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沒有人能知曉自己的命運到底是如何的,這光怪陸離的大自然也是如此。
就在葉野也要刺中任狼天之時,一道流星,從天而降,直直的砸向葉野也。
葉野也見勢不妙,側身躲去,他眼前的任狼天,早就化爲了一灘泥土。而任狼天早已站在葉野也的身後。
“哼,狂妄小兒,叫你跪,是給你擡舉。”
任狼天雙手附背,一把七彩長刀立在了他身前,七色彩光,熠熠生輝,絢爛奪目。
而葉野也整個身體由於爲了躲避那流星,強行扭轉了自己的力氣,導致自己腰間的骨頭直接斷裂開了,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而放在荷包中的李旦達和楚笑笑由於葉野也身體的擠壓,自動被擠了開來。
楚笑笑此時身體雖然早已被葉野也治療好,但由於失血過多,不能一時間的甦醒。
而李旦達也因爲恐懼,身體一直在發顫,而嘴中也不停重複着“不要”,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
“噗。”
一口鮮血從葉野也的口中吐出,他的金色眼眶也因爲血跡的濺射,沾染出了幾點鮮血。
而他的白衣短袖和白褲,更是因爲泥土和血漬的沾染,變得骯髒無比。
整個沼澤池,由於葉野也受到劇烈撞擊,青龍的消失,重歸於平靜之中。
但任狼天所在之處,卻是流光溢彩,七彩紛呈。
“爲了六派論道的比試,專門來殺我的?”
葉野也整個人躺在地上,吃力的從鐲子中拿出溼紙巾,擦拭着自己臉上的血跡。
“死人沒必要知道這麼多。”
任狼天不給葉野也提問的機會,試圖想要將葉野也直接滅殺掉。他成爲宗主之時,便聽到了葉野也這個名號。
葉野也被修煉界追殺十餘年,後劍宗宗主出面,將他再次收歸於劍宗之中,才平息了這場追殺。
但也導致劍宗受到了其他五派的聯合排斥,以至於每一年來參報的弟子都少之又少。
而葉野也 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在宗門內苟藏數十年,每次出門也只做一件事,就是爲李旦達擺平後事。
而這次的六派論道尤爲關鍵,甚至可以決定一個宗門的興衰存亡,所以任狼天不能讓這麼大一個威脅,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必須將其抹殺。
“宗主還沒有下跪,我怎麼能死?”
葉野也強忍着身體的劇痛,緩緩的拖動着身體,靠着竹子笑着看向任狼天。
任狼天發現自己全身完全動彈不得,只剩下那雙眼睛在不停的旋轉。
突然之間,地殼下面,開始發出破地之音,頓時,任狼天所站直地,直接被四分五裂開來。
一道綠色蒼龍從地上而出,將任狼天擊入空中,
任狼天以爲進入了空中,他的身體便可以活動開來,但這綠色蒼龍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不停的擊打着任狼天的身體,先是雙腿,直接擊打着跪地狀,雙手也是被蒼龍擊打着抱頭低頭。
天空之中一道矮小的聲音,伴隨着青色蒼龍的共舞,顯得格外的美妙。
“嘭!”
蒼龍擊打了任狼天數千次後,又變成了一把長劍,回到了葉野也的身旁。
任狼天整個人全身骨頭皆被打碎,直接從天而落,雙膝跪倒在了地上,而他整個人也是低着頭,無法動彈。
“我有一劍蒼龍隱,不知宗主跪還是不跪。”
葉野也將青劍當做柺杖,艱難的起身看向任狼天,即使他受到如此這般重的傷,談吐之間依舊帶有着基本的禮貌。
原來葉野也在發現流星砸落之時,他便早已做好了計算,直接是整個人從蒼龍直中脫離開來,將劍送入地中,伺機而動。
“葉野也,你十年前,滅了燕國一城的人。如今,你還想再殺老夫嗎?”
任狼天斜眼望向站立的葉野也,陰聲說道。
“劍宗和刀宗乃是清平國兩大支柱,晚輩怎能讓前輩折辱在我的手上,還請前輩在此地跪着療傷,晚輩先行告退。”
葉野也說完之後,兩手握住楚笑笑和李旦達的手,而他的口中則是吊着一塊符文法石。
頃刻之間,三道身影,直接飛入了劍宗的大門。
葉野也強忍着劇痛,想要將劍宗的大門打開,奈何,他的腰骨早已是折斷開來,他整個人直接是倒在了地上,隨着楚笑笑和李旦達一起入睡。
……
此時的任狼天整個人硬生生的跪在了沼澤池之中,而周圍的大地因爲他從天而降的衝擊力,導致周圍的大地泛起了圓圈一樣的波紋。
任狼天想要用自己的內力將全身的骨頭全部拼接回來,奈何他全身沒有一寸骨頭是完好的,就連他頭顱也被那青色蒼龍擊碎開來。
若他不是大成境強者,用自身的內力護住所有的骨頭,否則他整個人早已變成一堆人泥,坍塌下去。
“biu”
一道火花從任狼天的頭頂射出,照亮了整個興嶺的上空。
這乃是刀宗秘製的求救煙火,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此物是不能動用的,一旦動用,整個刀宗上下都會前往救援。
如若刀宗弟子看到他自己是此般模樣,身爲刀宗宗主,卻被人打得全身骨頭具碎,豈不是十分的丟人現眼?
但不發射這求救煙火,留給他選擇的路也只有一個字:“死”。
“葉野也!”
任狼天惡狠狠的記住了葉野也的這一跪之仇,他發誓必定要在六派論道的比試中,羞辱劍宗。
“六派論道,便是你們劍宗的死期。”
他心中早已做好了計策,通過五派之手,直接將劍宗滅絕,然後在清平國扶持一個新的宗門起來,這樣刀宗就算是清平國的唯一支柱了。
就在他思索之際時,數千道身影從竹林中穿梭如風,不一會兒便到了任狼天的面前。
“刀宗弟子,趙子秦,拜見宗主。”趙子秦單膝跪地,拱手說道。
但不得不說此時的局面着實有些尷尬。
任狼天跪着對向趙子秦,而趙子秦卻又跪着對向任狼天,場面十分的滑稽。
“宗主,此般是?”
趙子秦見宗主並沒有起身,準備起身去扶宗主起來,
“咳,老夫因爲修煉一門功法,導致身體骨頭全部斷裂開來……”任狼天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道。
“宗主莫慌,其他宗門弟子也馬上到,我跑得比較快,所以第一個來了。”
趙子秦看向周圍的血跡和刀槍留下的痕跡,有些尷尬的迴應道。
“你傳信過去,叫他們不用過來了,叫個醫師過來就……”
任狼天話音還未說完,數千道聲音涌入進了任狼天的耳朵裡。
“刀宗弟子,XXX拜見宗主!”
其輝煌嘹亮的聲音,直接是將興嶺中所有停息的鳥嚇得全部飛離了興嶺。
整個竹林,密密麻麻的人羣,手中持着刀具,跪着看向任狼天。
任狼天想說句起身,奈何自己也是跪着的,情況十分的尷尬。
“老夫練功失敗,導致骨頭具碎……”任狼天依舊說着他那副說辭,奈何這地面上打鬥的痕跡,就是最好的真相。
“宗主不會被人打成重傷的吧……”跪在遠處的刀宗弟子對着旁邊的人說道。
“看那地上還有血漬和刀劍的舞動痕跡,我看也是。”
“閉嘴,不要命啦?”身前的人提醒着他們。
任狼天是十分愛面子的人,即使是在刀宗宗門內部,如果有人穿衣不整潔,或者是外出給宗門丟臉了,也會遭受他的重罰。
而如今此時此刻的場景,直接是讓任狼天尷尬的下不了臺。
“將血法醫師過來,其他人回宗門吧。”
最終這一場鬧劇,在任狼天的話語中,結束了。
但此段事情,卻像風一樣,迅速流傳在了各個宗門弟子的口中,成爲了一段飯後談論的趣事。
“你們知道嗎,這任狼天直接是被那神秘男子一根手指頭捏碎了他全部的骨頭。”
“這刀宗宗主實力這麼弱嗎,我上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