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浩是一個極其敏感又小心的人,雖然有句古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現代人有時候就會利用古人的經驗,反其道而行,在左予菱被海關扣留後,左安浩爲了防止左予菱留有後手,便趁所有人不注意,在他的書房裡安裝了監控器,沒想到還真抓了張丹萌一個現行。
也因此張丹萌還沒離開左家多遠,就被左安浩的人半路攔截,帶到了左安浩不爲人知的一處套房裡,此刻左安浩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笑眯眯地迎接張丹萌的到來。
“寶貝,我怎麼都沒想到你會出賣我?我真的是太寒心了!”
事到如今,再聽到左安浩這麼叫她,張丹萌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左安浩,你真的寒心嗎?在你心裡,我真的是你的寶貝?”
左安浩起身走到張丹萌面前,對帶她來的人說,“你們可以走了,我和我的寶貝兒有點事情要談!”
張丹萌下意識地把裝着文件的包包往懷裡抱,惡狠狠地瞪着左安浩,“左安浩,你想做什麼?”
左安浩回頭,瞟到張丹萌臉頰的紗布,他皺了皺眉,心疼地上前,手指挑起張丹萌的下巴,緊緊地捏住,湊近她,左右看了看,嘖嘖搖頭,“唉,寶貝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多漂亮的一張臉啊,就這麼毀了!”
張丹萌用力晃動腦袋,掙扎了兩下,把左安浩的手甩開,“左安浩,你不要碰我!”
“呵呵……”左安浩冷笑了兩聲,嘴角不屑地抽動,“張丹萌,說吧,你爲什麼要出賣我?”
左安浩都知道了?
張丹萌狐疑地打量左安浩,想想實在詭異,她剛出左家沒多久,就被左安浩的人帶來了這裡,左安浩對她的態度,也一反常態,看樣子他已經知道了,只是張丹萌有些想不通,左安浩是怎麼知道的?她回家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算是家裡的傭人知道了,也不會把她回左家,這麼平常又無聊的事情報告給左安浩吧!
“出賣?”
左安浩一把搶過張丹萌的包包,拉開拉鍊,把裡面的文件拿了出來,拿在手中,揚了兩下,得意又冷酷地笑了起來。
張丹萌則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左安浩怎麼會知道?
左安浩翻着手中的文件,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解釋,“你一定沒想到,你在書房裡做了些什麼,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左安浩竟然在書房裡安裝了監控器?
左安浩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扔,重新看向張丹萌,“你這麼聰明,應該不需要我再解釋,不過,丹萌,你爲什麼要背叛我?出賣我?”
“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解釋的
!”不能告訴左安浩,她已經知道鄒娜娜的存在,不然以他的警惕,他一定會和鄒娜娜立刻斷了關係,這樣一來,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等於白費,目前她只希望戴淑蘭能快點在樂樂的尿不溼裡找到手機內存卡,交給左予菱,幫她報仇!
“張丹萌,你不要以爲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敢動你!”
說着左安浩用力一拉張丹萌,張丹萌立刻跌入左安浩懷裡,左安浩從她腦後,用單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張丹萌推到茶几後的沙發上坐好。
“左安浩,你要做什麼?”張丹萌突然有些害怕。
左安浩面無表情地說:“我要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左安浩從沙發後面,拿出一條麻繩要綁張丹萌,張丹萌想反抗,誰知左安浩凶神惡煞地吼道,“不想讓樂樂受罪,你就給我老實點!”
張丹萌震驚地瞪着左安浩,心莫名地抽搐起來,“左安浩,你還是不是人,樂樂是你的親兒子!”
左安浩攤攤手,眉飛色舞地說:“那又怎麼樣?你認爲我現在可能認樂樂嗎?你要我承認我左安浩的兒子,堂堂安浩集團董事長的兒子,是一個癡呆?張丹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聰明瞭!”
張丹萌痛苦地咬牙,眼淚奪眶而出,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說樂樂是個癡呆,是個弱智,但是唯獨他左安浩不可以,他之前是那麼的喜歡樂樂,說要樂樂繼承安浩集團,可現在他竟然這麼說他自己的兒子,張丹萌啊張丹萌,她的眼睛是不是白長的,爲什麼沒看穿左安浩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左安浩,真有你的,拿我們的兒子來要挾我,好,我張丹萌認命,我鬥不過你,但是我敢發誓,你一定會有聲名狼藉、落魄不堪的一天,我……”
“住嘴!”左安浩一巴掌打斷張丹萌未說完的話。
左安浩一時氣急,揮手就是一巴掌,不料又打在了張丹萌受傷的半張臉上,很快鮮紅的血液浸透雪白的紗布,暈染開來。
張丹萌吃痛地皺緊眉頭,額頭冒出冷汗,嘴巴嘶嘶呻|吟。
左安浩看她這樣子,沒有半點憐惜,反而很諷刺地說:“敢背叛我左安浩,我要你生不如死!”
左安浩拿起繩子,把張丹萌綁在了沙發上,又將房間的遮光窗簾拉上,明亮的房間,立刻漆黑如墨,左安浩走到電視機前,打開電視機,笑眯眯地說:“寶貝兒,我還記得你很害怕看恐怖片,不過我覺得一個人看恐怖片,特別帶感,你慢慢在這裡欣賞,等我心情好了,再來看你!”
“左安浩,你卑鄙!”張丹萌曾經爲了讓左安浩對她更加愛憐,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怕黑怕鬼的柔弱小女人形象,其實她也沒撒謊,她的確怕鬼,只是這一刻她覺得左安浩比鬼還要可怕,才能如此冷靜地說出這樣的話。
左安浩離開之前故意把電視機的聲音開到最大,這樣就算張丹萌閉着眼睛不去看電視畫面,也會被陰森恐怖的音效,嚇得魂飛魄散。
自從張丹萌從海洋館離開後,戴淑蘭就變得異常不安,眼皮不停地掉,心也是懸吊吊的,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戴淑蘭把樂樂哄睡着後,一個人悄悄地來到左予菱的小家,她本以爲看到左予菱,她這顆懸掛的心,就可以安定下來,可沒想到再她確定左予菱沒事後,這種不詳的感覺,沒有減少半分
。
左予菱見戴淑蘭心神不寧的樣子,給她倒了杯溫水,“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戴淑蘭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溫水,搖搖頭,“予菱,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特別不安寧!”
戴淑蘭是一個生性恬雅的人,很少因爲什麼事情心緒不寧,左予菱一下子嚴肅起來,“媽媽,是因爲張丹萌嗎?”
戴淑蘭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不過予菱,今天張丹萌的確很奇怪,我昨天聽婷婷說,當她知道自己毀容後,特別的坦然,這可不應該是一個年輕女人,應該有的釋然,而且她還說什麼會給你和我一個交待,你說,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張丹萌給她們的交待,會是什麼呢?左予菱沉思,或許這是個機會,“媽媽,你知道張丹萌現在在哪裡嗎?”
“我不知道,給她打電話,手機關機,管家倒是說她回過家裡一次,不過沒一會兒又走了!”
是嗎?那張丹萌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何寒勳回來,看到愁眉不展的兩人,不解地問:“阿姨,予菱,你們這是怎麼了?”
左予菱的思緒被何寒勳打斷,擡頭看到他便問:“怎麼樣,下午的會議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何寒勳突然接到安浩集團的通知,說是要召開緊急董事會,“左安浩宣佈在明天上午十點,召開董事會,要董事們投票,決定你的去留!”
“什麼?左安浩也太過分了,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予菱的錯,再說了,他有什麼資格趕予菱離開!”戴淑蘭憤憤道。
“媽媽,你不要生氣,爸爸會這麼做,是我意想之中的事情,不過眼下,我們還缺少他犯罪的重要證據,本來想說能勸丹萌姐幫我,可現在她行蹤不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聽左予菱這麼一說,戴淑蘭混沌一般的大腦,突然有些光明起來,“予菱,你說丹萌說要給我們交待,會不會就是幫我們揭發你爸爸?”
左予菱下意識看了何寒勳一眼,咬咬脣,“我也不清楚!”如果真是那樣就好了,“寒勳,你看看能不能幫我找到她,如果她肯出面的話,我相信明天的董事會一定會是另一番局面!”
“阿姨,你最後一次見張丹萌是什麼時候?”何寒勳也認爲,事情的轉機全在張丹萌身上。
“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海洋館,不過她和我見面後,又回了一趟左家!”
何寒勳眉毛微微皺了一下,眸色深邃,“這樣,阿姨,你先回左家,免得左安浩生疑,我想我應該有辦法知道查到張丹萌的去向!”
“好,有什麼情況,我馬上和你們聯繫!”
“媽媽,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