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小時的超速行駛，坐在旁邊的牧寒瑆早已嚇得護胸只想着自護。
這個男人瘋了，瘋了，爲了點破事來拿她的生命開玩笑。
“夜聖寒，你個瘋子！快停車！我叫你停車！”
牧寒瑆雙眸緊緊地看向前方，黑色的瞳孔縮小。
不管她對他如何的撕喊，夜聖寒自顧將油門踩到底，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
此時的布加迪正極速地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不知爲何，他的腦袋一片混亂，明明要帶她去密室，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然而，緩忽間，卻改變了主意，他想在先去兜兜風，或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個女人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做的一切到底算什麼。
“夜聖寒，你是不是要把我賣掉？”牧寒瑆眼眸頓時溼潤了，藉着陽光看向他。
陽光灑在他帥氣的俊臉上，隱隱間看清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磣人的壞笑，壞笑的表情深得可怕。
“這個主意不錯。”夜聖寒扭頭看她一眼。
牧寒瑆雙手捂着吃驚的脣瓣，那麼說，賣掉她是真的了！那麼說，怪她多嘴提醒他了！！
“我們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把我賣掉？我求求你不要賣掉我，我不想離開這裡。”
牧寒瑆祈求地眼神看向他，淚水那一刻忍不住落下，哽咽着聲音說道。
夜聖寒只是把着一切當做極端可笑的無所謂，他的臉變得比天還快。
前一刻還決定給她所有，下一刻就想要毀掉她的所有。
“爲什麼？哼，”夜聖寒冷哼一聲，“你不是很喜歡陳楠，我送你去見他，那樣你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你們了。”
“不是，夜聖寒，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你爲什麼還要造出這麼可笑的一幕。”
她的眼眸沒有一刻離開他，她的眼簾裡只有他開車發怒的樣子。
淚水浸溼她的眼睫毛，紅透她的眼眶，那一刻，他成了她落下苦澀的淚水。
不盡地苦衷，只能默默地裝在心裡，她恨他，可這並不能成爲阻擋她落淚的理由。
“女人，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現在我放你一條生路，你應該高興地要死要活的不是麼？”
夜聖寒撇過頭看她一眼，眼眸裡滿是漠然燃起的怒火。
“我不要，我已經被你碰過了，你還要讓我變得更骯髒是嗎？這就是你給我的生路是嗎？”
牧寒瑆眼眶裡的淚水再一次集滿，這一次，她被他所謂的生路徹底激怒。
這個男人到底想怎麼樣！
夜聖寒看向前方馬路的眸子頓了幾秒鐘，在他的記憶裡，他從來沒有碰過她。
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說什麼，就那麼希望自己要了她麼？
“女人，現在的你也只配骯髒。”他的一字一句都透着冷諷，“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碰我的底線，難道我應該彎腰請你同走紅地毯嗎？！”
他刻薄的語言，一字一句穿透她的心，她現在連跟他在同一個空間呼吸都覺得呼吸困難。
面容被淚水洗了幾遍的她，忍不住瞥他一眼，浩潔的牙齒咬着櫻紅的脣瓣。
“停車！”
牧寒瑆看向他，將系在身上的安全的解開，見他根本將她的話當做耳邊風，不搭理她。
她只好藉着敞篷車的優勢準備起身跳車。
她寧可這輩子都是個殘疾人，都不願做個骯髒的人在這個世界苟且地活着。
“牧寒瑆，你做什麼，把安全的繫上。”
夜聖寒蹙了蹙眉，瞥她一眼，後照鏡裡幾輛黑色的車緊追隨在車後。
“現在是在高速公路上，看到後面那幾輛車了麼？不想成靶子就乖乖做好。”
牧寒瑆琥珀色的眼眸掃了眼追尾的車，眼眸裡似乎沒有驚慌。
“怎麼？還是追尾不成，夜聖寒，你真是夠了，隨便僱幾個人，真以爲我會被你這點小伎倆嚇到嗎？”
夜聖寒抿嘴看了看後照鏡，再這麼下去，連他旁邊的小女人都會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