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薔的心裡暗暗的說着:“這小日本,夠淡定的,不愧是野獸民族。”
又是一晚的煎熬。
不知道警方軍方出動了嗎?那些中國的特種兵們現在走到哪裡了?
中國聯合其它幾個國家的營救小組已經集結完畢,從xxx國家的軍用機場和海上營救通道出發了。
談判專家已經和綁匪取得了聯繫,而且一直在循循善誘着對方。
這幫子僱傭兵的出處目前還不知道,看他們的裝備可都是頂級裝備,而且人不少。
從他的走路、對話、手勢等,看的出,這些人不比特種兵差勁,看起來這次的劫難不是偶發的,而是遇到了有預謀的國際恐怖組織。
“誰叫史密夫.杜?”一句英文從一個大鬍子、花襯衣的人口中傳出。這個人看樣子是剛到的,他的身份不明,只不過他不像一般的小嘍囉,像是個有身份和地位的綁匪。
蹲在地上的沒有人吱聲,只聽見呯的一聲槍響,這支黑色的槍是對着空中的發出來的。
“都啞巴了嗎?沒有聽見我說話嗎?”這個花襯衣的人用嘴吹着冒着黑煙的槍口,然後用槍又指向了一個老人的腦袋說:“是你嗎?”那個老年人的身體像抖篩子一樣的說:“不不不,不是的。”
呯,一槍打在了這個老年人的腿上。
血一下子流到了地上。
這個老人疼的臉都變了形。
張曉薔蹲的這個位置就在這個老人的不遠地方。
她蹲累了,已經半坐在地上,看着血快要流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了。
她趕緊站了起來,想挪個地方。
這時,她的後背捱了一下子,是槍托子打的,很重的一下,眼睛都開始冒星星了。
沒有站起來,又差點被打趴在地上。
“喲喲喲,英雄們,請不要對美女動粗。我調查過了,她可值大價錢的。來來來,給換個乾淨的地方,讓她呆着。”花襯衣讓人把張曉薔帶到了前面一塊乾淨的沙地上。
張曉薔的半個背部開始抽搐着疼,看着人羣再一次被花襯衣分開了幾個組。
原來,這一飛機上的乘客都被對方查清楚了。
綁匪現在按這些人的身價背景開始分組了,張曉薔被劃分的那一組,看樣子及這組人的穿着都是老闆一類的人。
然後是一些科研單位的人員,剛纔叫的那個史密斯.杜在這一組裡。
還有一組是國家的幹部,就二十多個,都是中國人,看來是去法國觀光學習的。
.......
近三百人被分了十幾個組,看樣子分的很細緻。
那個日本人被分到了張曉薔的這組,小日本原來也是個隱形富商,真沒有看出來,果然是低調。
他還是和張曉薔挨着,這回仍舊是坐在地上。
他讓張曉薔也坐着,這樣的話腿不酸困,可以更好的保留體力。
綁匪再一次命令大家低着頭。
張曉薔看着右手的薔薇花印記,那朵小小的薔薇花是那麼的鮮紅。
這個樣子是調動不了位面的,可憐的小白早已離去了,只能看看一會能脫身不?
位面裡肯定有自保的程序,一個人完全可以離開這裡。
可是自己離開,不就成了公衆的焦點,以後的生活肯定不會平靜。
這裡一起乘飛機的三百個同伴都在這裡,雖然不同國家不同膚色,可是能在一起遇難也是緣分。
她相信,中國人民解放軍肯定會來的。
不過,她得調用自保程序,要不然怎麼熬過這等待的時間呢?
小白,這個一想起來就令她心痛不已的精靈,伴她走過了多少的艱難,連一句謝謝都沒來的及說,就這樣的替自己擋了一大災難。
想到這裡,她在思忖着怎麼可以調動位面?
“哎喲,我肚子疼的厲害......”張曉薔抱着肚子在地上,她要求上廁所。
對方指着屋子裡的一個角落,讓她去那裡上。
張曉薔指着那個離人羣不遠的地方,然後驚訝的說:“這不合適吧?這麼多的人,讓我怎麼上?”
那個花襯衣的眼睛一瞪,然後上上下下打量着張曉薔,他摸着大鬍子說:“讓這麼一個大美女在這裡光屁股是不太合適,去,帶她到外面,給我看嚴點兒,她可值個好價錢,別把我的搖錢樹弄沒了。”
張曉薔被帶着往外走。
一個身高近一米九的僱傭兵大塊頭跟着,槍一直指着,寸步不離。
來到一個從外面看像是一個廁所的地方,這個僱傭兵跟着進去了。
張曉薔暗自叫苦。
進了裡面以後,這個兵用腳踢開了一個小間,然後讓她進去了。
這裡面是旱廁,張曉薔一陣陣的作嘔。
媽的,什麼鬼地方。
蹲下後,綠頭蒼蠅一下子嗡嗡嗡的飛了過來。
張曉薔從隔斷門的底下看見了僱傭兵腳尖一直對着這個方向。
看的挺嚴格。
可想而知,黑洞洞的槍肯定也是指着這個方向。
她開始在裡面咳嗽着。
可能是守在門口的人受不了這個氣味,他用腳在外面踢了幾下門。
張曉薔用英文假裝哀求着,讓再等一會好嗎?
試探了幾下子,這個僱傭兵根本不懂中文。
她迅速打開位面,找到了以前常用的安保頭像,爲自己花了很大的代價兌換了安保系統。這下子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將位面戒指裡的紅寶石及位面金幣全部用完了。
門口的人急了,已經用力的將門踢開了。
破門一下子撞到張曉薔的臉上了,差點把鼻子撞扁。
就這樣被這個大塊頭從廁所裡拽了出來。
一出這個地方,兩個人都開始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大塊頭還帶着黑色的面罩。
這裡氣溫是異常的高,而且是溼熱的。
安保系統這時已經在全身開始啓用了。
回到那個大屋子裡面,找到她的位置,坐了下去。
剛纔那個大塊頭和花襯衣嘀咕了幾句,然後花襯衣走到了張曉薔的跟前。
命令張曉薔站了起來,三角眼像透視眼一樣,恨不得看到張曉薔的毛孔裡。
“別害怕,美女。我雖然喜歡美女,但是不喜歡動粗。你剛纔上個廁所那麼長的時間,我想知道,你在裡面鬼鬼祟祟做什麼,就是如此簡單。”花襯衣說。
張曉薔因爲有了安保系統,她不再像剛纔那樣害怕,她說:“我就是上廁所,沒有別的。一個臭氣沖天的地方,能做什麼?”
花襯衣點了一支雪茄,吐了幾煙,然後說:“看你的樣子,也像能在那時做什麼的人。坐下吧,收了錢,你就可以自由了。”
他衝張曉薔做了個飛吻的動作,然後就轉身出去了。
外面的沙灘摩托嘟嘟嘟的開走了。
看樣子,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隨隨便便的地方,這裡面肯定還有什麼基地。
哎,這個經歷真夠驚心動魄的了。
怎麼像是在上演反恐類的電視劇啊。
張曉薔挪了一下身子,屁股有一些麻了。
日本男人低着頭小聲的說着:“你剛纔是不是想逃跑?”
張曉薔搖了搖頭。
再次被警告不準講話。
這時,有人暈倒了。
是那個科研人羣裡的一個老太太暈倒了。
那一隊人開始了騷動。
和老太太一起的人說:“你們聽着,我們的行李箱有藥,楊博士有心臟病。”
這時一個大塊頭兵趕快出去了一會,然後又進來。
他帶了一隻黑色的皮箱拿了過來。
剛纔說話的年輕人打開了皮箱,找到了藥,給老太太服了下去。
不一會兒,老太太睜開了眼睛,說着:“水水水......”
一瓶水扔了過來,老太太迅速喝了下去,然後躺在那個年輕人的懷裡說:“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將那些資料帶回去,你一定要活着回去。我大半生的心血全在這裡了,不能淪落在這個地方。”
年輕人流着淚,點了點頭。
他讓老太太不要說話,好好休息並且安慰着說:“我們都不會有事的,我們一定可以活着出去。”
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吃飯的時間到了,麪包的水,外加一根火腿腸。
有的人開始在嘆氣,有的人已經挨不住了在哭,有的人開始了罵......
那些僱傭兵們彷彿不知道熱一樣,捂得嚴嚴實實的。
手中的鋼槍緊握着。
張曉薔在想着,這營救的人員怎麼還沒有到呢。平時在電視上看,不是挺快的嘛。
焦急等待中。
水小口小口的抿着,這水是限量供應的。
麪包和火腿已經下肚了,可是還是飢腸轆轆的。
根本沒有什麼感覺。
那個旁邊的日本人將自己的火腿遞了過來,說:“吃吧,我不餓。”
張曉薔接了過來,就吃。
反正小日本欠中國人的太多了,就當是贖罪吧,這樣纔可以吃的心安理得。
保存體力,纔可以更好的活着,纔可以見到自己的家人。
可愛的孩子,他們一定還在以爲自己已經到了巴黎呢。答應的一到酒店就會打電話給女兒的,這會她肯定是以爲自己失約了。
天已經黑了,外面只有呼呼海風和嘩嘩的海浪。
夜裡,還有些冷。
日本人的西服外套到了張曉薔的身上。
小日本挺耐凍的,他就一件t恤,卻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瑟瑟發抖。
鏡片後的小眼睛仍舊是淡定。
她不會是間諜吧。
一大堆的男人,沒有幾個這樣淡定的表情。
大家都是各自顧各自的,衣服都往自己身上拉扯,哪有將自己的衣服給別人的。
“閉上眼睛,休息吧,不要想太多。已經這樣了,我們靜觀其變。以你們中國現在的軍方實力,救出大家是不成問道的。何況,我們這裡至少有十個國家的人,他們的國家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日本人說。
張曉薔將頭靠在自己的盤起的胳膊上。
困了。
還有的人在哭,根本不睡,也不知道她們這樣的哭鬧有用嗎?
捱了幾下子,大皮鞋踢在身上的滋味不知道什麼樣子的。
哭聲安靜了下來。
夜裡,有一些森森的可怕。
十幾只衝鋒槍還在對着頭頂,張曉薔不管這麼多,就睡着了。
早上,在一片哭鬧中睜開了眼睛。
遠處,太陽照在海平面上,異常的美麗。
被困在這裡已經是第三天了。
有的人開始了爲自己的求情,可是對方哪肯因爲這點小錢而放她走呢,這不是做夢的節奏,還不省省力氣。
外面嘈雜聲音,聽出聲音的意思好像是營救小組靠近了。
這時,僱傭兵在裡面找了幾個人質,帶了出去。
還好,張曉薔沒有被選中。
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半個小多時,這幾個人又被帶進來了。
其中一個胳膊上中了一槍。
可想而知,肯定是這幫子劫匪爲了不讓軍警靠近,開槍威脅了。
營救部隊分海陸空三個方向包抄了過來。
陸上的剛剛發生交火事件。
花襯衣才命令將人質帶出,開槍打傷了一個,以此要挾着不要靠近,否則全部殺掉。
剛纔打傷的那個人,腿上已經被同伴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流了不少的血。
雙方就這樣僵持着,軍方代表已經和花襯衣對了幾次話,都沒有什麼結果。
花襯衣不是幕後的大頭目,他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
這裡所有的僱傭兵歸一個很大的黑幫頭頭管理着。
在這個地方,隸屬三不管地帶。
海上一直也有搶劫、綁票的事情發生。
他們私下交易軍火、毒品,有時也替人幹大票,比如這次的劫機事件。
大老闆叫米西爾,以前也是當兵的,後來是幹海盜發家,以毒品爲主要的經濟來源。
近幾年,軍火也是主營。
一個月前,有人出高價,讓把這架飛機裡的人全部綁下。
因爲,這裡面有一個科研項目人員乘坐這架飛機去國外,這個項目價值不可預估。
這個米西爾一想,反正左右是綁票,乾脆全部綁了,然後把這些人的背景弄清楚,搞一大肉票,錢哪,誰會嫌它多。
這會,他在等對方來提那個科研人員。
而且,他把這夥人分開以後,這些人的背景全部掌握清楚了。
他讓手下做了一個價目表,發到各國,然後等着來贖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