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剛吃完,正在收拾着,李傲白回來了。
他的臉色通紅,一下子到了脖子根兒。看樣子,是喝了酒。
他有些興奮的說:“我今天高興,所以喝酒了,你可不要怪我。”
張曉薔讓他先進屋,幫他脫掉了外面的棉襖,張揚給倒了杯濃茶,讓趕緊喝一些,解解酒氣。
她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的?”
李傲白將王建軍找他談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張曉薔覺得,這次丈夫去燕京,自己肯定不能同時去,得留在這兒半年。
一是,兩個弟弟中途轉學,是個問題,第二呢,自己的大學還沒有畢業,得拿到畢業證才行。
具體的情況兩個人研究了一陣子,李傲白得知媳婦不能同時和自己去,有些不高興,臉拉的好長。
事實,就是如此。
張曉薔說:“你先去,把那邊安排好,我把這裡處理好,然後和張揚張晨一起過去找你。”
李傲白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拉下被子,矇頭就睡了。
酒勁有些上來,加上不高興,有些鬱悶。
幫忙給丈夫脫了鞋,蓋好被子,她剛準備出去,被李傲白一下子拉住了手。
李傲白說:“我等你。”
張曉薔說:“我去洗個澡,然後把衣服一換,回家的這些天,都快臭了一樣。”
的確,在城裡呆慣了,回去是不方便,愛好乾淨的張曉薔就是這樣子。她收拾好了東西就去了公共浴池。
洗澡的人真多,好不容易纔有個了可以站的地兒。趕快讓熱水一點點的滲透着每個毛孔。
頭髮已經長的很長了,黝黑烏亮,令幾個人都在羨慕她。
她很自信的將頭髮甩來甩去的,像一個少女一樣俏皮可愛。
洗完澡,她將一條幹毛巾蓋在頭上,出了浴池,回到家裡。
衣服看樣子是來不及洗了。太晚時間了。只能放明天。
張揚和張晨已經睡下了。
張曉薔把頭髮弄乾後,然後上牀了。
李傲白一下子湊了上來,他深情的眸子看着張曉薔。火熱的一吻上去。
張曉薔沒有拒絕,只是迎合着......
早上,李傲白起的很早,去出操了。
張曉薔讓張揚去食堂買些吃的。然後趕快催促着他們吃好。
把提前收拾好的的東西提在手上,帶着手套。圍着圍巾,三個人一起出了門。
今天是學生報到的日子,車上人很多。
好不容易的來到學校門口,大老遠的看到白小潔早到了。也在前面排着隊登記。
她揮了揮手和白小潔打了個招呼。
報名、登記完,把東西送到了宿舍裡。
安排好弟弟,然後和白小潔一起坐車回家。
白小潔盯着她捂着嘴在笑。
張曉薔好奇的問:“你在笑什麼?”
白小潔指着她的右邊脖子說:“一顆草莓。你一會回去照鏡子去。”
張曉薔的臉更紅了,心裡在暗暗埋怨着丈夫。這傢伙,怎麼這樣,種個草莓,也不說聲,多尷尬。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大院的門口一直走進院子。
白小潔突然間問道:“我聽說你們家和上邊有什麼關係,是不?”
張曉薔搖了搖頭說:“你和我做鄰居好幾年了,我是如何過來的,你也知道。我公公婆婆你也見過,我們能和上面領導有什麼關係?”
白小潔說:“就是的,不過有些人都這樣說,說是有關係所以李營長才升的這麼快。尤其這次,眼看着軍區要調整,他卻直接調到燕京指揮館學校進修,這天大的好機會,多少人夢寐以求。”
張曉薔說:“這些個機會就是李傲白用生命換回來的,九死一生。聽他當時講了執行任務的事情,我當時就震撼了。有時候,真的希望他是個普通的人種田的漢子,和他廝守着,不要分別,這多好。”
白小潔說:“我就覺得有些人在造謠,李營長是個英雄,他最有資格去深造!”說這些話時,眼裡竟是崇拜的光芒。
張曉薔說:“何政委也是英雄,要不當年你咋看的上呢。白姐姐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白小潔抿着嘴笑了。她說:“你誇的我都快飄起來了。”
李艾聽見兩個人說話,她冷嘲熱諷的說:“都不得了,都了不起,怎麼也住這裡,沒有去住前面的院子?”
****花說:“這李艾,怎麼又來了,你就不能和大家一樣好好說話嗎?”
李艾翻了個白眼,進了自己的屋子裡了。
****花說:“別理她,她就是那個人,不壞。”
張曉薔開了門,進了屋子,把昨天髒衣服拿了出來。
這會雖然冷,不過還有些太陽在照着。
暖壺裡的熱水化開了一些洗衣粉,又加了一些冷水,把髒的衣服一件一件泡了進去,細細的用手搓着。
洗完之後,就端到水籠頭跟前,擰開水籠頭,把裡面的冷水放了一會兒,流出的來的水變得不那麼冰冷了,纔開始把洗好的衣服用水衝乾淨。
反反覆覆好多次,衝的乾淨了,擰開後,掛在太陽下面。
忙完這些,幾個女人又湊在一起聊着。
聽着自己鄰居這樣東家長西家短的說着,她覺得這些人怎麼和傳話筒一樣,怪不得有些事傳播的速度很快。
這個院子有一定的年代了,有的人在這裡都住了十幾年了。
有的人住個幾年,男人一升官,就會搬走,屋裡的東西不要了就送給關係好的鄰居對門了。
****花說:“李營長家的,你們家如果搬走了,你家的小牀能不能給我家?”
這個小牀原先是打算是白小潔的,他的兒子小海眼看着長大了,需要一張這樣的牀。
這個****花先開了口,她就說:“這個等我家的升官了後,搬走時再說。”
****花顯然不高興的樣子,她認爲張曉薔很小氣。
其實她屋裡的東西,她們走時,肯定會送人的,只不過還要在這兒呆上半年多的時間,現在決定送給誰是有些早了。
白小潔說:“她要,你就給她吧,她家條件也不是很好。”
看着善良的白小潔,張曉薔總是覺得這個女人的性格太過於溫厚、純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