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剛開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不想竟然真的是洛清嫵。
掩不住的興奮,頓時就朝洛清嫵快步走了過來:“嫵兒,真的是你。”歐陽晨有些小興奮。
早前他去了湛王府,但湛王府的人卻以洛清嫵不在,不讓歐陽晨進去,無奈他想起五天前衛書存那番話,就到街上碰碰運氣,卻從街頭走到街尾,還讓人仔仔細細的給找了一遍,都沒有看到洛清嫵,損友找了歐陽晨來看歌舞,歐陽晨心情不好,便打算來喝上幾杯借酒消愁,沒想到竟然被他在這裡看到了洛清嫵,而洛清嫵還是一個人,衛書存那個煞風景的不在。老天爺真的是太眷顧他了。
歐陽晨興攘攘的想着。
“你怎麼在這裡?”芷雲忍不住皺眉說道,看到歐陽晨出現似乎有些不太樂意。
歐陽晨無視芷雲,眼巴巴的看着洛清嫵:“嫵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芷雲看不慣歐陽晨的模樣,想說什麼,被洛清嫵給攔住。
洛清嫵淡淡道了句:“歐陽少爺不打算介紹一下嗎?”她意有所指一旁站着的男子。
男子年約二十三四的年紀,修長清瘦的身子裹着一身寶藍色的長袍,容貌說不上英俊,反而還有些平淡無奇,五官找不出一點出彩的地方,屬於那種看一眼就會讓人遺忘,記不住的人。但恰好如此,才更加讓洛清嫵注意到他。
歐陽晨頓了頓,見洛清嫵不關心他,反而還問起了一旁的人,心中有些吃味,但想了想,洛清嫵連他都看不上,也不可能對劉澤起興趣,便介紹道:“嫵兒,這叫劉澤,在衙府裡面的師爺,現在跟在張大人手下做事。”說罷,歐陽晨又對劉澤說道:“劉澤,這……這是湛王妃……”這湛王妃三個字歐陽晨說的有些不是滋味,百般不想承認,洛清嫵湛王妃這個身份。若是說歐陽少夫人,那該多好。心中怨念。
“在下劉澤,見過湛王妃。”劉澤拱手作揖道,神情很淡,像是那激不起波瀾的死水。
洛清嫵彎了彎脣,說道:“原來是劉師爺,請坐。”
劉澤笑笑,在歐陽晨的一旁坐下。
一旁站着的芷萃分別給歐陽晨同劉澤一人倒了一杯熱茶。
“歐陽少爺可是在看什麼?”洛清嫵睨了眼正四處張望着的歐陽晨淡淡說了句。
歐陽晨頓了頓,忙搖頭:“沒,沒什麼。”不敢說他是在找找看衛書存有沒有在這附近。上一次他在洛清嫵跟前說衛書存的壞話被衛書存發現,之後雖然歷盡綁架,諸多事情。但衛書存那小心眼的病秧子可沒有少給他小鞋穿,竟然在他爹孃跟前隱晦告狀,雖然沒有說他幹了什麼,但卻分別給他爹孃提醒。
現在一個看住他,不讓他出門,各種鬧讓他對洛清嫵死心。一個呢,卻說他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絲毫沒有歐陽家接班人的模樣,這不,他都束冠成年了,竟然還給他請夫子,天天拿那些賬本什麼的,要他學着來做生意,好以後接管歐陽家的生意,甚至以保護他安全的名義,派了不少人來保護他,實則是監視他,連門都不讓他出了。
歐陽晨不願想這幾日灰暗的人生,想想都想要罵娘,這萬一忍不住跑去找衛書存幹架,衛書存那瘦弱的身子被他打倒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護城河。
四周一片漆黑,整個郡都都熱熱鬧鬧,唯獨護城河這邊一片清冷,人煙稀少。
衛書存不緊不慢的走到護城河邊上的合歡樹下,少頃,身後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聲音,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道修長的身影,看清來人的時候,衛書存不禁怔住,“鍾大人,你怎麼來了?”他緊皺着眉心,不禁有些驚訝。
鍾離此刻不應該在汾陽嗎?怎麼跑來這裡了。
而且,還是以這種仿似見面。
“王爺。”鍾離拱手作揖給衛書存行禮。
“鍾叔不必客氣。”衛書存忙對鍾離道。
鍾離笑笑,“我還以爲驚怕是見不到王爺了。”鍾離以這種仿似見衛書存也實在是迫不得已。衛書存在郡都必然多人虎視眈眈着湛王府,而鍾離貿然出現在湛王府,這消息傳到衛珏的耳裡怕不是什麼好事,反而還是一件壞事。
今日賣花那小姑娘,特意說起了護城河的合歡樹,並且指了月圓時。衛書存本就心思細膩,又怎想不到其中古怪。這不就在這月圓時分,到這護城河的合歡樹走了一遭,沒想到,竟然見到了鍾離。
當真是出乎衛書存的意料。
沉思了一下,衛書存不解問道:“鍾叔此番來郡都,不知所爲何事?”
“……”
衛書存去了兩刻鐘還沒有回來,而歐陽晨卻賴在那裡不肯走了,跟洛清嫵東扯西扯,也完全不顧好友劉澤還坐在一旁。
少頃都不見衛書存出現,歐陽晨就坐不住對洛清嫵說道:“嫵兒,你看今晚夜色這麼好,待會兒湖邊還有煙花看,我們就不要在這裡乾坐着了,去看煙花怎麼樣?”歐陽晨盛情道,巴巴的看着洛清嫵。
“歐陽少爺,依奴婢看你還是死心吧。我們王爺等等就回來了,王妃纔不會跟你去看煙花。”芷雲毫不留情的給歐陽晨潑冷水。
惹得歐陽晨恨得咬牙切齒,但這芷雲還是洛清嫵的心腹丫頭,他還不能怎麼樣,這纔是歐陽晨恨得牙癢癢的,這要不是洛清嫵的丫頭,就算不打女人,不欺負女人,他也肯定要她好看。
在洛清嫵跟前如此不給他面子,簡直不過要過分。
“劉師爺跟歐陽少爺的關係似乎很好?”洛清嫵淡淡的問一直坐在一旁喝茶看歌舞,存在感低到不存在的劉澤。
劉澤一愣,似乎有些驚訝洛清嫵會突然間跟他說話,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歐陽晨插話進來道:“劉師爺是三年前來的郡都,是我最好的哥們。”說完,歐陽晨攬着劉澤的肩膀說道:“劉兄,你說是不是?”他看着劉澤擠眉弄眼,就像是在說,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劉兄,朋友妻不可欺,你可別想跟我搶女人啊。
劉澤慣會觀顏察色,跟歐陽晨相識時間不短,此時見歐陽晨這副表情,安能不曉得歐陽晨的心思?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說道:“歐陽兄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