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對不起.........我.........”
牧寒瑆捂着撕痛的右肩，滿手的鮮血刺痛她的眸子。
趕來的夜聖寒跪倒在地，冰冷的眸子滿滿的心痛，爲什麼會這個樣子。
他的心就像被千針穿透，恨不得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是他。
“寒瑆，寒瑆......寒瑆！”
牧寒瑆蒼白的脣瓣顫抖着，微微睜開眼睛朦朧得看清眼前的他們。
“其......其...實我早就想起來，，，，來，，了，，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哥哥..........”牧寒瑆哽咽的說道。
“只是，我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這樣，爲什麼要傷害對方。爲什麼。”
牧寒瑆微弱的聲音，額頭涔出極其密集的細汗。
琥珀色的眼眸滿是她的傷痕，眼眶似被淚水涌佔。
“寒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捲入這場戰爭，是我不好。”
“哥，你說什麼呢，是我不好，瞞着所有人我恢復記憶的事，是我太自私，可是.......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寒瑆，沒事，我不怪你，聽哥的話，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牧寒瑆嘴角牽強的勾起一絲笑意，眼眸看向一直看着自己的夜聖寒，臉上是表情更加失落傷涼。
“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牧寒瑆眼角隱忍的淚水在那一刻脫繮而涌出，一滴一滴的滑落過她的皮膚
。“..............”夜聖寒傷落的眸子只是久良的看着蘇墨宸懷裡命在垂危的牧寒瑆。
一句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刺痛了她的心。
她知道，一直都是她一廂情願，一直都是她在唱獨角戲，一直都是..........
“你偷偷...在..我的牛奶裡...下了安眠藥...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身邊的人....
怎麼，不說話了？你所有的陰謀我都知道，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知道真相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嗎？”
“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
“夜聖寒，我一直都知道，你愛她，可爲什麼要把我綁在你的身邊。”
“夜聖寒....我恨你.....”
我恨你.....
最後一句話音話音還未落下，她的雙眸就緊緊的閉上。
她太累了，累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太痛了，痛到全身如陷地獄。
牧寒瑆忍着身上的槍傷，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也許再沒有誰能夠這樣了吧。
那夜，她聽到夜聖寒書房裡的談話，她不知道她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現在好了，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這樣她就不用選擇了，就不用在親人與愛人之間徘徊了。
她累了。
“寒瑆，寒瑆！你醒醒，你醒醒！”
“夜聖寒，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是嗎？”
“我從來沒有想要傷害她，”夜聖寒眼角溼潤，“還愣着幹嘛，快送她去醫院啊！”
“夜聖寒！我警告你，寒瑆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有半點差池，我絕不輕饒你！”
蘇墨宸邪惡得狠瞪他一眼，抱起牧寒瑆朝墳場外奔去。
夜聖寒微微有些震驚，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她........懷孕了？！
♞醫院。
“醫生，醫生，醫生！”
夜聖寒對着醫院內大喊着醫生，一刻也不願耽誤。
有誰知道他此刻內心的糾結與痛苦，恨不得中槍的人是他。
醫生們連忙把她放到救推車上，迅速將她推入搶救室。
“夜聖寒，謝謝。”
蘇墨宸淡淡的說道，站在搶救室外看着站在對面的夜聖寒。
若不是夜聖寒一路狂飆，現在的牧寒瑆也不會這麼快就搶救，雖然她現在生死未樸，但是畢竟他欠他一個人情。
頓時突然可以理解，當初夜聖寒失去妹妹的感覺。
突然可以理解夜聖寒愛妹心切，恨不得殺了他。
現在他的妹妹也生命垂危，心裡的忐忑不安，他也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殺了傷害牧寒瑆的人。
“呵，她什麼時候懷孕的？爲什麼不告訴我？”
“本來是想告訴你，但是你當時對我敵意太大，我擔心告訴你會對寒瑆不利。”
“所以，你就一直瞞着我？”
“本來想帶她出國，等孩子出生了再告訴你，沒想到在機場就被你給逮了。”
夜聖寒冷笑一聲，伸手饒了繞頭。
凌亂的思緒，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更加自責。
如果早知道她懷孕了，他就不各種欺壓她，也不會做對孩子不健康的事。
現在好了，剛知道他當爸爸了，鬼知道下一秒會不會又成泡沫。
這一切都是他太魯莽。
如果他不被仇恨矇蔽雙眸，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她說，她恨他。
他的心就像被針穿刺一般痛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