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出滿頭問號。
迪迪笑了:“那傢伙是達迦馬隊(Vasco-da-Gama)的新星,不知道爲什麼他還在玩街頭足球。”
迪迪繼續說:“街頭足球告一段落,明天我們休息一天。我帶你旅遊下,然後去馬拉卡納體育場看球,是達迦馬隊的比賽,據說聖羅尼會先發。”
我反而對就此結束街頭足球生涯有點不捨,雖說沒有金錢,沒有舒服的牀,沒有桑拿浴。但是這些貧窮的巴西小孩有最純粹的快樂,最純粹的足球。
我可以理解“聖羅尼”爲什麼還會來貧民窟踢街頭足球。
快樂,簡單單純的快樂。
第二天,我和迪迪到處去了里約的各個風景點,由於我和迪迪贏了不少錢,所以我奢侈地到處玩了一把。
西邊那啥名字的嘰裡呱啦山,山上風景宜人,非常美麗,巴西的風景區和城市景點顯示出這裡其實也有不錯的經濟實力,規劃的很好。
就是山上猴子太多,遊客的東西多半被搶。
山邊還有一些人的電梯公寓也修在那裡,我親眼看到一隻猴子從山崖上的樹枝上直接跳進了大樓。不一會,猴子拿着香蕉溜了出來,爬回樹上開心的啃着。
動物與城市如此和諧,這是在其他地方看不到的。
我們最後去了可容納15萬人的馬拉卡納體育場,看了體育場門口的球星腳印道,有諸如貝利、濟科、羅納爾多等巨星的腳印模刻在地上。
在和體育場門口表演顛球的高手PK了一把之後,我們進去了看了達迦馬比賽。
“聖羅尼”果然先發了,全場比賽打入兩球。我知道以他的水準,去歐洲,只是俱樂部和歐洲款爺們在談判桌上拉鋸鈔票的問題。
即使有衆多的球探來這裡淘金,里約還是埋沒了瓦瓦這樣的天才球員,我決定向霍克推薦他。
就算是迪迪,要不是大了幾歲,也完全可以去歐洲二流聯賽混混。
之後的兩天,迪迪帶我去了海邊踢沙灘足球。這又完全是另一番風景,只有巴西的海灘才隨處可見有網的足球球門。
海灘上的“風景”更是美不勝收,巴西女郎的美妙曲線隨時可以讓你血脈噴張,難怪很多人忍不住在里約風流一把。
還好我心裡只有羽田,所以只是眼睛不停地吃着足矣抵抗里約40度酷熱的冰淇淋。
足球並不光是男人的遊戲,不少巴西女郎的足球水準也高的驚人。一個比基尼女郎盤帶晃過幾個大老爺們兒絕非異事。
細細的沙粒,更容易磨出你的球感。
霍克來了,他表示要請我到五星酒店住一晚,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回歐洲。
我看了看霍克,“去海灘聊聊吧。”我說。
這時已經夕陽西下。
然後我藉口尿尿把霍克留在了海灘上,在里約,沒有當地人陪同,一早一晚你獨自呆在海灘上,其結果就是--
霍克拿着報紙掩着下體,光着跑了回來,黑透的臉上面紅筋漲。
“我要殺了你!”他對我怒吼着。
晚上我在酒店和霍克聊了聊在里約的情況。
“這對你非常有幫助,你回到歐洲一踢球就明白了。”霍克說。
我向霍克推薦了瓦瓦,霍克表示其實他偷偷看過我們踢鬥雞。
“他太瘦小了。”霍克如是說。
我反駁他:“他也才17歲,你想如果他能強壯起來,超一流的速度,簡練的過人,風車一樣的矮坦克,你能想到誰?”
只能是--梅西!
霍克思索良久,表示會考慮。
我就要離開里約了,這座風情萬種的城市,激情的桑巴節奏,旺盛的生命力。在我記憶中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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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回到了伍爾弗漢普頓,不知道爲什麼,離開僅僅兩週,卻像遊子遠遊回家一樣。
橙色的莫利諾球場一旁是亂七八糟的停車場,順着周圍足矣把你轉暈的複雜轉盤轉幾轉,切入一條生活小街,步行50米,就到了我公寓樓下。
我住在這座白色小樓的二樓。
我哆嗦着被冷得抖抖抖的手,抖了半天把鑰匙對準了鑰匙孔。
從40度的里約,直接切換到1月的英國,我差點在出租車站前就冷死於地。
趕快衝個熱水澡,不然會感冒,我衝進房間,把行李一扔,立馬開暖氣,然後衝入廁所洗澡。
霍克還算厚道,找人把我的暖氣弄得比新的還熱乎。
我緩過勁來,用開水壺煮了杯熱牛奶。
我不在的時候,我的房間被鐘點工打掃的很乾淨,也有定時開窗透氣。我半躺在牀上,拖過筆記本電腦開始查詢離開的這段時間錯過的訊息。
當你在貧民窟當了大半個月泥腿子,突然能躺在有暖氣的房間,抱一杯熱牛奶上網,你會覺得如同是到了天堂。
天堂是對比出來的,我心想。
狼隊的官網沒什麼新消息,只是我在一線隊的NEW菜單裡找到了格曼的名字。
狠狠敲他一頓,我非常開心。不過格曼在中場競爭激烈的一線隊,恐怕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慢慢冒出頭。
不知道爲什麼,當我從里約飛回英國,回到伍爾弗漢普頓,腳踩上伍爾弗漢普頓土地的那一瞬間,我覺得這個世界完全不同了。
我莫名的多了一股強大的信心,不知道來源於何處。
自己的牀比迪迪家的硬木板舒服多了,我累積的疲勞全部爆發,睡得直接昏死。
第二天,狼隊的訓練,我因爲睡的太死,遲到了。
麥卡錫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連忙跟上隊友們,穿着厚厚的球隊外套,嘴裡呼着熱騰騰的白氣,開始跑圈。
隊伍中,一頭金髮的,不是新成員格曼是誰?
我跑到格曼身旁,對他擠眉弄眼。
“哇,你挖煤去了吧?”格曼被我曬黑的膚色嚇了一跳。
“我獲得超能力,變身了。”我賊兮兮的說。
突然我屁股一痛,回身一看,大家都在一本正經的跑步。我觀察了一下形勢,真不好說哪個混球乾的。
於是我只好回身。
我瞬間再次轉身,一把抓住奧哈拉的手。
“剛纔那下是道伊。”奧哈拉辯解着。
哼哼。
狼隊的晨訓隊伍出現了一片騷亂。
分組訓練場一角,奧哈拉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你被小羅靈魂附體了。”他下了定義。
麥卡錫在遠處看着我,嘴角出現一絲難得的笑意。
週三的賽前準備會把我從雜亂的思緒中,拉回英超聯賽中來。
半個賽季過去,即將進行第20輪比賽,這說明我們將和各路高手第2次見面。
狼隊半程積分大大高出俱樂部的計算,我們31分排在聯賽第8,因此準備會前,俱樂部某高層官員,親自來鼓勵了我們。
這英國人沒有說什麼煽情的廢話,只是告訴我們,根據球隊最終排名,以及俱樂部收入情況來衡定獎金的發放。如果我們能神奇的打進歐洲聯賽,那獎金數額會因爲廣告和各種收入的增加大額增加。
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劃好了,大家一起大塊吃肉,大碗喝湯,劃沉羅,大家一起掉水裡。
坦率的話語,卻比什麼都能激發球員的鬥志。
我琢磨着,這不是論語裡的“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爲什麼我們老祖先的精髓,老是被外國人所用?當然,我肯定看不懂論語,會這段話,因爲無聊看過黃易的《尋秦記》。
麥卡錫沉着臉,先給開始激動的我們迎頭一盆冷水,認真看筆者前幾章的朋友應該記得,狼隊會有一個連遇強隊的時期,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熬過去。
首先,我們要面對的,就是去客場面對強大的兵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