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雋溫軒就像是隨口說着閒話,不經意的就說到了昨兒晚上的事情,溫軒就看似簡單而實際上卻是很清楚的講述了當時聽到狼嘯之後那些歹人的反應。
“……嘯聲方起時,看得出他們也是一驚,只是嘯聲未落,他們就撤了,功法不像所屬某個門派……”
早先在山上恆雋和溫軒對對付過那些人,所以溫軒顯然是知道那些人和無故上山的那幾個人屬同一宗門。
只是聽到狼嘯聲,他們的反應也未免太快了。
快的要不是他能認出自己師尊的聲音來,都要險些以爲他們是一起的了。
聽到溫軒這樣說,恆雋也看向自己的師尊。
餘浩的狼眼半眯着,就是不用看也知道這兩個擔憂自己的弟子。
功力不夠,還擔心自己的師尊?
真是杞人憂天了!
餘浩沒打算理會他們。
這時候溫軒又像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壓低了聲音,“你知道元石是怎麼弄的嗎?”
“……”
恆雋驚訝,元石,集結天地之元氣,不是天生地養嗎?怎麼還能弄出來?
溫軒看到恆雋的樣子,又像是不經意的看了眼餘浩,道,“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說是用刻上某種符文的石頭,用陣法埋入,當元氣集結,半年內便可成……”
餘浩聽着溫軒的話,腦海中波瀾微動,不自主的想到曾經在他打算長長久久住着的林子外面看到的那些人埋着的石頭,還有他們那頗爲詭異的行徑……
倏的,餘浩的狼眼一睜,幽綠的亮光從餘浩的眼底閃現出來,前一刻還慵懶着的身子下一刻繃得筆直。
一股逼人的氣勢從餘浩的身上傳來。
說着話的恆雋和溫軒都不由停下,他們能感覺得到師尊並沒有用元氣,可就算是這樣,師尊身上迸發出來的壓抑還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汗毛直立。
兩人相互看了眼,要是沒錯的話,師尊已經確定了剛纔溫軒所說的,那就是那些人之所以上山就是在製作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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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水縣外西北,有一座高山。
春日復甦時,雪水潺潺,百花蕩漾。
夏日碧翠時,大樹殷殷,涼爽無比。
秋日收穫時,滿山掛着的果實也會讓百姓們得幾餐溫飽。
冬日漫漫,大雪籠罩,那白雪皚皚又是赤水縣外的一景。
只是現在那白雪籠罩之下,山上竟是清靜的連枝椏都僵硬不動。
要知道此刻寒風凌冽,即便是恆雋也感覺到了臉上吹過的冷風陰寒。
“這是……”
恆雋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旁邊聞訊而來的元戈宗師和流崧嚴宗師臉上已經是陰沉無比。
窩在說什麼也要過來的方昭月懷裡的餘浩抿着狼嘴,微微眯起來的狼眼透出一道綠光。
剛纔那兩位宗師手中長劍一揚,硬實的山林地面就翻騰了起來,七橫交錯,八縱橫紋,看似平實的地上,坑坑窪窪的竟然有不少的坑洞。
坑洞的大小和先前恆雋溫軒從他盤踞的那塊兒山下挖出那些石頭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只是那時候只是那些埋着石頭的坑洞四周的土地山石看上去漆黑冷硬,而現在看到的是一片片橫紋交錯的冷硬山石。幾乎蔓延了小半個山腰。
他知道這兩位宗師顯然是已經看出來了,這山還是原來的山,可山中的元氣已經消弭了大半兒,說白了就是這座山已經衰老到奄奄一息,等轉年開春,赤水縣的百姓們再也看不到百花綻放,雪水清泉。
“他們竟敢用此等陰暗之法!”流崧派宗師冷聲。
若非是這個叫恆雋的御海宗弟子提到自己門下溫軒在僅有的一次入藏書閣看書時看到的“元石小制”上的內容,他也沒想到要來這山上看一看,只是不看也就罷了,一看之下只讓他氣火翻騰。
“難怪他們能有這麼多的元石作爲懸賞!”流崧嚴宗師的眼底已經淬出了冰寒。
雖說山林元氣濃厚,可也是經過天地精華萬年粹養,這樣看似能有一日千里之效,可卻是絕了元氣的根基。所以即便是書上說了元石可制,也只是說了佈下陣法,某種石子,並沒有說清楚。可沒想到還是被用了此法。
元戈宗師嘆道,“可惜我們發現的晚了,不然破了陣眼,元石也就費了!”
“……”
默不作聲的恆雋偷偷的瞄了眼自己師尊。
餘浩察覺到恆雋的視線,只當作沒看到。
當時他只是感覺到山上的元氣和那兩個石頭有關,沒想到還真是陣眼啊——
“我們要速速回山了!”流崧嚴宗師道。
元戈宗師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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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的光亮閃耀,幾乎是轉瞬,一行人就回到了縣衙。
只是剛落了地,餘浩還沒睜開眼睛,就聽着一個驚呼。
“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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