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一時着急忘了分寸,恩,知道了,幸虧咱們明天就開始啓程回京城了,原本以爲公子爺不管家裡那些繁重的事情,出來輕鬆一下,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結局。”平安嘆了口氣說道。
“希望公子爺回去之後能迅速好起來,這要是讓老夫人知道了,恐怕咱們倆一頓狠打是逃不掉了。”富貴也嘆了口氣說道。
“哼,如果被打一頓,公子爺能好起來,我寧願捱上幾頓打。”平安說着,眼神帶着心疼的朝着屋裡看了看。
“不過,那個阿衡,還有高家和蔡家的事——”
“這事肯定要查的,咱們出來帶的人手不夠,等回去了,再交代人過來。”平安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局是誰設的,難不成就是爲了欺騙咱們家公子爺感情的!要是讓我搞明白了,我先剁了那人喂狗。”富貴也狠狠地說道。
哥倆在門口說了一會兒之後,怕引起楊家人的注意,就返回屋裡歇着了。
別人家的夜晚似乎都很平靜,只是阿衡的屋裡就不那麼平靜。
“爲什麼把枕頭放在中間?”阿衡盯着陶夭夭放過來的枕頭,十分詫異的問道。
陶夭夭撇了撇嘴巴,心想了,明知故問,本姑娘現在可不想跟你那啥,畢竟,本姑娘還沒想清楚呢。
雖然,你皮相好,功夫高,人心也算善良,但是,你倔得像頭驢,冷的像塊冰,發起狠來像魔鬼,縱使本姑娘是開放開明的人,那也要對於獻身這件事心悅誠服才行。
阿衡見陶夭夭低頭不語,並且對他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便說道,“現在是晚上,沒人來我家,所以——”
言衡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坐直了身子。
陶夭夭急忙的縮回身子,坐在牀沿兒上,極其認真的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你雖說了娶我,萬一你後悔了怎麼辦?不行,我現在必須保護好我自己。”
“你對我不信任?”言衡盯着陶夭夭的小臉問道,他真心有點鬱悶了,這個丫頭到底把他想成什麼人了,雖說他確實想和她怎麼樣,但是,他每次都在強烈的控制自己,不然的話,恐怕這個丫頭早就雙身子了吧。
陶夭夭低着頭,她確實想說就是這麼回事,可是又怕自己說了會惹惱了那傢伙。
陶夭夭真有點恨自己了,明明怕他怕的要死,可是偏偏又捨不得離開,陶夭夭自己都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
“還是說,你對你自己不信任?”言衡見狀,又反問一句。
陶夭夭聽完,嘴角狠狠地抽搐着,尷尬的笑着問道,“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半夜三更會忍不住,然後跑到你被窩——”
“難道不是?”言衡再次的問道。
陶夭夭真是笑的尷尬無力了,“,你對你自己的魅力也太自信了吧?我是多麼飢渴才能——”
“不然你爲什麼總是磨磨蹭蹭不肯睡覺,要不然就是將枕頭橫在你我之間?”言衡再次的把話題提過來。
“,難道你不覺得你自己也很不靠譜?”陶夭夭實在不想刺激那個傢伙,但是那個傢伙那張臉和那種神情,真是讓她忍無可忍了。
她不想玩火,可是他總是咄咄逼人。
“瘋婆娘,我如果不靠譜,你現在早就懷了我的孩子!”言衡就那麼認真的盯着陶夭夭說道。
其實,陶夭夭就是這個意思,然而,她卻沒有說出口,而那個傢伙竟然面不紅耳不赤的一本正經說出來!
“你——那你——”
陶夭夭真想質問,那以前那些差點就擦槍走火算什麼!
“我承認,我很想要你,但是我也尊重你!難道你沒看出來?我比你自己都看重你的名節?”言衡再次的認真說道。
陶夭夭竟然啞口無言,無言以對!
陶夭夭滿臉的懵圈,就那麼直愣愣的盯着言衡,看着那個冷峻精緻的男人,看着他十分霸道的將枕頭放在牀頭。
“睡覺!”
言衡說完,便將枕頭放好,自己躺回自己的位置,並且伸手就將燈火扇滅了。
黑暗中,陶夭夭呆了一下,然後便灰溜溜的躺下去。
算了,他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倘若他真的用強,哪裡有她反抗的機會?可是——陶夭夭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猶豫和糾結。
就在陶夭夭苦思冥想的時候,一張大手伸過來。
黑暗中,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飄進耳朵裡,“過來。”
陶夭夭驚了一下,剛纔不是還說在乎——
“睡我的胳膊上。”陶夭夭聽完他的後一句話,沒敢多想,真有點擔心這黑燈瞎火的,她如果稍有反抗,她就成了他的夜宵。
陶夭夭一直都倍兒精神,就那麼忽閃着眸子,盯着那麼近的他。
她和他在一起時間確實很久了,可是這麼近距離的挨着睡覺,卻還真的是第一次。
許久,陶夭夭看那個傢伙似乎睡熟了,因爲他好像有點輕微的鼾聲,陶夭夭這才放心的開始迷糊起來。
許是白天太累的緣故,陶夭夭沒多一會兒的功夫就睡着了。
言衡睜開了雙眸,雖說屋裡黯淡,可是,他似乎仍舊能看清她的臉龐,看清她那清秀的秋波眉,那澄澈漆黑的水眸,高挺秀氣的小鼻子,還有那讓人總有衝動去啃噬的粉嫩脣瓣。
言衡聽着陶夭夭那細微的呼吸聲,她香甜的味道,竟然讓他的身子有些燥熱。
他的喉結微微的滑動,他有些口渴的難耐,甚至,他已經開始腫脹了,即便他再怎麼理智,而那裡,他卻是無法控制的,他也是男人,是一個正直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
偏又那丫頭的呼吸那麼的撩人,輕輕地緩緩地瘙癢着他的臉。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早知道自己現在如此的煎熬,他剛纔就不該信誓旦旦的說那些仁義道德,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或早或晚,又有什麼區別呢?
索性,就這麼辦了吧。
言衡另外一隻大手輕輕的放到陶夭夭的纖細腰肢上,又悄悄滑落到了她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