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位蒼墨和那個蒼,井,空是老相識還是不認識,既然有了主兒,在場的一衆軍士包括三皇子都默默的鬆了口氣。
“二哥,怎麼不早說一聲,倒是教三弟嚇了一跳!”三皇子面帶埋怨的看向恆雋,俊美的臉上風情惑人。
恆雋什麼表情,餘浩不知道,反正餘浩看到是差點兒晃了一下神兒。
這感覺怎麼就這麼詭異的熟悉。
“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找上門來!”
恆雋說的很不客氣。不過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就不能拒之門外。
三皇子愣了下,隨即彎了下脣角,車駕繼續前行。
在車駕靠近城牆十丈之距時,一層薄薄的結界氣息籠罩過來。
餘浩的狼眼連動都沒動。
連縣城都有結界,更不要說是京城了。
只是這京城的結界顯然比一般的結界要嚴密厚實的多。
*
寬大宏偉的城門大開。
寬敞的車馬從大門進去,不寬不窄,像是用尺子量過。
門口的軍士們垂首躬身。
車廂裡,餘浩就算是不探出頭也感覺到了車廂外傳遞進來的恭敬意味。
是在顯示皇家的尊貴?
還是故意在恆雋這個出門多年不曾回京的皇子跟前表示“你別想那些不該想”的意思?
不管是什麼,餘浩覺得恆雋根本就沒當回事兒。因爲恆雋透過因爲車輛顛簸微微蕩起的車簾一角,一直在踅摸些什麼的表情。連三皇子都忍不住想要湊過去瞧,“二哥,你在看什麼?”
“前面!”恆雋言簡意賅,完全沒有在餘浩跟前時候的廢話連篇,阿諛奉承。
三皇子詫異,似乎在想恆雋說的是哪兒。
就這時候,恆雋忽的開口,“停車!”
……車馬繼續前行。
恆雋的臉色一沉。
“停——”
三皇子後面的“車”字還沒說出來,車廂內元氣波動,車子驟然一沉,前行的車馬不得不停下。
車簾掀開,恆雋跳下了車。
餘浩緊跟着跳了下來。
三皇子最後一個下車,眼角一瞥,車輪裂了,連車輪下面的青磚路都露出了裂痕。
三皇子額角微微一黑。
恆雋連看也沒看半眼,擡頭看着前面,嘴角含笑。
“就是這裡了!”
餘浩擡頭,是一家酒樓,“回春樓”三個字鐵畫銀鉤,很有些韻味。
三皇子也看到了,嘴角勾出一道柔美的弧度,“十年前二哥出京的時候,就是在這裡餞行的!”
恆雋眼裡露出“你竟然記得”的驚訝,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先進去了。
三皇子衣衫一擺,隨後飄然而進。
餘浩落在後面,看着三皇子的舉動微微的裂了下狼嘴。
三皇子似有所覺,回頭看向餘浩。
餘浩一狼臉的懵懂。
他可沒裝模作樣,他就是覺得這個三皇子顯然對恆雋示好的意味怪怪的,可這青天白日,又是在結界密佈的京城之中,也不方便餘浩探出神識。
*
酒樓的掌櫃都是人精,即便是京城這個貴人云集的地方也一眼就看出來三皇子一行人的貴重,趕緊的就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伺候。
軍士門立在屋外。
屋內,精緻不失奢華的佈置讓餘浩看着眼前都一亮。
件件都是真品,完全能趕上博物館的擺設了。
很快,飯菜端了上來。
都是酒樓的拿手菜,又是色香味俱全,只是三皇子的臉上卻頗有些怪異。
自己這位二哥讓那狼進屋也就罷了,還讓這狼上了桌兒。
“二哥,您對它倒是極好!”三皇子笑的溫和,可俊美的臉上已見尷尬。
恆雋點頭,“比我的命重要!”
一邊說着,還一邊往餘浩跟前的碟子裡“佈菜”。
“這個不錯!”
“還有這個,我最喜歡的!”
“……”
三皇子的臉都有些發黑。
餘浩也覺得恆雋這種殺人於無形的手段不錯,配合的狼吞虎嚥起來……甩的旁邊都是菜渣。要不是三皇子及時的施放元氣護住自身,那身雪白的袍子肯定是保不住。
只是就算是三皇子護住了袍子,眼前這越來越讓他看不上眼兒的情形還是開始直逼三皇子的底線。
三皇子淺淺的吸了口氣,儘可能的柔聲親切,“二哥不吃點兒?”
“不了,一會兒還要見父皇!”
“……”
所以就是專門爲了這隻狼才進來的?
是說他和他們兄弟之間也不過他和這隻狼的親近而已?
三皇子的嘴角凝出冷笑。
這時候,快速的腳步從樓下傳來,有侍衛到了房門外,“三殿下,皇上要二殿下即刻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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