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搞就搞回大的
經此一事，倒讓錢叔對鍾萬的份量有了重新的評估。
但他也早給莊老闆打過招呼的，不管能不能成，他都只帶一句話，沒成也怨不着他。
打了電話給莊老闆，把事情一說，莊老闆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只得作罷。
陸懷安以爲這事說了就是過了，錢叔都沒放在心上。
只是他們都沒料到的是，蒼嵐縣這邊情況卻有些糟糕。
一如他們所說，鍾萬的人手有點緊。
新帶過來的這些人，對工地上的流程並不瞭解。
雖然有泥工瓦工木工，但是在山裡頭修個石頭木頭房子，和在這邊做工地，那完全是兩碼事。
幸好現在還是前期，所以還勉強抽得出工夫指點一二。
鍾萬既然把人帶過來了，那就會盡心盡力，並不把他們扔那閒置。
“不，不喝了。”陸懷安直接摟着沈如芸，好像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一樣，利索地往外走：“回，回去睡覺。”
下了班就洗澡睡覺，看他們哪有時間出去閒晃盪。
“真好。”許經業攤開兩手，哈哈一笑：“我特孃的又能開張了！”
更別提那煙花爆竹，散出去的糖啊煙了。
要換了別人，怕是遇着了難事，第一個開掉他們這些普通工人。
想着萬無一失的，結果沒成想，居然沒一個答應。
又模擬了一遍大概的過程，把一些事情敲定，一直忙到傍晚，倆人才有空坐下來。
如果爲了修路要他放棄已經打好底子的電器城，他真的得鬱悶得吐血。
陸懷安攤手，實話實話：“我得看明天的情況才行。”
修路是事實，鍾萬知道自己肯定有戲。
張正奇連句反對的話都沒說出來，就直接被拖走了。
到晚上的時候，就有人偷偷過來找他們的工友，說是有工地缺人，想從他們這邊搞點人手過去。
“找啦。”
“不用。”沈如芸擺擺手，笑了：“她自己有。”
“行。”沈如芸把邀請函收起來，暗暗下定決心：明天一定不能讓他喝多了！
萬一喝的多了，去不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們意志堅定得很！
沈如芸想起來，掏出兩封邀請函：“對了，門票我倒是拿到了兩張，後天你一起去吧？”
他們給的條件又極爲優渥，足足是鍾萬這邊的兩倍。
抽出空的時候，他也會把他們小頭頭拎出來單獨教一教。
陸懷安終於明白，昨天許經業說的“搞就搞回大的”是什麼意思了。
“明天，哎，咱們這一扯，這中間的花就打開，紅綢就扯下來了。”
鍾萬笑了一聲，算他們還沒蠢到家。
衆人相視一笑，倒也沒想瞞着他：“他們給了很高的工錢。”
傳的那是有鼻子有眼的，還說鍾萬他們要調回去修路。
如此一來，衆人也不敢再觸他逆鱗，工地上倒是一時風平浪靜。
沈如芸神色平靜，陸懷安找時機低聲問她結果怎樣。
勉強就算是成了。
“哥，沒事吧。”張正奇很擔心地看着他們。
可是不是現在。
許經業也沒想着省錢，外頭打花鼓的舞獅子的舞龍的還有樂隊什麼的，就沒停過。
這陣仗，可真夠大的！
比他開哪個廠子的架勢都要大！
雖然都是些年輕小夥子，沒什麼定性，但耐不住他們體力好啊！
工地上這些事，要的就是一個熟練，跟着幹了十天半月，基本套路就摸清楚了。
要沒戲陸懷安也不至於費這勁，又是搞資料，又是拉人脈的。
陸懷安過去，發現其實就是些細節調整了。
這件事情，暫時算是告一段落了。
許經業的人緣，陸懷安是見識過的。
沈如芸懵了兩秒，笑道：“你沒事？”
更別提中午了，許經業定了上下兩層的酒店，又加了幾張桌子，居然還不夠。
“我能有什麼事。”陸懷安擺擺手，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趕緊的，我得睡一會。”
雖然沒醉，但也差不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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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經業給他比劃着，很是高興。
衆人哈哈大笑，倒也沒再難爲他。
可問題是，現在陸懷安出差了，聯繫不上。
“沒有。”他們想的可清楚了：“我們是過來9學習，以後要自己做項目的，纔不會被他這點小恩小利拉走。”
陸懷安惦記着明天的時裝表演，想着少喝幾杯，卻逃不掉被逮住，硬是被敬了好些。
那麼難的時候，鍾萬都沒把他們趕走。
她們來的比較晚了，明天上午報名就截止了，因爲後天就是時裝表演。
又有人傳是陸懷安不想見他，想要他知難而退。
“可拉倒吧，我們跟着鍾哥，那是有他一口飯吃，就有我們一口湯喝，跟你們去，哼哼……”
衆人哈哈大笑。
等陸懷安來了，他一定要報上去！哼！
陸懷安已經到了定州，跟沈如芸分開行動。
“怎麼樣，還好嗎？”沈如芸很擔心他，怕他難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鍾萬心中微驚，急忙追問：“那你們答應了嗎？”
好在他酒品還行，喝多了也不鬧騰，所以這一晚還算安生。
瞧他這樣，大夥都樂了：“是，你沒醉！來來來，再喝一杯！”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問問問，問個屁！”這天，鍾萬實在被問的惱火了，不管是誰，逮着就訓了一頓：“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幹你的活！”
鍾萬心裡本來就焦躁不安，偏偏其他人還喜歡問。
只是鍾萬也留了個心眼，把這事記了下來。
“嗯。”
沒辦法，他們得敬酒。
對比一開始，他們的人確實多了很多。
“就算他們給一百給一千，給一萬一個月！我也不去！”
陸懷安酩酊大醉，走路都一搖一擺：“唔，不，我沒醉……”
明天是許經業這裡新店開張，陸懷安怕自己喝多了會耽誤事：“就兩張的話，你跟姜姐去吧？”
“還行，我當場按照設計圖做了一個作品，展示後效果好像還不錯。”
幸虧許經業還是有成算的，叫了幾個人過來一起擋酒。
“你來的可太好了。”許經業可不會跟他客氣，直接拉過去：“來來來，搭把手，啊，哎喲，我頭是真的要暈了。”
敬完一圈回來，陸懷安都快吐了。
結果話音未落，陸懷安就放開她：“不用了。”
當初關掉錢莊，倆人其實都是有些可惜的。
爲着新店開張，許經業要做的事情可多了。
陸懷安躺在躺椅裡，扭臉看了他一眼：“恭喜恭喜。”
但……這還只是個開始，真正的考驗，在晚上。
到了酒店，她還讓人送些溫水上來，又說想去買點醒酒的。
結果這當口，有人傳謠言說，他們的工地會由莊老闆的人接手。
他們多的是人願意去，有錢不賺王八蛋。
他擡眸看向山裡來的大小夥子們，有些好奇：“他們找你沒？”
依他看，他們就是吃飽了閒的！
都怪他們下班下的太早了，纔有這閒工夫跑出去跟人嘮嗑！
一月二十五塊呢！
但經過這幾年沉澱，他的朋友好像更多了。
所以沈如芸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入選。
“哈哈。”許經業拍了拍他的胳膊，環顧四周，猛地拍了一下扶手坐了起來，彷彿瞬間恢復了力氣：“走！忙了一下午了，哥幾個一起吃飯去！”
陸懷安幫着招呼，連坐一會歇歇的時間都沒有。
沈如芸是真的怕他喝多了難受，叫上姜小桃徑直回了酒店。
許經業就是故意的，他先前關得有多灰溜溜有多鬱悶，現在就要搞得多熱鬧，越熱鬧越好！
在店裡頭倒還好，要在店外，人與人說話都是得扯着嗓子喊的。
“沒事，讓我們，緩，緩一緩，緩一下。”陸懷安揮揮手，把張正奇推出去：“來，喝酒找他。”
正好沈如芸她們也回來了，就一起吃飯了。
？？？
基本佈置都已經完成，外頭招牌都拿紅綢遮好掛上了。
從上午開始，絡繹不絕的人上門賀喜，人流就一直沒斷過。
沈如芸和姜小桃坐一起還好，陸懷安是壓根就沒落過座。
比如說工頭的職責，指揮的方向感什麼的，如此種種。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許經業張了張嘴，哈哈大笑：“幹，乾的漂亮！”
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許經業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扶着陸懷安直喘氣：“兄弟，我不行了，唔……嘔！”
尤其是這些新手。
“反正我是盡力了。”沈如芸笑了笑，倒也想得開：“要實在沒選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鍾萬心頭火起，直接把工時延長了兩個小時。
鍾萬麪皮抽了抽：“倒也不必，如果真給一月一萬，你不去的話，請把機會讓出來。”
歇了一會，等到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再下去轉一圈。
結果第二天，現場那叫一個亂。
原先材料被盜事件，鍾萬剔掉了不少人，衆人也都看明白了。
“可別笑了，別把人再招來。”陸懷安費勁地把他拖起來，拉到樓上的包間裡頭：“草，不行了，讓我歇會。”
第二天起來後，陸懷安只感覺頭有點疼。
“怎麼樣，能行嗎？”
陸懷安按了按額角，晃了晃腦袋：“沒事，走吧。”
時裝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