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闆聽到這裡重重喘了口粗氣:“老張,你一個生意人,在那種地下賭場,能跟他們混社會的比嗎?”
“我沒想到…”張經理低下頭,“但我也沒有按着他們的要求做,他們想讓咱們跟佔戈鬥,他們在一旁坐收漁利,我不傻……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小許是因爲什麼發瘋了…”
“你沒想到!”楊老闆聽着張經理的敘述終於爆發了:“你沒想到的事多了,你沒想到他們不僅套住了你,還套住了小許,大寒,港仔等人,你還沒想到套你的人根本不是佔戈的對手,而就是佔戈自己!”
“佔戈自己?”張經理突然擡頭,眼神裡閃爍着迷茫。
“對,就是他們僱你們去砸他們的店,就是爲了讓你們頂着金海的名頭在他們精心準備的攝影機下面把金海的見不得光的事揭露給全天下的人!”
張經理懵着思考,久久無語…
而黃經理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更是沉默了很久,當他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了大局已定。
這個危機是花再多的錢也無法彌補了,最關鍵的這已經不是錢的事,而是時間,以他多年的經驗就能知道,不出十二個小時,不需要紀委,公 an 局內部就會迅速成立專案組介入調查,而他們的銀行資金也會被瞬間凍結,而他老黃,這回也真的累了。
他回想起了在金海工作的這些時間,他其實一開始跟金海的楊老闆並不認識,他只是一個職業經理人,拿着工資,幫助楊老闆把這個ktv越辦越好。
在他任職的這一年來,所有的營銷,買賣,活動與管理都是他一手策劃,要是說楊老闆創立了金海,那他黃智仁就是一手把金海帶成了現在的紅火熱鬧,但這一切卻在僅僅二十天之內被別人結束了。
黃經理沉默了很久,之後卻突然笑了出來,不斷地揉搓着臉,自言自語道:
“先打輿論攻勢,讓我們爲了迎合輿論不得不開除員工,再聯繫到開除的員工並收買,請電視臺宣傳是假,讓收買的員工頂着金海的招牌演戲是真,在我們還把精力都放在輿論反擊的時候,你們已經從背後把整個金海都捆到了刑場,一環扣着一環,一步連着一步,厲害啊,從第一步開始就註定了我們的失敗,我是真的老了,到現在纔看懂,現在纔看懂啊,老了…老了…”
另一邊佔戈ktv裡,丁雨山接到了李天明的電話。
“現在情況怎麼樣?”李天明開門見山地問道。
“新聞已經發布了,結局已經定了!”丁雨山的語氣裡蘊藏着按捺不住的激動。
“好,那咱們繼續下一步。”李天明卻沒有任何語氣變化的說道。
“還有下一步?”丁雨山詫異地問道。
李天明打了個哈切說道:“大哥,我當時答應你的是兩個指標啊,一個是幹翻金海,另一個就是讓你的生意重新火爆,你忘了嗎?”
丁雨山笑了笑:“金海倒了,我的生意自然就好了啊。”
李天明撇了撇嘴:“你與金海輸在的不是上層關係上,而是營銷模式上,你的公關與運營如果還是這麼爛,那麼很快就會有第二個金海乾翻你。”
丁雨山竟然被李天明說的無法反駁。
“過兩天肯定會有各種媒體對這次的金海事件進行後續報道採訪,你們佔戈是第一受害人,那時候你就要放下你那個所謂的社會大哥尊嚴,一定要在所有的鏡頭前賣慘,賣情懷,賣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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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之前金海找水軍在你們線上平臺上惡意差評的事都要說出來,反正就是金海把你害的怎麼慘就怎麼說,這時候誰還要面子誰就是沙雕,你就要表現成一個被家暴十年的委屈小媳婦,這樣你就會收到此次風波過後所有人民的歉意與補償,如果你能做好的話保證你接下來你的生意將會前所未有的火爆。”
“一定的!”電話那頭丁雨山重重地答應道。
“行,最後一步就交待完了,等所有都結束了咱們再聯繫吧。”李天明說完就準備掛斷電話。
“天明…”丁雨山急忙說道。
“啊?”
“謝謝你…”丁雨山基情無比地說道。
“等結束再談吧,還有,謝謝丁雨瑤吧……我佩服她。”李天明說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躺到了牀上,不知道又在想什麼了。
這時李天明宿舍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了,小花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眼角里竟然閃爍着淚花:“事情結束了嗎?我可以不用繼續裝了嗎?我踏馬後悔了,裝批真踏馬的太累了,老子都裝吐了!”
“哈哈哈!”李峰喪心病狂地笑了起來。
第二天,金海就宣佈暫停營業,並不是政府強制的,而是金海老闆自己下令,因爲他的叔叔已經被所內革職審查了,而他也知道就算再開門也不會有生意,上門來的不是銀行催債的就是落井下石的,要不然就是記者來興師問罪的。
昨晚黃經理找到了金海的楊老闆談了一夜,黃經理笑着問楊老闆:“你知道爲什麼我們一直都找不到是誰在背地裡搞鬼嗎?”
金海老闆搖了搖頭。
“因爲咱們一直沒想到他們的攻擊點,他們把刀藏在了棉花裡,可以說是咱們自己把棉花撥開殺死了自己,這個手法絕妙就在於如果咱們不把棉花撥開,咱們就會被棉花慢慢悶死,如果把棉花撥開之後,就會露出裡面的刀給我們一擊致命,也就是說當他們把棉花擺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的結局就註定是滅亡。”
楊老闆表情呆滯的點了點頭。
“他們一開始的攻擊就像棉花一樣,是具有迷惑性的,是不痛不癢無法造成傷害的,但是當他們發出致命一擊的時候又是迅猛的,當我們看到了握刀的人是誰的時候已經晚了。”
楊老闆依舊錶情呆滯地點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