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打抱不平

到了書院,進到一座普通的民房內一羣孩子正端坐着朗誦着,孩子們睜着懵懂的大眼睛,目光露出求知的渴望。

“孩子們,今天教的可都記得了?”

“記得了。”

“好,你們一個一個背句給爲師聽聽。”夫子一手放在背後一手拿着書看着學生。

這時一名學生乘夫子轉過身從課堂中悄悄溜了出來,楚龍兒與寒冰跟了上去,只見他在看似不是好人的一羣人中停住了腳步。

一個穿着紫紅色衣袍,頭戴紫冠的男子雙手抱胸,一臉惡氣的問:“怎麼樣?你有沒有把這毒藥放進那臭書生的茶裡?”

“大人,您饒了我吧,我不能做傷害夫子的事兒,他教我知識,我怎能加害於他?等我長大一定多賺銀子孝敬您...。”小孩央求着。

“我呸,你們書院的臭書生天天毀謗我們林大人,都該死;既然你不肯爲我們辦事,你家欠的錢又還不上,那就莫怪我們揍死你那沒用的老爹。”

“別,別打我爹爹,他已經被你們打的只有半條命了,再打會死的。”小孩哭了起來。

寒冰再也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將小孩拉到了自己身後,劍指着對方:“你們這羣爲虎作倀的惡人,本爺在此,哪由得你們猖狂。”

“你,你居然膽敢跟林絕大人作對,打...。”一聲令下,打手蜂擁而上。

這些人哪是寒冰的對手,三兩下便被他給解決了,看着一旁不敢上前的領頭人鄙夷的冷笑道:“真不經打啊,就這兩下功夫,唉!我還沒過癮呢,就玩完了,太沒勁了。”

“哈哈....不是還有一個嘛?繼續....。”楚龍兒一旁壞壞的看着領頭人對寒冰說。

寒冰不屑的看了看領頭的:“就那麼一隻軟腳蝦哪夠我玩啊!”寒冰話一說完就見對方連退了幾步。

“你們...你們跟林大人作對不會有好下場的,”說着便想上馬:“你們給我等着,我要回去報告林大人不僅要給你們顏色,還要將這書院的這幫該死的全給解決了,你們給我等着。”

“你以爲你今天走得了嗎?”寒冰冷笑着。

“你想怎樣?你就不怕林大人嗎?”領頭的此時真怕他動手,一雙眼帶着怯意。

“哼哼....像你這般惡徒人人得而誅之。”寒冰閃身過去不見他拔劍,對方卻已倒下,身手之快如閃電。

“這種惡徒罪有應得。”寒冰走回楚龍兒身邊。

“貪官污吏,人人得而誅之!狐狸你乾的漂亮。”

這時小孩走了過來:“大哥,謝謝你們幫了我,不過你這樣殺了他們,不僅你自己惹上了禍事,也給書院帶來了更大的麻煩;林大人不會放過你和書院的。”

狐狸看了看楚龍兒,他倒沒想過會給書院帶來更大的麻煩,自身倒是不怕,就是連累了書院。

“狐狸,你不用想太多,該來的自然會來,即使你不殺了他們,他們不也要殺害書院的書生們?”楚龍兒擔心他會爲此內疚安慰他。

“這倒也是,不過既然是插手了這事,我想...。”寒冰擡起了頭看着她。

楚龍兒含笑點了點頭,他想說什麼她當然知道:“只要是對的,兄弟我挺你。”

寒冰轉過頭來:“小孩你適才說你父親被打的只有辦條命,帶我們去看看不?”

“嗯,”小孩點點頭:“你們叫我牛牛吧,父親也曾讓我去學武術,說是文以載道,武以防身,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學個一招半式也是自保。”

來到牛牛的家中,只見牛牛的父親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寒冰二人走上前。

牛牛的父親虛弱的說道:“我怕是不行了,麻煩你們將牛牛交給書院照顧...書院都是好人他們會照顧牛牛...。”說完便嚥了氣。

牛牛見父親就這麼走了,一時趴在父親的身上大哭。

這時書院的夫子來牛牛的家中找尋牛牛,見此情景嘆了口氣:“逝者已矣,生者當如斯...至於牛牛父親的後事,我們書院會處理,牛牛我也要帶回書院好生安置。”

“嗯,這便是好,說起來在下對你們書院頗有些好奇,不知可否到訪,與沐飛先生一晤?”楚龍兒真想去看看這沐飛先生。

“可以的,書院的門始終對每個人都敞開,只不過你能不能見到沐院士倒不知,因爲他經常不在書院;書院日常都交由其他幾位太傅主持。”

“哦,明白,隨緣。”

第二日

寒冰與楚龍兒來到了書院,護院見他二人身佩長劍便攔住了他們:“兩位俠客請留不,不知到書院何干?”

楚龍兒見此忙禮貌的回到:“護院大哥,我們遠道而來想拜見沐飛院士,不知他可在?”

“看來你們要失望了,沐先生最近不見客。”

“那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其他夫子?”

“這個...去吧!”護院看他們不似壞人便讓他們入內。

一進院中就見牛牛在一旁的樹下認真看着書,見到寒冰與楚龍兒急忙起身:“你們來了啊,我在這裡挺好。”

“嗯,那便好,好好學知識將來做個有用的人才。”寒冰摸着他的頭,牛牛似乎很懂事。

這時一位夫子走了過來,也就是之前在牛牛家看到了那位。

夫子看到寒冰與楚龍兒:“你們來看牛牛啊?謝謝你們這麼關心牛牛。”

“這裡很多像牛牛這樣的孩子嗎?”楚龍兒看着牛牛和邊上嬉鬧的孩子們。

“現在外頭兵荒馬亂到處是幽溟魔軍,貪官污吏,強盜,搞的民不聊生,家破人亡,這些大多數是孤兒;楚將軍將這些孤兒送到了書院,讓他們能吃飽穿暖,將來長大能成爲棟樑之才。”

“如今這天下....奸臣擋道,妖魔橫行...只靠楚將軍的力量似乎....。”寒冰看了一眼楚龍兒。

“你們不是想見沐飛院士的嘛?他今日有在,我領你們去。”夫子突然想起那日他說要見院士。

“多謝夫子。”

夫子將他們領進了書院後方的一所簡陋的木屋,裡面坐着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正在書寫着什麼:“夫子這兩位便是牛牛的恩人,他們想見您。”

沐飛停下了手中的筆,擡起了頭:“請坐。”

寒冰與楚龍兒坐下,夫子退了出去:“聽聞沐院士原是朝廷書院的院士,辭官來到了這裡辦了這所學堂。”

沐飛點了點頭:“舊事不提,現在,我只想安逸的居住在這書院中,爲這些孩子們傳授知識。”

寒冰正與沐飛交談着,這時外頭有人跑了進來:“院士,院北方向又來了一夥匪徒。”

“我去看看。”沐飛站起身正要出去。

“院士您別去了,我們去吧,反正我們已經殺了他們一幫人,再殺一幫又何妨。”寒冰說着便與楚龍兒走了出去。

到了院北看到一夥人他們正在議論着什麼。

楚龍兒走了過去:“又是林大人的手下?”

“定是了,這林大人乃朝中大員,我們區區草民,不敢造次,但是這些個匪徒確實猖狂,老是迫害我們,特別是看到書院的夫子與學生,他們更不會輕易放過。”

一位老婆婆嗚咽着:“我孫子出去玩好久了,到現在都還沒影子,他不會是...這萬一要是...讓我這孤老婆子怎麼活啊!”

“我孫子也沒回來...。”

“你看,那不是你家孫子嘛?”一人指着遠處跑來的一小男童。

“不好了,小冰給他們抓走了。”男童着急的叫。

“我的小冰啊...”老婆婆一下癱坐在了地上:“這可如何是好啊,他要有什麼事,我這老婆子也不活了。”

楚龍兒扶起老婆婆:“婆婆您先別哭,我們幫您救回您孫子去。”

寒冰走到男童面前:“小孩,他們在哪?”

男童指了方向。

寒冰:“龍龍我們走。”說着便和楚龍兒朝男童指的方向奔去。

留在原地的幾位村民:“我們趕緊回去村裡找幫手去。”

“呦,老大有人來了,是個帥小夥和漂亮的小娘們。”匪徒賊嘻嘻的看着他們。

一旁一個小男孩正哭鬧着,匪徒不耐煩的甩了一耳光過去:“煩死人了,再哭就把你殺了。”

小孩立即閉上了嘴,怯生生的看着面前的這幫匪徒,又看了看寒冰二人。

“把孩子交出來。”寒冰劍指着他們。

“哼,是個多管閒事的,大爺我在這裡還未曾有人敢有人送上門來過,今日你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來,還帶了如此美麗的小娘們來,哈哈哈...。”匪徒頭目張橫滿臉肥肉麻子,看着直叫人噁心。

“不用跟他們多廢話,這種惡人直接殺了。”楚龍兒冷冷的看着他們:“兄弟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就這麼幾個毛賊,你就一旁看戲等着,何必弄髒你的劍,我一個人便行了。”寒冰對楚龍兒笑了笑,提劍就上前開打。

一幫烏合之衆的匪徒,怎是仙劍門寒冰的對手,只見寒冰揮舞着手中的長劍,銀光閃閃的劍花四射,周旋在匪徒之間。

楚龍兒走到小孩身邊給小孩鬆了綁,便領着孩子靠在邊上的一棵樹杆上看着寒冰玩耍:“兄弟別玩了,速速解決掉他們。”

“嗯,”寒冰加快了手中的招式與力道,幾招便將匪徒給玩完了:“真是不過癮啊!這麼不經打。”寒冰踢了踢匪徒的身體,檢查了番都死翹翹了。

兩人將小孩送回了村子後,寒冰若有所思:“林絕這奸臣若不倒,這天下的黎民百姓也不得安生。”

“是啊!我爹爹是個大忠臣,想必也是林絕的迫害對象。”楚龍兒已經預想到了將來妖魔若是除罷,這林絕定會破害她的父親楚將軍。

“目前不會有什麼危險,因他們需要你父親來抵抗幽溟都軍;而且光靠楚將軍的力量這妖魔也不是短期能除去,都數十年了,所以你也不必擔心那麼多。”

“不過這林絕不除,會禍亂朝政與天下百姓,這如何是好?”楚龍兒心想這老賊定要除去,即使不爲天下蒼生,也要爲自己爹爹的安危着想。

“你的意思是...。”寒冰與她相處了十一年,自然明白她心裡想什麼。

“敢不?”楚龍兒一臉笑意看着他,她知道他敢,只要她想做什麼這兄弟必然會鼎力支持。

“開玩笑,我狐狸啥事不敢?你龍龍敢做的事,我狐狸豈會孬種?”寒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相處多年的兄弟有啥事不與他說,不讓他幫。

“那咱們...。”楚龍兒朝他眨了眨眼。

“說幹就幹。”

打聽到今夜林絕受蘇帝邀請,會前往王城;兩人趁着風高月黑偷偷來到了王城,施展着輕功在王城上飛檐走壁尋找着蘇帝尋歡作樂的殿堂。

“兄弟這裡...。”寒冰聽聞下面有樂器之聲,一看原來是蘇帝與他的一些臣子正飲酒尋歡作樂,其中一位便是林絕。

“等着吧!”楚龍兒一身黑衣將身子向後躺下,躺在了屋頂上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心想着相公如今你會在哪呢?是否也在找尋着她?還是已經喝了孟婆湯忘記了她?

“在想什麼?”寒冰也躺在了屋頂上:“想他了嗎?你家相公。”

“嗯,十多年沒見了,不知道他還記得我嘛,我想他不會記得一定喝了孟婆湯將我忘記了。”楚龍兒嘆了口氣。

“別想那麼多,有緣自會在一起,也許他也在找你。”

“但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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