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和態度的轉變,讓夫妻倆都有些意外,這一個星期偶爾也念叨一下關於結婚的事,但是也沒見夏和這麼的抗拒,還以爲她已經慢慢接受了,卻沒想到她還是這麼倔強和抗拒。
“是不是夏鑫找不到出路了,想用錢把他硬塞進那些學校?”
夏和放下碗筷,雙手支在桌子上,她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一人,但是話語卻越來越冷。
“我態度好並不代表我不思考,不代表我沒有思想,時代變了,已經不是一言堂的時代了。我也成年,自己能做主的東西多了去了。”
“告訴趙曉靜,真這麼緊張夏鑫的話就讓她賣血去,別再我身上打主意了!”
夏和站起身,冷着臉上了樓。
她並不是要怪罪夫妻倆,她自己也沒有資格去怪罪什麼,但是伯母這個態度明顯是支持趙曉靜的,這讓夏和有些生氣。
要論起資格,他們誰也管不了誰,只是夫妻倆作爲長輩,能說的東西多一點罷了。
夏和賭氣,她舉起自己種的小花,想要摔碎它,但是拿在手裡的時候又覺得生氣就扔東西不是她的風格,最後還是悻悻的放了下來。
看着漸漸空掉的書櫃,看着漸漸滿起來的衣櫥,夏和纔再次看清何爲現實。
現實就是當你連開水都喝不起的時候,你終會像金錢低頭,即使哭着,也會把膝蓋彎曲下去。
她站在窗口發了好久的呆,最後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上夏和的證件,明天醒來後,不管那隻蟬是死是活,她都要尋找屬於自己的出路。
對於伯母的私心來說,是對夏和有利的,但是她還是希望他們少些插手自己的事。
明明沒有什麼可以想的,夏和還是失眠了一整夜,天都大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沒有做夢,但是又似乎在做夢,她感覺自己睡在船上,一直沉沉浮浮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被溺在水裡。
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身上的汗水浸溼了睡衣,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昨天連夜聯繫了不久前賣情報的那個小記者,小記者說幫她找了一個小型出版社,讓她去實習,公司包住,吃飯問題要她自己解決,實習工資也照給。
“去碰碰運氣吧!”夏和抱着自己簡單的行李準備出門,現在還是儘量遠離這個總是有是是非非的地方吧,這樣自己會好過些。
收拾好自己之後,她把窗口的花拿到了廚房後院裡,站在果樹下尋找昨晚她帶回來的那隻蟬。
樹上光禿禿的,沒有蟬的影子,連它褪的殼都沒能找到。
兩隻體型較大的鳥落到菜地裡,在土裡翻找了一會兒,看見夏和之後又飛走了。
夏和並不覺得沮喪,既然不知道結局,那麼就自己去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結局吧!不管以後是怎樣。
準備踏出門的時候,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嚕”叫了一聲,她只得摸着肚子返回去廚房,找了兩個已經涼掉的包子,三下五除二就幹掉了,然後捧着一杯還帶餘溫的豆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