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們來了這麼多日,皇帝也算是做到雨露均佔了,唯有那樑楚楚,一直躲在房裡不出來,道是自己臉上有傷,怕嚇着皇上了。
這一日,清雪在玉兒的攙扶下漫步在御花園之中,路過些許宮女兒扎堆的地方時,便會聽見她們說着近日裡宮裡女子在夜裡唱曲兒一事。清雪別過頭去問玉兒,道:“玉兒,近日夜裡,你可曾聽見過女子歌唱的聲音兒?”
玉兒扶着清雪一邊走着一邊回答道:“奴婢有幾日夜裡聽見過,朦朦朧朧地。”
清雪點頭,說着:“我也聽見過,幽幽的,曲調兒甚是好聽,可卻怎麼也聽不清她嘴中在唱些什麼。也不知是從哪個宮裡傳出來的,是妃子還是宮女兒。” шωш● Tтkд n● C 〇
清雪又繼續往前走着,正巧,在拐彎處碰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三爺?”清雪行走上前,朝逸霖福了福身子,道:“嬪妾見過三爺,三爺吉祥。”
逸霖聞聲轉過身子,目光先是掠過了玉兒的臉,後再落在清雪的臉上,“本王就知道是你。”
清雪淡淡一笑,直起了身子道:“不知三爺說的,是哪個我?”
眼看着逸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地神情,清雪心中便暗爽。她環顧四周,在沒有瞧見其他人的情況下,站到了與逸霖擦肩的地方,嘴角露出一抹媚笑,“城深血淚故人心。白首不相離。三爺應該知道我是誰的。”清雪擺着姿態從逸霖的身邊走了過去,玉兒不知清雪說了些什麼,見清雪離去了,便匆忙朝逸霖跪安後,小跑着跟了上去。
只留那逸霖獨自一人站在原地,臉上是驚恐地神情。
“清兒……是傲雪……”他在口中小聲地呢喃着。
清雪行走在鵝軟石鋪成的小道兒上,兩旁的樹枝朝中間靠攏着形成了一條被樹遮擋着的林蔭小道兒。玉兒跟在清雪的身後,回頭望了望四周,見沒有人,便上前小聲地問道:“小主,方纔您對三爺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呢?玉兒沒懂。”
清雪回過頭,面無表情地對玉兒開口說道:“有些事兒該問,有些事兒不該問,你可知道?”
瞧着清雪這般模樣,玉兒便知方纔那話兒是不該問出口的,於是便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在走出這林蔭小道兒後,清雪便瞧見前方有一身着淺藍色衣衫的女子坐在石凳兒上背對着自己,此女子身形纖美,背影瞧着甚是熟悉。清雪上前一步,細細一瞧才知道,原來是樑楚楚。
“原來是樑美人兒,真是許久不見啊。”清雪毫不客氣地在她前方的石凳兒上坐下來,伸手拿起桌上擺放着茶壺爲自己倒了一杯水。樑楚楚見是清雪,先是起身朝她微微福身,後又坐了下來,輕聲說着:“確實是許久不見了,聽聞寧貴人進宮第一日皇上便召幸了您,後又賞賜了好些個好東西給小主,小主真是好福氣。”
清雪微笑,道:“不過是些朱釵首飾,妹妹若是喜歡,不防去我宮裡挑幾個。”
樑楚楚笑着拿起面前的瓷杯,抿了一口茶水後說道:“妹妹謝過姐姐的好意,只是那些都是皇上賞給姐姐的,妹妹怎好意思前去
選取?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領了,那些好東西還是姐姐自個兒留着吧。”
清雪低頭一笑,又擡眸看着樑楚楚,“妹妹臉上的傷已經痊癒了呢,瞧瞧這臉蛋兒,比原先更粉嫩了呢,想必皇上瞧見了,定是滿心歡喜的。”正說着,清雪便瞧見正前方逸塵揹着手往此處走來,她微笑着起身,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樑楚楚一聽是皇上,也匆忙站起身子給他行禮。逸塵樂呵呵地走過來,道:“朕遠遠兒地便瞧見你坐在此處了,看你今日臉色甚是不錯啊!”
清雪笑言:“這不是在這兒碰上了樑美人兒嗎,許久不見樑美人,今日一見,甚是高興呢,就拉着她多聊了幾句。”
逸塵將目光移到樑楚楚的身上,嘴中念着:“樑美人?”
樑楚楚從未見過皇上,就連選秀那日也只是隔着好遠瞄了一眼,並未看清他的容貌,此刻她微微地擡起頭,眼神在與逸塵的臉觸碰時,臉上便顯出了一排淺淺地緋紅,如同春日裡盛開的桃花一般,白裡透紅地。
逸塵許是被這麼一道美麗的風景給驚豔了,這眼神兒竟停在樑楚楚的臉上久久沒有移開。清雪望着他,而他望着樑楚楚,這其中的感受竟是叫人有些堵得慌的。可清雪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拉着樑楚楚的手對逸塵說:“樑美人因着前些日子一直在房中養傷,已經許久爲出來過了,想想今日,也算是皇上第一次見着樑美人吧。如此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皇上可不要讓她獨自盛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