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哥,我今天還有別的事,所以,我去做點早飯,然後我早點去清溪鎮,事情已經在昨晚上和你商量過了,我去師父那裡拿點銀子。”陶夭夭輕聲說道。
“小笨蛋,你先拿了咱們家的銀子,等過兩天,我和你一同去鎮上,然後我們再借錢也不遲,你何苦要提前跑這一趟?”阿衡輕聲說道,帶着一絲慵懶。
陶夭夭怔了一下,悶葫蘆說的也沒錯啊,反正也是借錢啊,早晚都是相差不多的。
“哦,那我還是先去給你煎藥吧。”陶夭夭說罷,還是試圖坐起來,卻不想,阿衡竟然抱得更緊了。
陶夭夭的小心臟開始撲通起來了,這個悶葫蘆,該不會是身體恢復了,就想着邪魔外道的事情了吧。
然而,當陶夭夭的這個想法還沒落地呢,她便被人家了了。
陶夭夭心裡咯噔一下,盯着阿衡,問道,“你又要做什麼?”
“我想晨練。”阿衡勾着嘴角的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陶夭夭竟然將自己的小腳丫放在了阿衡的了,那雙明淨的水眸,狠狠一瞪,說道,“那,是練拳頭還是練腿腳?”
阿衡身子雖說是好了些,可是被人家這麼一逼,他還真是要棄械投降了,他的被人家頂着呢,他竟然也覺得奇怪了,她怎麼就找到了那麼合適的方向和位置了呢?
因爲陶夭夭的腳丫放置的位置,可謂是到了經典,幾乎就屬於,只要阿衡稍微的有所行動,她都能一招致命。
“阿衡哥,我可告訴你,以前的時候,你欺負我,我是因爲沒能馬上清醒過來,我才被你欺負了,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警告你,人身上的穴位,我可是熟悉得到做夢夢遊都不會搞錯,所以,你最好是——”
“好,我今天不招惹你。”阿衡勾着嘴角的說道。
陶夭夭見了阿衡哥那很識相的樣子,便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那好,你就乖乖躺着,如果你身體真的好了,你就出去溜達走走,順便看看咱們家的稻田,如果你還沒恢復好,就在這等着喝藥。”
陶夭夭說完,便坐起身來,穿上鞋子,出了門,去了小廚房。
阿衡躺在,靠着牆壁,透過窗子,看着自己的小院,不禁的勾着嘴角,心想了,這個小婆娘竟然變得越來越聰明,越來越警惕和清醒了,他要想個辦法逼她就範了。
陶夭夭在小廚房裡忙活了一頓,便想着,昨天楊一家人幫了忙,今天定然要找個機會去拜謝一下人家,所以,便準備了些自己做的小鹹菜。
其實,在雲暖村裡,收稻子的農忙時候,人們哪裡還顧得上吃飯做菜,基本上都是蒸一鍋的饃饃或者米飯,湊合着吃點,就累的躺下睡着了。
所以,大家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吃菜的,陶夭夭想着,窗臺邊上另外一個陶瓷罐子裡的八寶醬菜已經醃製的差不多了,索性就拿一些,給昨天幫忙的鄉親嚐嚐。
雖說這八寶醬菜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可是這十里八鄉的,哪怕是在清溪鎮上,陶夭夭還沒有見過有什麼人做過呢?所以,大抵也是沒有人吃過的吧,所以,拿出去送人,尤其是鄉里鄉親的,既實惠又體面。
正當陶夭夭在醬菜罐子那邊忙乎呢,阿衡的鼻子竟然被外面的香味給吸引了。
他有些情不自禁的扒着窗子,往外張望了一下,他見了陶夭夭在窗子外的另外一個大陶瓷罐子折騰,便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阿衡覺得,那味道就是從那個地方散發出來的。
難道那個小婆娘又偷偷的做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原本阿衡想着等待會兒吃飯的時候,再詢問,可是那香味實在是人的胃口,阿衡便忍不住的朝着窗外喊道,“夭夭,你在搗鼓什麼?用不用我幫忙啊?”
陶夭夭聽完,擡起頭,朝着窗子看了看,說道,“吃東西還用別人幫忙?”
“哦。”阿衡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話來接下去了。
陶夭夭見阿衡的腦袋縮了回去,不禁的笑了笑,心想了,哼,想吃好東西,竟然還不直說,你以爲我聽不出來?我偏不上你的當。
陶夭夭將八寶醬菜盛出來之後,便回到了小廚房,繼續的看了看煎着的藥湯。
煎藥是個功夫活,陶夭夭想着,還是吃完了飯再吃藥,反正這藥飯後吃,能減少藥效對胃口的刺激。
陶夭夭便掀開鍋蓋,盛了稀粥,又拿了小花捲兒,朝着北上房走了過去。
“夭夭啊,我去洗手洗臉。”
當陶夭夭端着東西放到了木桌上的時候,阿衡已經從起來了,並且十分積極的說道。
陶夭夭沒吭聲,因爲她已經看到,阿衡的眼睛正在往飯桌上瞟。
陶夭夭想着,八成是在瞟那飯桌上有什麼稀奇的菜餚呢,哼,陶夭夭偏要最後纔將八寶醬菜端到桌子上。
阿衡心裡惦記着好吃的,竟然連洗臉的速度都提高到了最快。
當陶夭夭去了小廚房,把剩下的那碗稀粥端過來的時候,阿衡已經正襟危坐的坐在了木桌旁邊了。
“夭夭,早上我先前聞到了香味兒了啊,可是這飯桌上——”
“哼,阿衡哥,你是屬狗的麼?鼻子這麼好使呢?誰說有好吃的了?”陶夭夭故意的嚴肅說道。
阿衡竟然一怔,半天才說道,“不對啊,我明明聞到了香味兒呢,特別開胃的那種味道——”
“哎呦喂——這香味兒,嘖嘖嘖,真是能把咱們雲暖村給放到芝麻油裡面了,阿衡媳婦兒,你們家一大清早的做的什麼好吃的?”
就在陶夭夭準備好好的戲弄阿衡的時候,西邊的籬笆牆外傳來了一陣尖細的聲音。
“嫂子,你這麼大清早的,怎麼出現在我們的牆外了?哦?不對哦,應該是出現在了孔的牆外?怎麼,您昨晚上在孔家裡過夜的?”陶夭夭咯咯的笑着說道。
人的心情好了,連開玩笑都變得輕鬆愉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