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與小紫迅速討論,費了好一番心思方纔想出一個理論上可行的辦法。但現在情況緊急,就算只是理論上行得通,雲飛等人也只得冒險一試了。
“咻咻咻!”雲飛、太初、青櫻三人前後掠出,直直來到了鬆不動身後。
“你們?”鬆不動吃了一驚,“我不是讓你們先走嗎?”
雲飛反問道:“我們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兒頂缸嗎?”
“可……”鬆不動着急道,“你們不知道,那來家族硯裡蘊含着一滴真龍血液,威力非凡。雖然年代久遠,那滴真血力量流逝嚴重,但無論如何,一旦它施展出來,我們幾個還不夠那硯臺填牙縫的。”
雲飛問道:“我們幾個都不夠塞,你打算一個人塞啊?”
鬆不動還欲說話,太初打斷他的話道:“好了,你別說那些沒用的了。我們來都來了,現在再說也晚了。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體,剛剛雲飛跟小紫想出來一個辦法,你一塊參謀參謀,看行不行。”
鬆不動一愣,隨即重重點頭道:“好。咱們大家是一個集體,有困難一起面對。雲飛,你們想出來的辦法是什麼?”
雲飛湊近鬆不動耳邊,快速地將剛剛商議好的辦法訴說了一遍。
鬆不動驚歎道:“真想不到,原來小紫還有這重身份,她竟然是龍族強者的直系後代,而且自身龍脈已經完全激發,血液與真正的龍族也相差無多了。行得通,這個方法絕對行得通。”
雲飛擔憂道:“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我們能否在小紫拖住那滴真血的時候成功解決掉來鳳。萬一失敗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送不到:“來鳳的實力我清楚,要說跟我單打獨鬥,恐怕得三天三夜才能決出勝負。但現在有你們幫忙,應該可以很快解決戰鬥的。”
“那就好。”雲飛點了點頭,上前一步與鬆不動並肩,望向了對面那好整以暇的來鳳。
來鳳雙手抱胸,輕飄飄地問道:“商量好了?”他就那麼看着雲飛等人跟鬆不動幾度商議,就像在看一場賞心悅目的戲劇似的。
鬆不動嘆了口氣道:“來鳳!你應該知道,一旦你擅自動用來家族硯的消息傳出去,不管你成功與否,宗主大人都不會輕輕饒過你的,就算是你們來家,恐怕都不會再繼續接納你。你可想清楚了。”
鬆不動這番奉勸的話,聽在來鳳耳中就變成了赤裸裸的嘲諷。
來鳳臉色大寒,高聲呵斥道:“要你多管閒事!”隨即,他又平穩下來,輕聲道,“你放心吧。你死之後,我跟你們鬆家之間再沒有任何瓜葛,這段往事也將成爲真正的歷史。”
“唉!冥頑不靈。”鬆不動嘆了口氣,徹底放棄了來鳳會幡然悔悟的僥倖心理。
“哼!你們纔是真正的冥頑不靈!”來鳳一聲大喝,高高舉起血色硯臺,往其中打入了一道玄氣。
“嗡……”那股玄氣進入硯臺之後,一道刺耳的嗡鳴之聲突然響起,一片龐大的血色雲霧縈繞而出,與之伴隨的,是一道無比恐怖的強橫威壓。
“這股威壓……”雲飛等人無比嚴肅地望向空中,胸中有種難以掩飾的壓抑。
與此同時,遠在芷岸龍庭另一邊的一位年輕人猛地擡起頭來,神色凝重地望向了這裡。
遠在凌秀峰頂的金蘭宗主睜開雙眼,隔着數座大山朝着這邊看來。
良久,金蘭宗主才緩緩閉上雙眼,輕聲道:“來人,去叫來家家主來全來見我。”
太初驚悸地望着空中血霧,沉聲說道:“這種層次的力量,恐怕都已經快接近聖人四品了吧。”
“是啊。”青櫻點頭道,“這血霧如此厲害,小紫她能禁得住嗎?”
親眼見識到那血霧的厲害之後,就連雲飛都失去了信心。原因無他,這血色霧氣實在太過強悍了。要說是聖人一品、二品,小紫還能憑藉速度跟它周旋一番,但現在,那團血霧的實力直逼聖人四品,這種實力之下,小紫能撐得住多久啊?
“去死吧你們!”那來鳳卻不給雲飛等人任何調整方案的機會,只見他大喝一聲,雙手奮力一指,一團濃郁的赤紅色玄氣衝入了那血霧之中。
有來鳳玄氣的加持之後,那團血霧頓時變得如沸騰的開水一般,開始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那團血霧開始不安分地朝着雲飛等人靠來,散發的氣息壓迫得雲飛等人不敢動作。
眼看着那血霧就要撲到雲飛等人身上,一道奇異的波動突然從雲飛等人的身後傳來。
感受到那股波動的同時,那團血霧頓時停止了翻騰,隱隱幻化成一張巨大的血臉,“疑惑”地順着那股波動的來源望去。
雲飛等人也慢慢轉頭,看見了一道幾乎全身佈滿紫色龍鱗的曼妙身影。一頭紫發迎風飄揚,一張俏臉遍佈寒霜,身如荷花般高桃,形似魔鬼般迷人,背後一雙寬大的紫色龍翼,扇動起來威風凜凜。
太初驚喜道:“小紫身上的龍鱗幾乎覆蓋了全身,看來她的龍脈又精進了不少啊。”
青櫻指道:“你們看,那血霧已經停止向我們進攻了。”
確實,那雙巨大的血臉正死死盯着小紫,好像要將小紫看穿一般。
另一邊,察覺到那血色霧氣異常的來鳳頓時忍不住對着小紫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紫又怎麼可能搭理來鳳。她對來鳳的喝聲充耳不聞,保持着警惕跟那血色大臉對峙。
“動手嗎?”鬆不動輕聲問道。
“好。”雲飛點了點頭,幾個人身形一動,就欲朝着來鳳撲去。
然而,雲飛等人剛有動作,那血色大臉便緊跟着發生了變化,重新將“視線”對準了雲飛等人。
“來呀!”小紫的聲音傳來,“你來找我呀。”
聞言,那血色大臉又轉向小紫,開始徘徊不定。
看着那血霧猶豫不決,小紫咬了咬牙,右手一翻,咫尺之刃從袖中滑出,輕輕掠過小紫臂彎,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