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刷遊戲任務和寫作業中度過了幾天,用光了之前攢下來的七色花,遊戲迅速升到了21級。嚴朵發現這一次升級後,無論是精力值和活力值上限都沒有提高,問過喵子後才知道,原來20級以後,玩家如果還要增加精力值和活力值上限那就只能依靠遊戲道具了。
嚴朵忍不住大罵遊戲公司太黑,活力值也就算了,剛好300點,每天刷完三個秘境正好用光一點不浪費,可精力值現在比人民幣還要稀缺的玩意,如果以後不花錢居然就只能停留在380,真是有夠坑的。
380這個數字真是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於是嚴朵的強迫症又犯了,她前前後後盯了雜貨店不少日子,終於買齊了四個精力值上限+5的道具,硬是把精力值堆到400,看起來順眼多了。
她倒是想向遊戲公司訂購精力上限藥劑,奈何系統表示精力上限藥劑是遊戲道具,只有廣告商在遊戲中打了廣告出售的商品才能訂購。
據說消耗精力值越高的技能對精神力的鍛鍊效果越好,嚴朵的所有技能中高級鑑定術需求精力值最高,需要100點,不過三天才能使用一次,而且用多了嚴朵會有一種窺探他人隱私的心虛感,所以最近很少使用。
其次就是具現化技能,不過使用這個技能不能提高熟練度,只能鍛鍊精神力,所以嚴朵目前還是幾種技能搭配着刷。
不過具現化技能用起來還是有點風險的,有一點顧麗平拖地的時候就差點發現嚴朵的牀底下堆着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木頭塊和半拉半拉的水果,幸好嚴朵及時發現,找個藉口把顧麗平給叫了出去。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許顧麗平進她房間拖地了,打掃衛生什麼的還是自己親自來幹比較安全。
顧麗平只當她是和同齡人一樣開始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也沒多想。
嚴建軍卻懷疑嚴朵是不是在房間裡藏了情書什麼的,所以纔會突然禁止父母隨便進出,有一陣經常趁嚴朵不在家的時候在她房間門口晃來晃去,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翻一翻。
糾結了幾天,最後還是沒忍住進去看了一眼,結果沒找到情書,倒是給他找到一個遊戲機。
遊戲機外形十分精緻,一看就價值不菲,嚴建軍心裡開始犯嘀咕,這孩子什麼時候喜歡玩這種小孩子的玩意了,該不會把今年的壓歲錢都花光了吧?
結果打開電源一看,遊戲機居然是個壞的,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他思忖着都已經玩壞了,說不定早就買了,仔細想想這孩子上了高中後學習方面一直挺自覺的,成績也一天天提高,就算偶爾玩玩遊戲也沒什麼,高中生的壓力都挺大的,總得有個釋放的渠道吧。
嚴建軍又原樣把遊戲機放好,悄無聲息地離開嚴朵的房間,暗暗地把買電腦的事給提上日程。
這邊廂嚴建軍還以爲自己做得很隱秘,那邊嚴朵回家後,一打開遊戲機,就收到兩條系統消息。
系統:操作者異常,屏幕保護自動開啓。
系統:屏幕保護已關閉。
嚴朵就知道自己的遊戲機被人打開過了,今天家裡也沒外人來過,打開遊戲機的不是老爸就是老媽,她猶豫一下,心想要不要對他們交代一下這件事。
所謂交代其實也就是信口開河胡編一堆理由罷了,嚴朵早就對這種事有點厭倦了,但是不交代一下又怕他們心裡總是記掛,擔心她玩物喪志。
晚飯的時候嚴朵偷偷觀察了一下父母的態度,發現兩個人都神色如常,顧麗平正忙着看電視劇XXXX的大結局,壓根沒空搭理她,嚴建軍也只是提醒她一句沒事讓眼睛多休息休息別把視力搞壞了。
嚴朵納悶地答應了一聲,心想老爸和老媽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豁達了,看見遊戲機這種“危險物品”都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難不成準備過幾天再找她算賬。
又過了幾天,嚴朵還是沒等來父母的發難,倒是等來另外一個消息,家裡電飯鍋有點毛病了,她的父母準備去嘉和電器商場去逛逛,順便帶嚴朵去瞧瞧電腦。
嚴朵無奈又解釋了一遍自己是真的不想要電腦,買回來也確實沒什麼用,可夫妻倆卻表示只是去看看,不一定就真的買。
不一定真的買,也可以說是不一定不買,嚴朵暗暗嘆息,他們怎麼突然間這麼死腦筋了。
來到嘉和商場,一家三口先去選電飯鍋,考慮到電器的使用壽命問題,全家一致同意買個稍微好點的,最後選了一款兩百多的電飯鍋。
付款的時候因爲趕上商場週年慶,送了一次抽獎的機會。
顧麗平和嚴建軍都沒當回事,樂呵呵地叫嚴朵去抽。
嚴朵把每個級別的獎品都看了一遍,特等獎是櫃式空調一臺,一等獎是是品牌電腦一臺,二等獎高級家用吸塵器一臺,三等獎豆漿機一臺,四等獎一套玻璃杯,五等獎是商場週年慶紀念撲克牌一副……
總之,除了豆漿機家裡已經有了,其他對嚴朵家來說都還是挺實用的獎品,嚴朵的腦子裡一下子就冒出了之前在遊戲裡得到的好運巧克力。
要不要乾脆把好運巧克力用在這呢?還是把留下以後用在更關鍵的地方?
嚴朵只猶豫了幾秒鐘,就做出了決定,之前賣六百金幣的好運系列產品能產生持續24小時的好運,現在這個才1小時,也就是說頂多價值25金幣,這麼便宜的商品能夠多強的效果,實在沒必要當寶貝一樣留着。
她趁着爸媽沒注意,從錢包裡拿出巧克力迅速剝開塞進嘴裡,等口中巧克力都化掉吞進肚子裡,纔拿着發票去抽獎的地方排隊。
很快就輪到嚴朵,她隨便摸了一張獎券就離開了,不過現在拿到的只是一串序號而已,開獎要等到商場週年慶的當天,也就是後天。
隨後全家人又到賣電腦的地方看了一圈,嚴建軍似乎有賴在這不走的趨勢,一個勁向裡面的店員諮詢各種問題。
嚴朵等了半個小時後,實在忍無可忍,硬是把他們從展櫃旁拖了出來,義正言辭地告訴他們剛纔抽獎的獎品裡面一等獎就是一臺電腦,她現在有強烈的預感他們會中大獎,所以還是等開獎之後再考慮要不要買電腦的事吧。
夫妻倆只當她是鐵了心不想買電腦,所以拿獎券的事當藉口,也是哭笑不得。
閨女現在主意大了,強扭的瓜不甜,都說到這份上,夫妻倆也只好暫時同意不考慮買電腦的事,等以後再說。
走到商場樓下,嚴朵看見旁邊有一家賣彩票的,看了看手錶,好運巧克力的時效還有十幾分鍾,不想浪費,乾脆去彩票店打了十塊錢彩票,然後和全家人一起抱着電飯鍋回家了。
過了兩天,商場開獎當日,全家人又一起跑到商場去湊熱鬧,這幾天夫妻倆沒少拿嚴朵的“我有預感我們會中大獎”的事說笑,還臭她說“就算是五等獎還能拿一副撲克牌呢,也算是個大獎了。”
結果開獎號碼公佈之後,嚴朵家那張獎券的序列號還真的赫然在列,嚴建軍拿着獎券對了一遍又一遍,終於確定自己是真的中獎了,樂不可支地大笑道:“我家閨女這張嘴肯定是皇帝的金口玉言啊,隨便說句話就能成真。”
顧麗平也喜笑顏開,拿着獎券到服務檯領獎去了。
唯獨嚴朵悶悶不樂,因爲中的是二等獎,家用吸塵器一臺。
爲毛不是電腦呢?這樣老爸和老媽就不用總記掛着買電腦的事了。
不過家裡也確實需要一臺吸塵器,顧麗華總是抱怨一些地方的灰塵不好擦,就算現在不買過一陣也是會買的。
仔細想想25金幣的商品換來一臺吸塵器其實也是她賺了,所以吸塵器抱回家的時候她也算想開了,喜滋滋地和父母一起研究。
至於那張彩票,她前天一回家就隨便塞進抽屜的角落裡,現在早就被她拋到腦後去了。
……
過年前後是一年中最冷的幾天,嘉和商場的小插曲過後,嚴朵過起了豬一樣幸福的生活,現在每天都窩在家裡不出門,早上嚴建軍把菜買回來,她負責做飯,夫妻倆下班回來只要等着吃就行了。
自從年三十那天在姥姥家大顯身手之後,全家人都已經認可了嚴朵在廚藝方面“極有天賦”,大姨還建議顧麗平把嚴朵送到廚師培訓學校去學習一段時間,說不定能培養個大廚回來,還大讚廚師這個職業收入高不愁找不到工作。
當時顧麗平回了她一句:“是挺不錯的,叫孫書成也一起去學怎麼樣?”
大姨嗤笑了一聲:“就我家書成的成績,不上大學跑去上職業學校太可惜了吧,我還指望他給我考個重點大學回來呢,他這次期末在全年級可是第十名呢。”
說完這番話,只見顧麗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大姨心裡咯噔一下,剛纔好像聽他們說嚴朵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是全年級第一?
嚴朵上的海大附中和孫書成上的私立學校是水平差不多的學校,每年的高考成績都基本持平,這麼一比較嚴朵的成績居然超過了孫書成?
大姨的臉上頓時紅得發燙,低下頭假裝在專心地打毛衣。
自從上回和孫士業鬧過後,她再也沒有在外人面前顯擺過自家老公有多能幹了,孫書成就成了她唯一可以顯擺的人。
其實孫書成這一次和以前的成績相比算是退步了,嚴朵又明顯地進步了,一下子就把孫書成給壓了一頭,這一回大姨連兒子都不能顯擺了,只覺得心裡一陣氣悶。
對於一個視顯擺丈夫兒子爲人生最大樂趣的人來說,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打擊,那一天之後大姨一直表現得十分萎靡,彷彿精氣神全都被抽走了。
除了姥姥還關切地問了幾句,顧麗平和小舅已經懶得再多問她家的事,橫豎這個大姐固執得要命根本不聽勸,與她交流常常都是在雞同鴨講,令人疲憊不堪。
不過事後嚴建軍卻覺得去廚師學校培訓的提議很有道理,既然女兒對廚藝有興趣又有天分爲什麼要浪費呢?
嚴朵也覺得如果高考過後她還有興趣的話的確可以報考一個暑期班什麼的,學習一些家常學不到的技巧,好不容易抽了個美食家的副職業,不充分利用一下太可惜了。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她最關鍵的還是高考。
高中生的寒假實在短得可憐,開學前兩天嚴朵堪堪把作業全部寫完,前幾天顧睿蕊又來玩了一次,不過這一次是真的來玩的,小舅和小舅媽也一起來了。
小舅媽從XX山旅行回來,給顧麗平帶了一條大得像坎肩一樣的針織圍巾,給嚴朵帶了一對異域風情的耳環,給嚴建軍……小舅媽沒有給男人帶禮物的習慣。
嚴朵欣喜地接過耳環,小舅媽的眼光向來都挺不錯的,耳環挺漂亮,然而嚴朵同學她沒有耳洞……
小舅媽笑眯眯的表示想打耳洞嗎?她可以幫忙。
嚴朵本能地打了個哆嗦,連忙以高中生不許戴首飾爲由拒絕了。
重生前她的耳洞就是小舅媽給打的,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纔怪,要是真的快準狠那倒是好事了。
那一回小舅媽把她的一對銀針耳釘的尾部給剪成針尖狀,直接用手往嚴朵的耳垂上扎,嚴朵的耳垂比較厚,左耳扎得還算順利,右耳扎到一半死活推不進去,顧麗平直喊要不就算了吧,小舅媽卻說都扎一半了,不扎進去太可惜了,在那捯飭了半天總算扎到底了。
一個禮拜後嚴朵估摸着耳洞應該都長好了,把那對銀耳釘取下來換新的帶,這才發現了一個令人鬱悶的問題,右耳朵那個耳洞不是直的,而是帶了個拐彎的,八成是因爲穿耳洞的時候扎到一半停下來造成的。
想到自己當年每次帶耳環,耳針都要像探路一樣摸索着拐個彎才能帶進去,真恨不得用手把給擼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