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壓根沒有想到,張曉薔這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而且這勁不小。她的嘴角都流出了血,氣急敗壞的撲了上來。****花用自己的大塊頭將她扛住了。
張曉薔對公公婆婆說:“你們坐家裡吧,不要聽信這些人說的。”
李大彪原以爲城裡的人素質能高一些,沒想到這些當兵的娶的也是一些潑婦。自己這兒媳婦,今兒個可是厲害,有點令他刮目相看。
這麼一出手,旁邊的人都散開了。
李艾不依不饒的罵開了:“你個狐狸精,這回死了男人,看你能在這兒住多久?”
張曉薔一把拉開****花,上前又是一拳。這練過修體術,在大學裡出操沒有白鍛鍊,李艾哪裡是對手。
李艾嚎啕大哭起來。
張曉薔叫了張揚和張晨回家,關上了屋門。她不理這個女人,動手是沒有素質,今天也是沒有辦法的。
李大彪叫過兒媳婦,嘆了一口氣說:“我問你,我兒子李傲白的事情,到底是咋回事?他現在哪裡,是死是活?”
張曉薔還沒有開口說話,沈翠花發話了:“你如果有事瞞着我們,我們明天就去問部隊領導。如果人活着,就讓他告訴我人在哪裡,我去找他。如果人死了,那就是烈士,該有的撫卹金得歸我們。”
話音剛落,李大彪的一個大耳光就扇到了這個婆娘的臉上,她捂着臉蛋,說:“咋了說的不對嗎?你看院子的都說成啥了,她還在騙我們。當初把這個兒子撿回來,養這麼大。能指望他幹嘛?”
李大彪氣的直哆嗦,他用菸袋鍋子指着這瓜婆娘說:“你個傻貨,他可是我們的兒子,你就不能盼着他好嗎?”
沈翠花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在村裡常用的方法,雙手拍着地面,嘴裡胡說着:“白娃如果好着。他爲什麼不來見我們。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這兒,你讓他出來?”
沈翠花從眼睛裡擠出眼淚,接着又是捶胸跺腳的說:“還指望跟他過幾天好日子。眼看着他當官了,我們什麼也沒落着啊。”
張曉薔看着這一幕幕,聽着這個婆婆的話語,天哪。竟然把兒子當成是搖錢樹了,到底有沒有感情啊?即使不是親生的。也不應該這樣啊。如此優秀的一個兒子,這個當媽的居然說出這樣無情無義的話語。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爸媽,你相信我,李傲白確認活着。他是在執行任務,部隊有保密機制的。那些人在外面胡議論,那也是在妒忌。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李大彪一口煙吐了出來,說:“是啊。咱不能光聽信謠言,白娃這孩子,他吉人自有天相的。”
沈翠花騰的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鼻涕,用袖子一擦,一屁股坐在牀沿子上。她對李大彪說:“白娃如果真的活着,去執行任務了,這次回來,肯定又得提幹。那錢就更多了,這回每月問他多要點,要不然又給這兩不相干的崽子花了。”
李大彪說:“這是在城裡,你別把農村裡的習慣用在這兒,你看你一身上土,坐在牀上。”
沈翠花不以爲然的說:“這有啥,屁股就是用來坐的,豈不成還有其他用處?城裡咋的,農村又如何,她再幹淨,不也是農村出來的。她老張家那一屋子的人,都是土坷拉刨食出來的。周老婆子比我還髒,你看那穿的?”
張曉薔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轉身出去做飯了。張揚和張晨也出來了給姐姐一起幫忙做飯。
婆婆和公公在屋裡,尤其是這個婆婆,在屋裡東瞅瞅西看看的,一刻也閒不住。她竟然把收音機打開了,很好奇的亂按着,只聽刺啦一聲,張揚跑了進來,原來是她把錄音帶子卡住了,用手一拉,裡面黑色的帶子全拉出來了。
張揚說:“呀,姐姐的磁帶壞了?你胡動啥呢?”
沈翠花說:“咋的啦?這東西這麼金貴,還動不得!”
張揚說:“這可是我姐省吃儉用買的,好幾百塊錢呢。”
說着無心,聽到有意。沈翠花雙手叉腰的衝了出來,對正在做飯的張曉薔吼道:“你買那玩意幹嘛?花那麼多錢,不能吃不能喝的。怪不得給我們寄錢就那麼一點,原來全部用在這兒了。資本主義小姐思想,都不知道省着,當我兒子是搖錢樹啊!”
張曉薔說:“那個錄音機是我自己掙錢買的,你兒子的錢我都沒花。而且我上學必須要用的,這個不用你管!”
當婆婆的不甘示弱的說:“你還嘴硬,在村裡,誰有有這個?就你和別人不一樣是嗎?”
張曉薔手裡的刀狠狠的切着肉塊兒,不想理會這個瘋婆子。
“明天,看誰要,趕緊賣了去。趁這個成色還新,好賣着。”婆婆接剛纔的話補充着。
李大彪出來了說:“你這個婆娘,剛沒打美得是的。你就不知道讓你的嘴歇着,回屋去,別出來。”
公公這麼一說,婆婆就縮了回去。
按着婆婆的意願,白米飯、紅燒肉,還配了幾個菜,一齊端上桌子。
張揚和張晨給大夥添的飯,婆婆一看見肉眼睛都直了,吃了個沒停點。肉見底了,連盤子都用米飯沾了一遍。
張晨的臉埋進碗裡,偷偷的笑着,張揚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他唉吆一聲,引起了幾個人的關注,他還看着張揚說:“哥,你踢我幹嘛?”
沈翠花知道這是在笑話她,她用筷子指着張晨說:“你還笑話我,你以前的小蘿蔔頭樣子,你忘記了?才進城幾天,竟然笑話我!”
張曉薔說:“媽,他只是個孩子,別和他計較。”
李大彪說:“吃飯,這麼好吃的飯,還堵不住你的大嘴。”
張揚和張晨說:“你們慢慢吃,我們吃飽了,去外面寫字去了。”
兩個人一起出了門,坐在院子裡的小桌子邊,拿起了書,開始看書了,還偷偷的笑着。
李大彪兩口子吃了個肚兒圓,坐到那裡都不想動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