫣兒...我...”凌天宏指着自己和周家小姐口齒不清的說着:“我...她...”
“別說了,嫣兒都明白,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喝酒,被人設計了都不曉得。”龍嫣兒將地上的衣服撿起爲他穿上。
“嫣兒...”凌天宏抓住她爲他穿衣的手:“以後爲夫定當注意,這次...。”
龍嫣兒笑了笑:“快回房去吧!這裡我來處理,一會我便來找你。”
凌天宏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中躺下,等着龍嫣兒。
龍嫣兒見天宏回了房,來到了周長庚的房中,口中念着咒語,只見周長庚如同夢遊般的爬起了牀,來到了女兒的房中,將牀上的女兒背起,來到了安致平的房中,將她放在了他的身邊後便關上了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下。
龍嫣兒冷笑一聲:“打我相公天宏的主意,我定要你腸子悔青。”說罷朝安致平施了一道法術,手一揮牀幔便落了下來。
牀上立即有了動靜,龍嫣兒才含笑關上房門退了出去,來到了凌天宏的房間。
“相公...”龍嫣兒在凌天宏的牀上坐了下來。
“娘子...”凌天宏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今日若不是嫣兒,明日他將陷入怎樣的困境,可想而知;只怪自己大意,沒把握好酒量。
“相公無需多說,嫣兒明白,只是以後相公定要明白江湖險惡,處處是險境,與人喝酒可三分醉卻要留的七分醒。”龍嫣兒靠在他的懷中,在他胸前畫着圈圈。
凌天宏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胸口上深情的看着她:“嫣兒,多謝你一次一次幫爲夫。”
“你是我夫君,我不幫你,幫誰呢?”龍嫣兒伸出另一隻手撫摸着他的臉:“相公是嫣兒的,誰動了我的相公,我便與她急,定然不會讓她好受。”
“嫣兒,你可不要...”凌天宏笑看着她,他知道她又搗亂了。
龍嫣兒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明日便有好戲看,相公該就寢了。”說着便紅着臉替他脫去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