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蘇墨宸在哪,又這般拒絕她與他相見。
蘇墨宸現在如何,她絲毫未知曉,當初的交易夜聖寒是否守信,她也絲毫未知。
眼角隱藏的淚水並不是眼前這個惡魔的威脅,只是因他的質疑.......
惡魔最可怕的莫過於憤怒。
爲什麼,忽然間他變得不再讓她認識。
這不是他 ,他從來不會用這麼可怕的眼神看她。
“女人,你擡頭看着我的眼睛。”
夜聖寒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灰墨色的眸子,冰冷的眸子透出一絲溫柔。
原本狹小的空間在那瞬間竟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絲毫沒有反駁之力,動彈不得。
望着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惡魔,她的心是畏懼,是害怕。
下意識得想要去保護肚子........
可是她的手腕被夜聖寒緊緊地抓住。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牧寒瑆咬牙擠出着一個個字根,仇視着他。
“討厭我?”夜聖寒冷哼一聲,冰冷的:薄脣劃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女人,你討厭我?呵,你是想表達你愛你的蘇哥哥是嗎?”
他嘴角的冷笑被他秒收,凌冽的眸子沒有絲毫的憐愛,有的只是憤怒。
牧寒瑆被他這神邏輯佩服到家了。
能不能別這麼神經質,非得把什麼都跟蘇墨宸扯一塊。
“你滾....開......”
這一次,柔弱的牧寒瑆真的發怒了。
她心有多痛,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懂什麼叫愛!
爲什麼要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地刺痛她的心。
“滾開?!女人,這是我的車,該滾的人是你!”
“莫名其妙!我們認識嗎?你憑什麼禁錮我的自由,我愛誰跟你有什麼關係!”
牧寒瑆瞪大雙眸,咆哮的怒火燃燒着她的眸子。
換做任何一個理智的旁人,或許都早已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可他卻偏偏被氣惱衝昏頭腦,硬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暴露的本性的牧寒瑆惱羞成怒,用盡全力掙扎着。
夜聖寒似乎早已看透她的心思,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地將她硬拽下車。
“牧寒瑆,你不是要滾嗎,滾啊,你趕緊給我滾!”
牧寒瑆甩開夜聖寒的手,怒目圓睜地瞪着他。
“滾就滾!像你這種男人活該沒人愛!”
牧寒瑆轉身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暈黃的燈光灑在地上,卻照亮不了他們的面容。
站在原地的夜聖寒捏緊拳頭,佈滿血絲的眼眸望向她離去的方向。
刺痛的感覺穿遍他的全身,因爲她,他又不安理智,因爲她,他永遠無法真正地鎮靜下來。
他不能沒有她,可是,卻又一次地將她趕走。
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疼得讓他有些窒息,即使再痛,再疼,他也只是默默地隱忍,從不曾表現。然而這一次.......
再也受不了的他,猶似暴怒的惡魔,攥緊拳頭,徒拳打在車門上,凹陷的痕跡清晰可見,但這依舊不能平復他心底的憤怒
如往常一般,夜聖寒衣着白襯衫坐在辦公室內,冰冷的表情如隨時可暴怒的猛獸,凌冽的眸子從不曾正眼瞧過別人。
冰冷寂靜的辦公室,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酒味交雜着白色的縷煙。
如此這般憔悴,可謂真是前所未有。
站在眼前的方宇飛心疼地看着這般憔悴的老闆,卻又無能爲力。
彎腰欲想幫夜聖寒收拾這雜亂無章的房間,地上凌亂的文件。
在方宇飛彎腰的那一剎那,一本黑色的文件夾朝他飛來。
方宇飛一個眼疾手快,躲過這一劫,隨後身旁響起富滿磁性卻又慵懶的聲音。
“滾出去。”
這般慵懶,絲毫體現不出他以往那般傲然與王者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