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你想我做什麼?你認爲現在的我還可以做什麼?左彤婕,不管我做什麼,你們都該毫無怨言地受着,因爲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
“張丹萌我勸你,你最好是不要逼我,不然我會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左彤婕心裡很清楚,這件事一旦鬧大,她、劉雅惠包括左黎峰都不會有好結果。
張丹萌從被子裡伸出手,指着左彤婕,嘴角只抽,“你不要以爲說幾句狠話就算了,我一定會叫你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左彤婕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我的孩子不會白死的!”
“張丹萌你怎麼那麼不要臉,你的孩子?你好意思這麼說嗎?他只是一個不可能被承認的野種!”
“左彤婕,我發誓,就憑野種這兩個字,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她的孩子不是野種,左安浩的態度她很清楚,他喜歡這個孩子,他和她一樣因爲這個孩子的離去難過,“左彤婕,說起野種,我倒是想起一件你可能忘記的事情。”
“什麼事情?”
“野種啊!難道你不覺得這個詞很熟悉嗎?因爲你就是野種最好的代名詞!”
被戳到痛處,左彤婕惱羞成怒,“張丹萌,你說什麼?”她纔不是野種,她是左安浩的女兒。
“沒聽清楚就算了,現在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
“張丹萌你太囂張了!”罵她是野種,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她要看看是她被罵野種,還是張丹萌那個天地不容的孩子。
“因爲我有囂張的權利,左彤婕,除非戴淑蘭和左安浩離婚,不然你就註定當一輩子的野種!”張丹萌放出狠話。
“張丹萌是你惹我的!”
張丹萌高傲地勾起脣角,“那又怎麼樣?我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嗎?”在張丹萌選擇左安浩的時候,就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她做好了準備,剩下的就是拼盡全力。
“豪門悍婦,跋扈假千金,紈絝小公子,商場故意傷人!”消停沒兩天的安浩集團,又一次捲入是非醜聞。
左安浩坐在辦公室看到報紙,氣得拍桌而起,他拉鬆領帶,解開襯衣領口的扣子,咬牙切齒地喊出劉雅惠的名字。
她居然敢在公衆場合打左予菱和張丹萌,還把她推下樓梯,害他還沒來得看一眼的兒子,就這麼做流產了,左安浩心口慪火,他要把劉雅惠撕成兩半。
左安浩剛走到集團大廳,記者蜂擁而至。
“左安浩先生,請問你看到今天的報紙了嗎?”
“左先生,爲什麼劉雅惠左彤婕還有左黎峰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毆打左予菱和張丹萌呢?”
“左先生,左黎峰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的毒已經戒掉了嗎?”
“張丹萌會因此控告左黎峰故意傷害罪嗎?”
“聽說安浩旅業正在和影樓合作推出主題旅遊,這是你們故意的炒作嗎?”
“聽說張丹萌摔下樓梯流產爲此你想說些什麼嗎?”
“……”
“各位,很抱歉,我昨天一直忙於公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大家給我一些時間,等我弄清楚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說完左安浩給保安遞了一個眼色,好幾個保安擋在左安浩左右兩邊,護送他上車。
電視里正在直播安浩集團的畫面,張丹萌看到新聞,摸摸肚子,寶貝,你要看好了,媽媽不會讓你白白犧牲。
劉雅惠、左彤婕、左黎峰,好戲纔剛剛上演。
左予菱剛喝了一口果汁,就接到仔睿發來的短信說,左安浩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左予菱放下手機,又喝了口果汁,拿了一個三明治,自說自話,“聽說電視媒體曝光了昨天的事情,唉,還是正義的人多啊!”
劉雅惠一聽,手一抖,叉子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立馬起身跑到客廳打開電視看新聞。
“左予菱你又玩什麼花招!”左彤婕瞪了左予菱一眼,向客廳走去。
“媽,姐,你們兩個至於嗎?有什麼好怕的!”左黎峰懶得理她們,該吃吃。
有什麼好怕的,左予菱冷笑,等左安浩回來,他就知道該怕什麼了。
可惜戴淑蘭一大早就去了醫院,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
左予菱聽到汽車聲,猜是左安浩回來了,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擠出眼淚,哭着迎出去,一頭栽進左安浩的懷裡,抱着他大哭,“爸爸,你總算回來了,予菱好怕!”
劉雅惠見左予菱像一陣風一樣從她的眼前飛過,心裡暗忖上當,趕緊衝了出去,“安浩,你回來了!”
“劉雅惠,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不要叫我!”此時的劉雅惠在左安浩眼裡,就是殺死他兒子的兇手。
“安浩,你爲什麼這麼說啊?我做錯了什麼?”劉雅惠也開啓委屈模式。
左予菱擡起頭,梨花帶雨,“爸爸,小媽打我,打丹萌姐,黎峰還把丹萌姐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丹萌姐姐住院了,她流了好多好多血,予菱好害怕!”
喪子之痛已經讓左安浩雷霆大怒,有看到左予菱的眉角包着紗布,嘴角也有淤青,明顯是被人施暴後的結果。
好一個劉雅惠,殺他兒子,還打他女兒,無法無天,他忍無可忍。
“劉雅惠、左彤婕、左黎峰,你們三個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再也不準回來!”左安浩指着大門大吼,“趕緊給我滾出去!我一秒鐘也不想再看到你們!”
“安浩,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劉雅惠不可思議地搖頭,她怎麼都不願意相信,左安浩對她真就這麼絕情。
左安浩雙目赤紅,無情地重複道:“劉雅惠,從今天起,我左安浩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識相的,現在立刻從這裡滾出去,我還可以每個月給你們一筆客觀的贍養費,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左安浩的話無疑是一個天大的打擊,劉雅惠彷彿是站在冰天雪地的寒冬臘月,冷得她渾身發抖,她流着眼淚哭訴,“安浩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三言兩語就可以抵消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嗎?你可以這麼對我,可是彤婕和黎峰都是你的親骨肉啊!”
“哼……”左安浩冷笑,“劉雅惠你我都應該心知肚明,當初我接你進左家,就是因爲我愛你,然而這些愛都被你的嫉妒、自私、狠心一點點瓦解,現在我看到你,就覺得難受,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喪盡天良的儈子手,你趕緊給我滾!”
劉雅惠臉刷地一下就白了,她死都沒想到,在左安浩的心裡,竟然沒有一點她的位置,他竟會這麼討厭她,劉雅惠怯怯地上前,想拉住左安浩的手,好好地和他說話,向他解釋,不料左安浩先出手將她推在地上,“劉雅惠你打什麼算盤,別以爲我不知道!”
左彤婕被左安浩這行爲傷到了,作爲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出手打一個女人,她心中高大的父親,怎麼變得這麼狠心,“媽媽,你沒事吧!”左彤婕走過去抱住劉雅惠,仰着頭說,“爸,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左彤婕你還在這裡給我睜着眼睛說瞎話是嗎?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覺得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左安浩剛開始和張丹萌在一起,就是想好好愛她,讓她給他生個兒子,從小好好教育,以後好將安浩集團交到他兒子手裡,現在他的幻想破滅,誰都別想好過。
“丹萌姐人現在還在醫院,你們別想賴,你們知道丹萌姐有多難過嗎?就是因爲你們害得她的孩子都沒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向她男朋友開口,連父母都不敢告訴,你們真的太過分了,那麼高的樓梯,虧你們下得了手!”左予菱瞧準機會,跳出來指責他們。
“左予菱,你夠了,你少在這裡火上加油!”左黎峰忽而走過來,對左予菱大吼。
左安浩擋在左予菱前面,一巴掌打在左黎峰臉上,“沒用的東西,你給我滾一邊去!”
左予菱又站出來雙手握拳,歇斯底里地狂罵:“我就是要說,你管我,你們敢做,還怕我說嗎?你們看我不順眼,打我就算了,幹什麼要動丹萌姐,她只是我們家的客人,還說什麼丹萌姐是爸爸的情|人,你們有妄想症啊你們。”
“左予菱,你別發瘋了,張丹萌本來就是爸爸的情|人,就你和大媽兩個白癡,被她騙得團團轉!”左予菱吼,左彤婕也不服輸。
“就算她是爸爸的情|人,我也樂意接受,至少丹萌姐對我好,對媽媽也好,不像你們每天想着怎麼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讓爸爸丟臉,我今天還告訴你們了,我寧可認丹萌姐做小媽,也不認劉雅惠這個心狠手辣的懷女人!”
左彤婕突然站起來,衝過來給了左予菱一巴掌,然後掐住她的脖子,“那麼會哭,要不然教教我,要怎麼熱淚盈眶?左予菱你就會裝可憐騙同情,我忍你很久了,我今天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