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絲毫不留情面地直射入牧寒瑆的房間裡。
牧寒瑆被這刺眼的光驚醒。
她半眯着眼看了看鬧鐘時間,時針指向八點整的位置。
牧寒瑆連忙從大牀上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整理着亂糟糟的自己。
上班遲到對她來說就是人生的一大罪惡之處。,上班遲到意味着扣薪水。
她早餐也來不及吃,抓起包包踩着高跟鞋朝雅典幼兒園狂奔而去。
命運終究是逃不掉,躲不過的。
果不其然,牧寒瑆被院長逮個正着,在院長辦公室硬生生的給上了半個多小時的思想品德課。
此刻,牧寒瑆的內心是崩潰的。
“院,院,院長,出事了。”此時一個青年女子匆匆忙忙的跑進院長辦公室,氣喘吁吁地說道。
院長看着年輕的老師,滿臉無奈。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
“對不起院長。”年輕老師彎腰道歉道,“上次大班的夜莘同學和利辛同學吵架,利辛家長怎麼也不肯離開,非要夜莘家長負責。這會要打夜莘。”
院長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這是在繞口令麼。
“牧老師,夜莘和利辛是你班上的學生,出了這樣的事,你怎麼看?”
牧寒瑆爲難地看向年輕老師。
“院長,要不我先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去去。”
牧寒瑆在年輕老師的帶領下,找到了利辛的家長,他們此時正坐在會客廳裡等着她。
牧寒瑆拍了拍腦門,剛從虎穴退出,又要進狼窩。
“利太太,你好,我是利辛的老師。”
牧寒瑆走到這名貴妃的對面,伸手欲要和她握手,卻遲遲不見這名貴婦的迴應,她只好尷尬地縮回手。
利太太突然猛拍桌子一下,指着牧寒瑆就是一頓毒罵。
“你這人怎麼當老師的!你們班的夜莘實在太過分了,夜莘有什麼能跟我家利辛比,她就是個野種,沒爹生也沒娘養的孬種,竟然敢侮辱我我家利辛,我家利辛哪裡說錯了,她憑什麼動手打利辛!”
牧寒瑆完全被她震住了,一上場就給她一記下馬威。
她始終保持不變的微笑,給利太太賠理。
“利太太,夜莘打了利辛是她的不對,但是每一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夜莘是個好孩子,她雖然沒有父母,但是卻比同齡人懂得更多,我也希望你可以諒解。”
牧寒瑆說罷,起身走出會客廳,對於這種貴婦少得罪的好。
“牧老師!”
牧寒瑆剛走出會客廳,就有個小身影跑到她的面前。
“夜莘,你去哪了?牧老師正要去找你呢。”
牧寒瑆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夜莘長長的馬尾。
“牧老師,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夜莘愧疚地低下小腦袋,可愛的真讓人心疼。
“沒事,老師不怪你,只是夜莘,以後不可以再打人了哦!”
牧寒瑆捏了捏夜莘的小鼻子,溫柔的語氣倒有些像媽媽的口吻。
夜莘頓時心裡倍感 溫暖,好久沒有人像牧老師這麼溫柔地對她說話。
“牧老師,其實剛剛那個阿姨說的沒錯,我只是個拖油瓶,我沒有爸爸媽媽,沒有人疼,所有人都討厭我。”
“怎麼會呢?牧老師就不討厭夜莘,牧老師最喜歡夜莘了,夜莘有爸爸媽媽,只是他們都很忙,忙着給夜莘小同學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呢。”
牧寒瑆會心一笑,牽着夜莘的手朝教室走去。
夜莘擡頭望着這個給她母親一般溫暖的老師。
要是牧老師是她的媽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