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傲白陪着張永昌一起回家,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張曉薔給父親把回家的東西準備了一下,她悄悄的給了父親一些錢,可是父親說什麼也不要。
方傲白也把要去出差的東西做了充分的準備。
羅晉安把那個“皇城鑫苑”的事情簡單的給方傲白說了一下,方傲白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他讓對王大光進行暗中的調查,如果真的和他有關,就立即讓他走人。
方傲白的懷疑不無道理,因爲在公司的重要部門都是自己的人,沒有用其他人。
老李的調查結果顯示,所有的疑點都聚焦在了那個王大光身上。
方傲白臨走時交待,對這件事嚴肅處理,全權交給羅晉安了。
自己家人的事,剛好迴避是最好的。
方傲白和張永昌、葛豔一起乘坐飛機去了西都。
羅晉安和幾個保安一起將目標鎖定之後,制定了一個“抓鬼”計劃。
果然不出所料,是王大光在搞的鬼。
被揪出來的那天,他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任由處置的表情。
羅晉安支走了其他人,留下他自己和王大光一起,關上門。
他說:“我應當和傲白一起,叫你一聲姑夫的,可是你今天的事情做的太不像話了。當年,我們收留你,是看你還算是個大學生,有一些才華的。給你一碗飯吃,沒想到你恩將仇報!”
王大光說:“方傲白呢,我的大侄子他人呢?我有話有問他!”
羅晉安說:“他去出差了,這件事交於我處理。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問我。”
王大光問羅晉安要了一支菸,點燃後說:“那個b5611工程的事情,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搞的鬼?”
羅晉安冷笑了一聲說:“你還記得嗎?那個工地的標底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們使用那麼卑鄙的手段,這都是報應。還有,上一次傲白出事,也是你老婆搞的事,別以爲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傲白兩口子念在方老太太的份上,沒有追究,那是犯法的,知道嗎?”
王大光癱坐在那裡,是啊,工程坍塌,這個確實不是人爲可以搞的,那個絕對是天災人禍所爲。上次,方傲白被打傷扔在那個廢舊工廠的事情,也是他後來才知道。
當時,他批評了自己的老婆,可是當他當到那塊地時,所有的喜悅和利益衝昏了頭腦。
終於,王大光承認了自己眼紅“皇家鑫苑”現在的名氣的所帶來的收益,他鑽了牛角尖,報復的思想讓他不能控制自己。
抱着自己的頭,情緒激動的開始了撞牆的行爲。
方梓琴到了。
她一進門就抱住了王大光,求羅晉安手下留情,放過自己的男人。
羅晉安厲聲質問道:“你讓我手下留情,那你可曾對你的親侄子和侄媳婦手留情過,你差點要了張曉薔的命。她可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你怎麼如此心狠手辣!你也是個女人!”
方梓琴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時的跋扈,現在的好就像一個可憐的老婦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都怪我,都是我的主意,你們不要怪大光。我一人做事一人擔,你們放過他吧!”
王大光也是老淚縱橫,他說:“事已如此,隨你們處理吧。”
羅晉安說:“方傲白兩口子心底善良,你們走吧,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去了哪裡。我的建議,你們回王大光的老家吧,不要在這裡出現。”
方梓琴不相信這話是真的,她無法相信方傲白會這樣輕易的繞過自己。
羅晉安說:“方老太太年紀大了,不能讓她看到自己的大女兒去坐牢。限你們三天之內離開這裡,要不然,有你們好看。”
王大光不再強調什麼,默默的點着頭。
羅晉安扔過來一條毛巾,說:“擦擦吧,這個樣子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方梓琴爲老公擦了臉,然後也爲自己嚓了一下,整理了頭髮,兩個人挽着手出去了。
羅晉安給保安開了會,讓以後加強巡保工作,確保這裡的業主平安。
三天後的下午,王大光開着一輛白色的小車,進了方家的小區裡。
停好了車子,兩個人提着一些禮品進了院子。
方老太太正坐在花園裡看着書,方梓琴說:“媽,我和大光來看你了。”
方老太太微笑着看着大女兒兩口子,他們還是以前的穿着,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她的心裡有了安慰,因爲孫子對這個當姑姑的安排的還不錯嘛。
進了屋子,小劉端上了水果和茶水,方梓琴說了聲:“謝謝小劉。”
小劉感到一陣的意外,謝謝這兩個字從這個方家大女兒的嘴裡說出來,真的是很意外。
因爲,以前在這個屋裡,方梓琴老是對她指手畫腳,挑三撿四,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今天的溫柔平和,讓小劉有點不自然。
王大光和方梓琴一左一右的坐在方老太太跟前,說:“媽,我們明天要回大光的老家了。他在那裡開了一家分公司,我們一起過去。”
方老太太有點小小的驚訝,不過她對女兒的生意一向是支持的。
她說:“琴,你這回去要好好照顧大光,不要讓他太累了,你看他最近瘦的多了。”
方梓琴含着淚點了點頭。
小劉做好了飯菜,留着他們一起吃了個晚飯。
楊紅芳把兩個孩子也接了回來。
家鑫和家怡很有禮貌的和姑奶奶、姑爺爺打着招呼。
方梓琴也是頭一回用很柔和的眼光看着兩個小娃娃,天使一樣可愛的孩子。
吃完了飯,和方老太太道別了。
擁抱着媽媽,方梓琴把千言萬語都是懷抱來表達了。
車子駛出了小區,方梓琴泣不成聲了。
王大光說:“琴,這回和我回老家,我們一起種地,一起養雞,不再去想什麼大錢,大生意。”
方梓琴說:“好,我要好好陪着你,我們一起安度晚年吧。”
車子開到不遠處,羅晉安在等着,王大光把車鑰匙還給了羅晉安,並且說了:“謝謝你們,年輕人前途無量。”
羅晉安說:“你們好自爲之,這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兩個人打了車子,去了火車站,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向這個城市告別了,王大光感覺鬆了一口氣。
他開始向方梓琴講述着小時候在農村長大的趣事。
現在方梓琴才知道,王大光原先也是農村的,在那裡的房有田,而且山清水秀的江南好地方呢。
火車的漸漸遠行中,方梓琴開始對那個地方有了更美好的嚮往,也對自己以前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有了一絲絲的懺悔。
王大光勸着她不要多想了,很多的事情都過去了,想那麼會很累的。
他取了一件外套,給媳婦披上了。
方梓琴微笑着看着王大光......
對於方梓琴的突然離開,方梓蘇和方梓琳感到奇怪,他們聚在一起,開始議論着這個當大姐的爲什麼要獨自離開這裡呢?
方梓琳說:“聽說大姐夫家以前是地主,在農村可是土豪,這回人家是回老家享清福去了。”
方梓蘇說:“這不符合大姐的性格啊。”
“什麼符不符合,在這裡我們大勢已去,沒有什麼盼頭和翻身的機會了。我們當初咋沒嫁個在農村還有田產的呢?”方梓琳有些羨慕大姐置身世外的做法。
方梓蘇說:“哎,我不想再管方家的事情了,我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方梓琳接過話說:“妺夫手上不是有鋼材的生意嗎?”
方梓蘇長嘆一口氣說:“也是勉強在維持。你也知道,我們家女兒在維也納進修音樂,每年的花費也是不少。”
“我的兩個女兒也正在上大學呢。這兩個妮子,一直是大手大腳,根本不知道我們現在的經濟情況,以爲還是以前呢。”方梓琳一直沒有將發生的情況告訴女兒,讓她們一直覺得自己還是那個千金大小姐。
打腫臉充胖子,自作自受吧,只能是這樣,還能咋的。
換場景
西都的變化,令方傲白咋舌,出了機場,就是西都最繁華的西大街了。
方傲白的出差地點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
他讓岳父岳母在市區呆一晚上,明天再啓程回家。
住宿選擇在最高檔的酒店,喜來登。
張永昌看着這麼貴的住宿費用,他有些不想在這裡住。
可是方傲白堅持只住在這裡。
張永昌對葛豔說:“我們老了老了,還住這麼好的地方,也好,孩子一番心意,我們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辦完了手續,領了房卡。
方傲白先給二老安排好了。
然後,接到了羅晉安的電話,聽他彙報了關於處理王大光兩口子的事情經過。
他心裡恨的要死,這兩個不知好歹的人。
因爲奶奶的年紀大了,不能讓她看到女兒女婿的不光彩樣子,這樣的處理,也是對奶奶最好的交待,不能把人往死路上逼。
他讚賞羅晉安處理事情的細緻,然後對下一步的工作做了部署和安排。
剛放下電話,這裡的客戶電話就打來了,邀請方傲白一起共進晚餐。
方傲白拒絕了說是要陪父母一起吃晚飯。
對方很是讚賞着方總的孝心。
喜來登的餐飲大廳裡,方傲白陪着張永昌吃着海鮮大餐。
他很是感激當年張永昌能把這麼好的張曉薔嫁給自己,作爲這個當女婿的,沒能好好的和二老吃過一回很正式的飯,一直以來也很內疚。
這次,也剛好對二老進行好好補償。
正在吃着飯,方傲白的接到一個電話,門口有人送來了一大把的花,說是送給方總父母的。
方傲白很高興對方的如此細心。
是啊,這樣的環境,是缺少鮮花的。
接過花,拿到了桌了前。
看到這麼漂亮的花兒,方傲白遞給了張永昌說:“爸爸,你把這個花親手送給葛媽媽吧。”
張永昌會意了,他雙手把花送給了葛豔。
葛豔的臉上泛起紅暈一片......
周圍的幾個桌子的人都發出了讚歎,說:“多好的兒子,好美麗的花兒。”
吃完飯,方傲白囑咐他們早點休息。
他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鋪開很多的資料,開始了明天的客戶資料。
明天,要和這裡最大的一個地產公司進行談判,合作一個項目。這也是開發西北市場的一個契機,從這個契機開始,西北區也會成了他方氏的商業新戰場。
高大的玻璃窗,外面燈火闌珊。
葛豔看着窗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當年和張永昌的婚姻,會是這麼充滿着傳奇色彩。
原以爲就這樣晦暗的人生,只有黑白兩個顏色,原以爲自己一生就會守着那個小院,和一羣孩子們過完。
是啊,很多的始料不及,很多的驚喜和意外,這就是張永昌帶給自己的不一樣的人生。
張永昌以前就說過,要用自己的雙手讓她過上和別人不一樣的日子,今天他做到了。
葛豔現在是村裡人人羨慕的女人,在學校也是衆多老師羨慕的女人。以前瞧不起她的人,現在見了她都是點頭哈腰的樣子。
張永昌遞過來一杯牛奶,讓她喝下。
她笑着說:“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張永昌說:“這是酒店服務員贈送的。”
兩個人一起站在窗戶前,這裡是離機場最近的一個酒店。
看着外面的霓虹燈,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
張永昌說:“明天我們就回到家裡了,不知道葡萄架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葛豔說:“後院的菜會不會長荒?”
兩個人都笑了。
這纔出來半個多月的時間,出門前,交待了陳老倌給幫忙澆澆水,看着門。
農村人出門就是這樣,有狗得喂,有菜得澆,前後門得關好。
自己都被這些小事逗樂了。
兩個人相對笑着,依偎在一起,更美好的未來在等着他們......
方傲白忙到了凌晨,纔將手裡的事情弄完。
這會,已經困的不像樣子了,洗都沒有洗,就上牀睡覺了。
寬大軟和的牀,整個人埋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