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予菱雖然已經猜出lisa過敏這件事是唐卓做的,但是她很清楚在適當的時候裝糊塗是很有必要的。{首發}
她這樣做既能告訴何寒勳她的臆測,暗示他該提防誰,又能讓何寒勳猜不出她的心思,隱藏她的實力。
“你這個想法不錯,我這就安排人去做這件事!”唐穎菲是唐卓的親妹妹,何寒勳知道他們兩兄妹的感情很深,就算唐卓要找他的麻煩也不會傷害唐穎菲。
“還有何寒勳你脾氣不好,最好不要在媒體面前曝光!”說完這話何寒勳臉色驟變,烏雲密閉啊,左予菱扁扁嘴巴,尷尬地嘟囔了一句,“我的意思…那個,我覺得,嗯,對,我覺得你的身份就不合適和那些烏合之衆硬碰硬,掉價!”
何寒勳悶着聲音說:“俞堃會處理好的,我去找穎菲,帶着她去見見導演,把這件事敲定!”
就算他不善於和人打交道,她也不用說得那麼直接吧,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留,他的脾氣現在已經好太多了,要不是看在她是他女人的份上,他一定叫她後悔。
“這件事還是讓穎菲主動來找你好了!”
何寒勳的一舉一動都在唐卓的眼裡,要是何寒勳主動去找唐穎菲,指不定會使什麼壞,從中作梗,如果是唐穎菲找何寒勳那就不一樣了。
“左予菱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你也太不客氣了,我又不是俞堃,你又不給我發錢,我憑什麼聽你發號施令啊!”
小怪獸怎麼就那麼愛錢呢,“那好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十萬?”
一聽十萬左予菱眼放精光,十萬這個數字太好了,“稅前還是稅後?”何少就是何少,帥氣無比,瀟灑無敵,出手就是一個字豪!
睡前還是睡後?
何寒勳英俊帥氣的臉頰撲騰騰飛上兩朵紅雲,他的心跳得嘣嘣的,小怪獸才幾歲,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左予菱睜着好奇的眼睛瞅着何寒勳,她不就是問個稅前還是稅後嗎?這用的着臉紅成這樣,憋不憋?要不要把襯衫的領口釦子解開兩顆?
他這是在害羞,可有什麼好害羞的啊,收稅不是…等等,他該不會是把稅理解爲睡了吧!
“何寒勳,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啊?”左予菱一巴掌拍在何寒勳胳膊上,差點沒笑岔氣,“你這個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還起這壞心眼!”
“左予菱,我比你大四歲,什麼小屁孩,你應該和穎菲一樣叫我哥哥,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別逼他,否則別怪他獸心大發,向她證明一下他是小屁孩還是真男人。
“得了吧!”左予菱嫌棄地擺擺手,她怕告訴何寒勳實話,嚇死他,“好了,何寒勳哥哥,咱們先忙正事好嗎?”
“那你愣着這裡做什麼?”蹬鼻子上臉也有個度吧!
左予菱嘟嘟嘴,對何寒勳做了個鬼臉,要他管,從兜裡掏出手機,得瑟地說:“何寒勳,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洗乾淨你的耳朵聽好了,搞定你表妹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切她真有那麼厲害嗎?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面對何寒勳質疑的眼神,左予菱決定用實際行動,狠狠地扇他一個大嘴巴。
“喂,穎菲你現在趕快去給找你表哥撒嬌,威逼利誘問他要女一號!”
撒嬌?威逼利誘?小怪獸的詞還挺多。
剛上完形體課的唐穎菲拉了一個小時的筋,快沒把她痛背過氣去,接到左予菱的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哭訴了一頓,大罵老師有多嚴格,多麼沒有人性!
“嗚嗚嗚…予菱我快要死了,我感覺我的胳膊腿都像是別人給我裝的異肢一樣!”沒想到表面風風光光,只用衝着鏡頭擺造型傻笑的花瓶,背地裡要付出那麼多。
聽完唐穎菲訴苦,左予菱激動的情緒也平和了下來,想當明星是要付出代價的,再苦再痛都得唐穎菲都得自己受着,“唐穎菲,路是你選的,跪着也要走完!”左予菱看了旁邊的何寒勳一眼說,“你表哥投資了一部電影,如果你能當女一號的話,你也可以少走吃點苦!”
“我能行嗎?”唐穎菲早聽說這件事了,她也很有興趣,可是一直沒敢提。
雖然唐穎菲對自己的形象很有自信,可是她畢竟沒有演過戲,這次電影又是他表哥投資的,萬一演砸了,她表哥不吃了她纔怪。
“唐穎菲這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這可不像你啊!”左予菱知道唐穎菲心裡的擔心,她過着養尊處優的生活,說什麼就是什麼,家裡人幾乎都是順着她的意思,可現在她是要明星,走出家庭,面對整個社會,這壓力不是一般二般的。
“予菱,你覺得我可以嗎?”從小到大她都是接受着家人的安排,這次不顧衆人的反對堅持要走自己的路,可這條路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堅持下去。
“笨蛋,你是誰啊?唐穎菲好嗎?你可是未來的影后國際巨星芹澤雷拉啊,你不行就沒人行!”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又怎麼能說服別人。
“那我試試?”唐穎菲還是不敢肯定。
“不成功就不要來見我!”左予菱掛斷電話對何寒勳說:“我看得出穎菲是真的很想當演員,做明星,何寒勳你這個做表哥的多給她點鼓勵,讚美她一下!”唐穎菲不但是怕觀衆不能接受她,更怕拖了何寒勳的後腿!
“放心吧,她是我妹妹,我知道該怎麼做!”
何寒勳他會成功的,唐穎菲也會成功的,爲什麼?她就是知道,因爲她多活了一世。
左予菱換成正常裝束,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記者已經退了一半,她勾脣一笑,接下來會越來越精彩的。
左予菱上了一輛出租車,醫院門口石柱旁邊的花壇走出兩個人。
“你還是不打算告訴她嗎?”
程孜晨望着遠去的出租車,淡淡地一笑,“告訴她又有什麼用?只會多一個人煩惱而已,瑾,我走後,幫我好好保護她!”
“你決定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走?”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他和左予菱本來就不是兩個世界的人,分離是遲早的事情,他看得出程孜晨喜歡左予菱,而左予菱一心專注於她的小城府,他們在一起也走不到最後。
——
“哎喲,不錯喲,今天的脣彩顏色很亮!”阿倫一接到lisa休克住院的電話,心情大好,迫不及待地要去唐卓的辦公室,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在路上還不忘調侃下小秘書。
咚咚咚,阿倫敲門,唐卓擡頭往玻璃門外看了一眼,“進來!”
“唐卓,唐少,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阿倫一下子飛到唐卓辦公桌前,雙手伏案,眉飛色舞的,激動個不行。
唐卓晃晃鼠標,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顯示屏,不冷不熱地說:“你能有什麼好消息?是紅酒的供應商聯繫好了,還是哪家千金又看上你了?”
“嘿,唐少,不帶這麼涮人的啊,我給你說真的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他保準唐卓聽了,樂得眉毛都會飛起來。阿倫搶走唐卓手裡的鼠標,不滿地說,“好歹你也給我表示出點好奇來!”
唐卓擡眼無趣地望着阿倫,嘴角輕盈地揚起,吸了口氣說:“好,你說,什麼好消息?”
“瞧你那德行,至於嗎?事情都過去多久了,你還在爲董事會上的事情生悶氣呢!”唐卓什麼都好,就是死腦筋,從小到大就愛和何寒勳爭,只要別人多說何寒勳一個好字,他就會鬱悶好半天,真是的,活着多累啊。
唐卓表面陽光,寵辱不驚,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的懂事模樣,可心裡卻藏着一顆極度敏感的噁心,在他心裡何寒勳一點也不比他優秀,就因爲他姓唐不姓何,就比何寒勳矮了半截,他特別不服氣,也就更加着急證明自己。
“你沒事是吧,沒事就去把供應商給我聯繫好!”唐卓厲聲說道。
“你先別急嘛!”阿倫見唐卓的臉徹底垮下去了,也不再磨唧開玩笑,“何寒勳今天的新聞發佈會開不成了!”
“什麼?”唐卓一直悄悄地關注着何寒勳酒店項目的實施,知道他投資的電影,今天開發佈會的事情。“怎麼會這樣?”
“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所以你很清楚發生了什麼是嗎?”所以這件事又是他爸做的,呵呵,其他人看不起他就算了,連他親爸都覺得他不如何寒勳,背地裡耍陰招幫助他是嗎?
唐卓的心難受得要死,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尊重他,懂他,信他!
阿倫神秘地一挑眉毛,“那當然了,你不知道唐總這次做得有多漂亮,多神不知鬼不覺,輕輕鬆鬆就把lisa給弄醫院去了,lisa可是個大明星,她突然出事了,所有的娛樂媒體報刊雜誌,絕對都是頭版頭條,何寒勳那張遇神殺神遇佛殺的臭臉,還不把……”
唐卓實在是沒心情聽他爸爸做的好事,騰地一下站起來衝出辦公室,用力過猛,椅子倒在一邊。
阿倫對着唐卓的背影大喊:“嘿,你這是怎麼了?我話還沒說完呢!激動就激動嘛,也不至於這麼激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