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薔小心的從上鋪下來了,提起水壺和王子陽一起往外走。
李微對王子陽說:“嗨,你給我捎上,我就不去了。”王子陽點了點頭,將李微的水壺也拎上了。
張靚穎拉起蔣婷婷說:“走吧,咱也去,說不定還偶遇一個帥哥,以後就有人天天幫咱打水了。”這兩個說完,照了幾下鏡子,就一起出了宿舍門。
王丹搖了搖頭,也拎着水壺出門了。
王子陽問張曉薔:“你真的是農村的嗎?”
張曉薔點了點頭說:“是的,一個很小的村子。”
王子陽疑惑的眼神看着張曉薔說:“不像,你看宿舍那幾個,都沒有你漂亮,她們還是大城市的。”
張曉薔笑了笑說:“人漂不漂亮,不能光看外表,內心要善良乾淨。”
王子陽說:“你哄我開心是吧?誰第一眼能看到內心裡去啊!”
“日久見人心。”張曉薔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打開水的人很多,大家都在排隊着。真是越不想遇見的人越是在眼前,劉成一把搶過張曉薔的水壺,拿到了最前邊。最前面排的人他認識,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後面的人很多不滿。劉成雙手合十,露出帥帥的笑容說:“拜託大家,謝謝各位!”
張曉薔又是一臉難堪的樣子。
王子陽還在排着隊,張曉薔只能在一邊等着舍友。她對劉成說:“你以後不要這個樣子好嗎?”
“哪個樣子啊?你是學妺,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劉成一臉壞笑的說。
這時王子陽提着兩個水壺出來了。張曉薔對劉成說:“照顧學妺?”然後她對正在打開水的幾個同學說:“大家誰需要幫忙的,這有個同學想做好事。”幾個女同學都過來了,圍着劉成。
張曉薔對王子陽說:“走,咱回宿舍吧。”
王子陽看着劉成被一堆女孩子圍着的樣子。有些不解的表情,想聽張曉薔說幾句,可是張曉薔卻一路走着沒有說話。
王丹說:“今天大家的飯票還沒發,晚飯得自己拿錢去買。”
李微說:“發不發沒有關係,一會去看看,這大學食堂的伙食怎麼樣?”
“好吃了就多吃,不好吃了就少吃。下週來讓我媽多做些好吃的帶上。”張靚穎不愧是縣長的女兒。處處覺得自己的優勢性。
張曉薔拿起飯盒,叫了王子陽一起去食堂,其他幾個人也一起往食堂走了。女孩子在一起。就是熱鬧,不管是鬥嘴還是拼家庭,一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的。
食堂到了,張曉薔四周環顧了一下。最後買了一個饅頭,打了一份白菜粉條炒豆芽。王子陽看了一圈。卻愣在原地了。張曉薔問道:“怎麼了,快買呀!”
王子陽搖搖頭說:“太貴了。我光買一個饅頭吧,明天就可以發飯票了。”
張曉薔把自己飯盒的菜給王子陽倒了一些,說:“吃吧。別虧自己的身體。”
王子陽感激的看着張曉薔,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起來。
李微、張靚穎、蔣婷婷坐在這兩個人的對面。她們三個飯盒裡的菜是相當的豐富,丸子、肉片、米飯。邊吃還邊說着飯菜一般,比想像中的差遠了什麼的。
張曉薔沒有接話。只是悶頭吃着飯。
整個食堂裡,熱鬧非凡,坐滿了人。
吃完飯,把飯盒在自來水管下洗了乾淨,和王子陽拿着空飯盒一路往宿舍走着。
這所大學,看來是有些歷史了,高大的雪松一排一排,灌木高大。校園裡的路全是紅磚鋪的,有些年代了。圖書館、大禮堂、教學樓全是蘇式建築。張曉薔一點一點的看着,感受着這個大學濃烈的文化氣息......
晚上,熄燈鈴是十點響的,宿舍除了過道,全部漆黑一片。李微有些不高興的說:“這還真熄燈了,黑乎乎的,這怎麼這樣呢。
就這樣,第一次和這麼多人住一個屋子,張曉薔沉沉睡過去了。
早上六點半起來,打水,洗漱,吃早飯,正規流程化的生活開啓了。
八點鐘,各系按指定的集合地點集合。操場上站滿了新生,以係爲單位。學校領導作了校訓,然後是各系訓話、班級劃分等等。
最後,系主任讓大家下午把介紹信等一些資料統一上交註冊用。交完註冊完,就可以領到國家補助的飯票了。
大家聽了後,使勁的鼓起了掌。農村孩子上大學,最起碼可以享受公費政策,畢業了還包分配,這對農村人來說就是鯉魚躍龍門了。
中午飯,還是用錢有食堂買的。張曉薔買了稀飯、鹹菜、饅頭,蔣婷婷驚訝的口氣說:“你就吃這個嗎?這咋吃呢?”
同宿舍的幾個圍上來了看着張曉薔的飯。
張曉薔大口大口的吃着,她說:“很好吃,我在家時有時還吃不到這些。”她說的是實話,除了在位面空兌換過一些細糧食物,在家時很少吃到這些的。
王丹作爲大姐,她說:“我以前在工廠上班時,吃的也不如這個。每次吃飯都不敢多吃,家裡有四個弟妺,得給他們省下一點。”
張靚穎好像不相信一樣,嗤之以鼻。
吃完飯,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會兒,張曉薔悄悄的從位面戒指拿出了介紹信,去辦理了註冊登記,然後領了飯票。看着這一沓飯票,這個飯票被告知在學校是通用的,什麼洗澡、買日常用品都可以用的。
王子陽樂呵呵的說:“有了這飯票,就可以吃上白麪了。”這話被一起來的蔣婷婷聽到了,她說:“哎呦,你就這麼點出息呀?”
張靚穎也說:“看你這農村人,真是沒見過啥一樣。”
張曉薔很是反感說是農村人怎麼的話,她很想上去質問幾句,一想到都是一個宿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午三點,大家都到各自的教室去集合了。這宿舍的六個人竟然都在同一個班級,經濟學三班。這個專業是去年新增加的,今年招的學生不少。
木質原色的桌椅,泛着亮亮的光澤,這個教室裡不知道曾經坐過多少學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