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取秣陵蔣欽投遺書 過餘杭凌操擺宴席

送走叔侄二人後。衆人便商談下一步的軍事部署。劉繇搞的如此大的動靜,怎能逃過關羽的耳目。只是讓人有些費解的是既然主動放棄丹陽,又派重兵守丹陽門戶石城是幾個意思?脫褲子放屁嗎!無語…

第二天大軍兵臨秣陵。望着城樓之上一中年文士估計此人便是薛禮。歷史上對這類路人甲描述不多,只知其曾經做過彭城相,後不知何因被陶謙逼走來此處落腳。關羽決定先禮後兵在馬上拱手道:

“城上可是薛禮”?

“正是在下,汝便是關羽”。

“然”。

“爾等不好好守你的徐州,來此作甚”?薛禮用手點指關羽。

廢話來了可不是與你敘舊地。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也。薛大人以爲然否”?

“呵呵…爾等不過是一羣織蓆販履之徒,賣肉屠狗之輩,何德何能也配擁有徐州”?

就衝此言你死定了。關羽也不廢話擡手發出攻擊命令。弓弩手立刻上前一步,率先開始覆蓋打擊。只見城樓之上霎時箭矢如雨撲面而來,中箭者不計其數。霎時已無立錐之地。與此同時步兵也排好隊行,扛起雲梯一手持盾奮力前衝。

攻城戰歷來都是殘酷的慘烈的。關羽也沒指望一蹴而下。幾輪下來便明金收兵了。將安營紮寨埋鍋造飯積草屯糧設置崗哨之類雜事甩給了臧霸後便率30侍衛圍着秣陵城邊轉圈巡視,邊思考破城之法。突然護衛稟報剛剛發現有人從城樓之上射下一箭,且箭上綁有一薄絹。關羽聞言取過薄絹展開觀瞧。竟是一封頭誠信。上面約定今晚夜半三經其會開北城門。

臧霸對此十分懷疑。擔心有詐極力阻止。關羽卻胸有成竹因爲落款寫着投誠人的名字是:蔣欽 江表十二虎臣之一。見關羽執意要去臧霸便要求自己代替前往否則便死諫當場。關羽頗受感動。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衝對自己捨生忘死奮不顧身。便值得未來許一美好前程。當即點頭同意。於是衆人埋鍋造飯飽餐一頓,隨即悄悄換裝備出離大營向北城摸去。

當半夜子時剛過北城大門果然被人推開了。未等關羽發言臧霸已經一馬當先領兵殺入城中。關羽隨後也緊隨其後衝了進來。霎時間喊殺聲四起,一條條火蛇井然有序的找各自目標而去。

蔣欽站在城門邊,望着威武雄獅不住的感嘆。他本是秣陵城內一負責治安與緝拿盜賊的縣曹。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秣陵所有匪盜頭目,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當然自從諸侯割據形成後。各個勢力強大人口衆多的匪盜集團都成爲諸侯拉攏利用的工具,(如:黑山賊、白波賊、泰山賊 、黃金賊等)。現在揚州與江東地區的賊寇基本上都被袁術所掌握。也就是說自己其實還有第三個身份是袁術的人。當然這是被迫的,其實他內心很瞧不起袁術。蔣欽的政治敏感度很高。他對時局的判斷極準。混亂只是暫時的,江東早晚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主人。在白天看到關羽的軍隊後他便再次肯定了這點。

薛禮已經連續幾天沒睡好覺了,今天也是剛躺下沒多久便又被呼喊聲所吵醒。他憤怒的邊穿衣甲邊喊下人,結果沒人迴應,內心就是一驚,他慌忙取出寶劍當然只是給自己壯壯膽用。跑出門外一看,衙門裡已經空無一人都跑光了。到處是喊殺聲。再笨也清除關羽進城了。咋進來的?這時候還重要嗎?逃命吧!慌慌張張跑到後院馬廄牽出一騎從後門奪路而逃。可惜晚了點正好被臧霸看到。臧霸進城前就被安排好任務了。直取縣衙捉住薛禮。至於他咋知道縣衙位置的?蔣欽在絹帛上已經把城內主要建築標識的清清楚楚了。這投誠也是個技術活。沒憑沒據就憑一句話誰信呀。他很遠就瞧見衙門後門跑出一匹戰馬。二話不說擡弓就是一箭。黑乎乎慌亂中射到了馬屁股上。這馬疼的唏溜溜一聲嘶鳴騰身而起把薛禮一個跟頭摔了下來。當他暈暈乎乎再次想爬起時,已經被衆人抹肩頭攏二背捆了個結實。關羽進城前就命令過只針對主要軍事目標及反抗者。對城內百姓秋毫無犯。所以全城被控制後便開始滅火救助百姓維持治安緝拿趁機作亂之徒。到天明就完全接管了縣城。

縣衙大堂內關羽終於見到了‘江表十二虎臣’之一的蔣欽。此人身高八尺有二,四肢有力高大雄壯,相貌偉岸儀表堂堂。果然一副江湖大哥的尊容。什麼叫江湖大哥的尊容?就是那種讓人一看就能心生敬畏之心,只需對你拍拍胸說一句“別怕!大哥罩着你”,你就會死心踢地跟到地老天荒的人物。雙方敘談中蔣欽沒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關羽暗自點頭稱讚。看似粗獷剛猛實則心細如毛。看似忠厚率直實則客觀理智。是個幹大事之人。當即任命其爲討逆校尉。令其自由招募300部從負責丹陽的治安與整肅。沒想到上午安排的下午人員就招募就位,晚上全城幾乎所有犄角旮旯地痞流氓,土匪窩點一掃而空。哎呀…這黑白通吃的老大阿,能逃過他的法眼的賊你別說還真難找。不但如此蔣欽還向關羽提供信息:由於中原戰亂很多賢良忠義都紛紛過江避難。在秣陵西北的歷陽縣最多。他建議關羽可以去那走走,或許會有驚喜!

關羽親切的拍了拍蔣欽的肩膀:公奕!爲將者有很多種 :仁義禮智信威勇也。愛兵如子爲仁白起也,不拋棄不放棄爲義耿恭也,不分貴賤一視同仁爲禮王翦也,多籌善斷詭計多端爲智孫武也,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爲信霍去病也,動靜有序軍律森嚴爲威程不時也,悍不畏死每戰必先爲勇項羽。汝只須其一便能名垂青史爲後人所敬仰。某今日在公奕身上卻看到了很多!”蔣欽聽後並未欣喜若狂反而沉思良久…

大軍再次開拔之際關羽總兵力達到三萬。(當然降卒那戰五渣能力也就守守城維護下治安尚可)。因爲此處與袁術的歷陽郡相距不遠,靠近邊境位置極其重要。思慮再三,關羽決定任命臧霸爲丹陽太守,蔣欽輔助領兵兩萬駐紮秣陵。同時監控沿江防務。並飛馬傳令水軍都督昌豨給孫策留下一千水軍策應外,立刻率剩餘兩千水軍火速前來接管長江防務。自己則率一萬人馬,由降將陳橫率三千先行。(沒錯就是被劉繇派來支援秣陵的陳橫。算他倒黴。關羽前腳剛佔領秣陵,城頭軍旗還沒來及換他率領三千人馬便一頭撞了進來。結果…其實戰亂年代普通武將投降和打仗喝水一樣自然平常。沒啥心理負擔。給哪個老闆打工不是賺錢是吧。也只有有理想有抱負的能人才會挑來挑去挑花眼)。這三千人自然不能是投降的三千。關羽還特意讓蔣欽抽調本地熟悉地形口音的下屬安插進隊伍以防不測。他們輕裝簡行沿江而下繞過石城直奔蕪湖。從那再順廬江南下殺奔宣城。臨走之時關羽喚過蔣欽在其耳邊耳語幾句,蔣欽伸出大拇指表示了個‘高,實在是高’後領命而去。

再說孫策奪取吳郡後便立刻分兵派孫觀攻取嘉興、孫康攻取烏程。自己則準備率主力追擊嚴虎直插餘杭。然而有件大事卻難爲自己多時。吳郡誰來管理?按理說魯肅先生最合適。可自己初代大軍獨立作戰,沒有子敬在身旁提點謀劃自己還真有點心虛。打仗自是不怕可動腦子想計策不是自己強項阿。畢竟三國志裡俺的智商只有61剛剛及格而已。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周尚周瑜趕到了。周瑜快要把馬屁股打腫了。這一路把周尚給顛簸的苦膽都要吐出來了。只罵周瑜小王八羔子。連禮儀尊卑都不要了。二少年相見自然喜不自勝。通過與魯肅協商決定任命周尚爲吳郡太守,新投誠的大將周泰爲忠義校尉領兵一萬駐守於此。其餘都隨軍南下攻略會稽。(其實小孫策內心有些忐忑。自己什麼情況自己最清楚,對於官員任免權他曾探問過魯肅口風。通過接觸與溝通他被魯肅的豪爽耿直所折服,對其極爲信任與尊重。魯肅曰:將在外君命尚有所不授何況人乎?劉使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將軍乎?夫爲君者文官效命武將赴死百姓俯首天下何懼反乎?孫策拜服)。當孫策將此話轉述給周瑜時,其默默無語…

最近小胖子昌豨很煩。自從奪取了吳郡後在周泰的牽線搭橋下週圍百里匪寇水賊紛紛前來投誠效命。孫策圖清靜直接推給了昌豨。靠你大爺的!俺昌豨可是有理想有品位的新時代水賊。不是阿貓阿狗就收好不好。他是精挑細選,橫挑鼻子豎挑眼勉強招募了三千人加上自己原有的三千以及周泰自帶的一千共計七千水軍作爲先頭部隊沿海岸線南下。

江南好,黃花遍地桃花豔,

江南好,草長鶯飛子規啼。

江南好,牧童閒臥水牛頭,

江南好,煙雨朦朧柳絮飛。

餘杭官道旁一羣當地士紳與百姓正圍着一隊父子倆人眺首遙望着。“爹爹!他們來啦”。十四五少年正坐在一棵大樹叉上,手指前方驚喜連連。

只見遠處旌旗招展黃塵飛揚,鐵蹄紛踏地動山搖。一隊人馬漸漸出現在衆人眼前。一個個盔明甲亮,一根根刀槍如林。一件件披風翻滾,一根根白毦飛揚。士卒們軍容整肅士氣高昂。軍笛嘹亮戰鼓哄響。

淩統手握佩刀捻鬚頷首。心下暗自讚歎‘嗷嗷勢氣王者之師’爾。趕忙率衆迎了上去…

孫策聞報便與魯肅周瑜陪同催馬迎向前去。

“草民淩統率子凌操及餘杭百姓恭迎將軍駕臨”。孫策趕忙下馬雙手相攙。

“凌壯士快快請起。諸位相親父老請起。伯符不才今奉徐州牧劉備劉使君之命,經略江東欲蕩平匪寇重塑朝綱救民於水火,還百姓一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此前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伯符愧不敢受爾”。

凌操擡頭細觀這位小將軍。頭戴鳳翅鎏金盔。豔紅毦毛隨風飄擺。盔前正當中還鑲嵌一顆紅寶石陽光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大紅披風迎風翻滾。一身黃金明光鎧如天神降世似韋陀重生。濃眉大眼鼻直口方。略顯稚嫩的臉上充滿自信與朝氣。好一個少年孫伯符江東小霸王。

孫策也在觀看父子二人。只見這位凌操壯士五官端正相貌堂堂。眉似橫刀臥兩側,鼻如鷹勾立中央。嘴掛細須長數寸,細目長眸露精光。高臀細腰寬背膀,江湖流芳美名揚。身旁站着個虎頭虎腦肩寬體胖的少年。一副不懼生人大大咧咧模樣。笑似彌勒憨態可掬。

衆人彼此欣賞相互引薦,更加熟絡起來。在凌操父子及衆鄉親一再挽留下大軍便在餘杭休整一夜。當地大擺筵宴款待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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