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水滴石穿
他們一羣人過去，杜校長早早在這邊等着了。
新建的教學樓，乾淨又明亮。
雖然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清理，課桌什麼的也都沒搬進來，但整體效果已經基本出來了。
牆面很乾淨很平整，吳校長撫着走廊上的欄杆，都頗爲感慨：“就得這樣，才安全。”
瞧瞧這欄杆，多厚實！
裡面還有鋼筋的。
陸懷安看了看，也挺滿意的：“質量方面一定要盯緊，傢俱廠這邊也都要催一催。”
“都已經催過了，課桌應該很快就能出貨了。”侯尚偉利索地道：“採購這邊是說，黑板也都已經定好了，這邊裝修全部搞完，就直接送過來安裝。”
孩子們四處轉了轉，覺得沒什麼稀奇的。
真要說起來，這雖然已經很努力地建好了，卻還是比不上他們的學校。
“這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誒。”陸星暉皺着眉頭，上上下下跑了幾回：“嘖，感覺沒什麼意思。”
如果，他們能把這些人全都吸收進來，說不得，就是個撿漏的好機會。
他們的老師，連粉筆都是會掉渣的，甚至一盒子裡面，好些都只剩了個頭。
陸懷安皺了皺眉，這確實挺頭疼的：“那，有解決的辦法嗎？”
一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直到離開南坪，陸星暉他們也沒說什麼。
偶爾，甚至還有些土磚房和茅草房。
只是說，讓他到了現場後，自己看就行了。
他的初衷，也只是想讓他們見識更廣泛的世界。
受這樣的環境所感染，陸星暉都感覺這節課的內容，他完全聽懂了。
全程都跟着老師在進行，每個細節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他們這些人拉來的人，就組成了一個不小的數目。
更別說裡面，那種桌子椅子，陸星暉根本坐不下去。
而計算機行業，更新速度是非常快的。
他想要，超過關泉，甚至超過國外的工廠，跑在他們的前頭。
“是他們防礙到了我們的發展嗎？”陸懷安有些遲疑。
等他們下完課，要走的時候，同學們還很捨不得。
吵吵嚷嚷的，來來回回也就是一節課。
“嗯……”陳翊之是答應下來了，但是心裡卻並沒有徹底地放棄。
怎麼個迂迴法呢，就是先用人情。
“另外，關鍵的是，我們現在有了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陳翊之看着陸懷安，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關泉。”
現在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答覆，他們也只是摸着石頭過河。
陸星暉在路上還挺興奮的，詫異地道：“是那個學校很好嗎？他們開學怎麼這麼早……媽媽，你們之前是在那個學校讀書嗎？”
如此一來，他們永遠都賺不到錢。
“有肯定有的。”陳翊之頓了頓：“只是我們還在想。”
接下來的幾天裡，陸懷安按步就班地做着事。
書本也都是破的舊的，教輔更是完全沒有。
這個產品，要麼是被國外研發了，要麼是被關泉生產的新產品所替代。
陸星暉他們下了車，擡眼一看，都懵了。
陳翊之自己是有不少師兄弟的，如今從事的，不少都是計算機方面。
“不是。”陳翊之搖搖頭，認真地道：“而是，他們的步伐邁得太大太快，我們如果跟在後邊，怕是連湯都喝不着，所以，我們得另闢蹊徑。”
“……啊？”陸星暉表示無法想象。
關泉的競爭力，現在主要來自於國內國外跑到關泉的這些工程師們。
“伱們是北豐來的？”
一羣人便又浩浩蕩蕩地往縣城裡去了。
縣裡的學校，可沒有新安園區的學校這麼齊整了。
尤其是那黑板：“這都破了個大洞了，還能用？”
“那你們是準備過來讀書嗎？哦，不是啊，只是聽一節課呀！”
畢竟這麼整齊的轎車，還一來好幾輛，跟個車隊似的，挺稀奇。
可是在這裡，完全沒有這些情況。
這個吳校長倒是挺贊成：“有沒有多的課桌？”
“北豐好大吧！北豐真的有天安門嗎？”
所有人都非常認真，恨不得像塊海綿一樣，吸取所有的知識。
這些人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把人拉來新安集團，不是難事。
現在國外也不是那麼好待了，有些人也開始動了回國的心思。
“他們如果沒什麼感受呢？”沈如芸覺得，還是需要主動出擊，去引導他們講才行。
項目剛起步，就想讓它變現，沒那麼容易的。
最終交給陸懷安的時候，他選出的是一個迂迴包圍的方案。
而現在，這些每件，新安集團也給得出，而且，比他們的更好。
房子的牆都剝了皮，這個色一塊，那個色一塊的。
同學們聽得非常認真。
陸懷安仔細思索後，簽了字，同意了他的這個方案。
正好，李佩霖也是，任小萱也是。
尤其是陸玥華，性情溫和，但是見識又很廣，問她什麼，她都會思路清晰地回答，女同學們都很喜歡她。
一路從南坪往縣城裡去，路況越來越糟糕了。
要他說的話，這真的挺一般。
然後再包圍法，把這些人，稍微組合，讓他們專心鑽研某個方向。
兩邊的風景也逐漸從還算齊整的小樓房，漸漸變成了磚瓦房。
這學校，怎麼這麼破呀！
這個學校的一切，都給了他很大的衝擊。
課桌是沒有多的，不過學校的秦校長能想出辦法來：“隔壁班他們下節課是體育課，你們可以搬幾張桌子過來。”
“剛纔那個是你爸爸嗎？他好威風呢，我都不敢看他。”
四輛車子停在操場上，引起了很多學生的圍觀。
上完課回來，陸星暉一直沒作聲。
同學們都對他們的來歷很好奇，圍着他們不停地問。
可是，這都不影響老師上課。
陸懷安嗯了一聲，讓他們不必太着急：“慢慢來吧。”
上課的時候，陸星暉終於明白，破了個大洞的黑板，原來真的不算什麼。
因爲他們給出了非常優渥的條件。
陸懷安嗯了一聲，垂眸沉吟片刻：“縣裡有個學校，他們今年開學比較早，吳校長說他們前天就開學了——我們過去看看？”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沈如芸還是答應了：“可以啊。”
他們的起步，就比南坪早了很多，如今已經形成了一定的規模。
關泉是個島，也是個省。
在北豐，陸星暉都習慣了，上課的時候，前面會有同學打瞌睡，後面會有同學講小話。
“不是。”沈如芸看着那茅草屋迅速往後退去：“那是住人的。”
怎麼不能用的呢？
同學們表示，不僅能用，老師還能用它來畫畫：“有時候還可以把斷掉的粉筆放在這裡面。”
沈如芸想了想，明白了：“好吧。”
倒是吳校長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欲言又止：“……這，這，那行吧。”
現在陳翊之這邊，已經陸續有了些進展，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
“我相信，水滴石穿，效果可能慢一些，但肯定是會有效果的。”
“事實上，我們已經有了幾個方面的小發現小進展。”陳翊之深吸一口氣，比較惋惜地：“可是，我們跟客戶談的時候，他們就回去開了個會，商量了三五日，一般得半個月後，才能聯繫到我們，而這個時候……”
小孩子，總是很容易打成一片的。
地方不大，但計算機發展的確很迅猛。
陸懷安也沒急着讓他們說什麼，給了他們一定的時間緩衝，消化。
他想了很久，寫出來幾個方案。
“我們的計算機在各方面都弱於別人。”陳翊之覺得，他們需要引進更多的人才：“尤其是，國外這些工程師，研究人員。”
它已經沒有被生產出來，繼續研究的必要了。
他們現在的規模，吃不飽。
陸懷安看他們好奇，便擡頭讓他們試試：“聽一節課。”
陸懷安想了想，同意了：“可以，如果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就引進回來。”
他嘆了口氣：“這個產品，已經過時了。”
而他們研發的速度，又跑不過國際刷新的速度。
分了兩個班級，陸星暉和陸玥華在這，陸言陸蹊在樓下。
她也很久，沒有回縣裡看看了。
陸星暉果斷地道：“這肯定是養豬的，我記得媽媽你說過，以前外公外婆他們養過豬和羊的，對不對？”
關泉這邊，有不少都是國內這邊原先跑過去的工程師。
市場更新的程度，永遠跟不上他們研發的速度。
遠遠看去，圍牆都已經破敗不堪。
居然還有人住這種屋子啊！
等到了縣城裡面，他們的車子都引起了小一陣的圍觀。
陸星暉他們原本還想下車看看的，一看這架勢，都沒敢下車，直接讓開到學校去。
各種問題，陸懷安都沒有回答。
他們拿出來就能用呢。
“那就沒什麼感受。”陸懷安搖搖頭，讓她別去說，他平靜地道：“有想法，那最好，沒想法，就相當於他們去看了個景點。”
那時候，他們來關泉，是因爲國內沒有合適的崗位。
研發人員在國內，地位不怎麼樣，研發資金也很短缺，他們做起來沒意思。
那個時候關泉給出的條件非常優渥，發展又比國內要好，他們來關泉，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現在，情況掉轉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