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她的速度很快,快的她毫無防備的便被衝擊的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身體碰撞到牆壁的時候她在想,也許是他應酬的時候喝了酒的緣故,又或者,是他太想念她.......
今夜的他太不溫柔,一度讓迷離的她額頭也碰到了牆壁上,那一瞬間,她險些暈掉,聲音也大了一些。好奇怪的,她的痛居然沒有讓他升起半分憐惜,反而加大了攻擊的速度與力度。於是,越來與暈眩的葉晚想,他是太投入了.......
身高的差異決定了愛的方式會讓自己的腰太難受,踮起的腳尖也有些麻木,她輕聲囈語,表達自己想要換個方式的意願,可是來自於背後的衝擊,卻愈發猛烈。
結束的時候,她精疲力盡,背後的人也喘息的厲害,她正要回頭,花灑忽然被他打開,溫熱的水,讓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任由熱水帶走一室奢靡的味道。
背後傳來門的響聲時,她才反應過來,吃飽喝足的他匆匆沖洗完畢就出去了,竟沒有給她一個事後溫柔的擁抱。
葉晚有些難過,但一想到他的應酬也一定不那麼輕鬆,需要戴着虛僞的面具應付方方面面,對心理也是一種煎熬,她便心軟了,沒有去討.伐他,自己匆匆沖洗了,回到了客廳。
客廳裡卻沒有他,書房裡也沒有,廚房裡更沒有。整個家裡靜悄悄的,好像他的回來,只是她的幻覺。可是,誠實的身體反應告訴她,方纔的熱烈,不是一場夢。
葉晚一邊梳理溼發,一邊匆匆走向臥室。臥室裡沒有開燈,同樣靜悄悄的,但是她能看到他側臥在牀上,似乎已經睡着。
原來是喝了酒,所以有些疲憊而已。
葉晚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收拾好自己,又收拾了家裡,回到臥室,將冷氣開到最適合睡眠的溫度,才輕輕在他身側躺下。
他面朝外側,背對她而臥。葉晚猶豫了一下,緩緩靠過去,伸出手臂,輕輕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寬闊的脊背上,這才微笑着眯了眼睛,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黑暗中,淮生慢慢睜開雙眼,定定的望着模模糊糊的牆壁。葉晚對凌嘯晨說過的那句話,像是鐘聲,一遍一遍的在腦海中敲響。
“嘯晨,我說過,我在乎你,一直都在乎........”
“嘯晨,我說過,我在乎你,一直都在乎........”
“嘯晨,我說過,我在乎你,一直都在乎........”
同一句話,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反反覆覆的響起,像是錘子,一下一下敲擊着他混沌的大腦,讓他窒息,讓他焦躁,讓他抓狂。
背後,傳來均勻的略微重了的呼吸聲,抱在他腰間的手,也漸漸無力。他知道,葉晚已經睡着了。
他心如油煎,夜不能寐,她倒好,與初戀情人見一個面,心情便大好,睡的那麼踏實。
像是中了某個魔咒,他越來越煩躁,她輕微的呼吸聲,聽在他耳中,也像是噪音,讓他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淮生一把握住她已經無力擁抱的手,用力向後推去,睡夢中的葉晚毫無防備,忍不住抽搐了幾下,但仍舊沉睡着,淮生的火,因爲她的安祥而燃燒的愈發旺盛。他猛地轉身,沉沉壓在了她身上,蠻橫霸道的,去做這樣深沉的夜,經常會做的事。
葉晚正沉浸在亂七八糟的夢裡,忽然有些窒息,她掙扎着,蠕動着,想要抓住夢裡樓梯的扶手,卻忽然夢到自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整個樓梯都跟着翻倒過來,壓在自己身上,沉沉的,讓她無法逃脫無法呼吸。
“嗯......不要......樓梯.......”葉晚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推搡,這一個抗拒的動作,瞬間激怒了淮生,他的動作,愈發強硬。
合爲一體的時候,葉晚才猛地驚醒,驚覺他已經入侵到自己的領地。不是睡覺之前剛剛那什麼嗎?怎麼她都睡了一覺了,他又來了?
“淮生?”葉晚伸出手,試着去摩挲他的臉頰,還沒摸到,便被他衝擊的不能動彈。
如狂風暴雨,大浪一個接着一個,她在風雨中顛簸,上上下下,好像隨時都能被浪花淹沒,或者,被衝上浪尖,甚至,送入雲霄.......
她可不是體操出身,身體的角度讓她無法忍受,腰開始疼痛,她忙輕聲求饒,他卻不肯放慢半分。
雨落花開的時刻,她眼前發黑,險些昏死過去。他伏在她頸邊,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唯有粗重的呼吸,在靜寂的夜裡,尤其突兀。
確實很累,極致纏綿過後,她又迷迷糊糊的睡去,比之前更沉。原以爲兩次已經是平時她和他認同的極限,沒想到,後半夜的時候,她又被折騰醒了。彷彿他對她的睡眠有嚴重的情緒一樣,他每一次,都是把她往死裡折騰的。與酣暢淋漓結伴而來的,自然是腰膝與四肢的無力。
她累到無力去計算他到底有多麼傲人的體力,用了多少時間將她征服;更無力去想現在是凌晨幾點......她只想睡,只想休息......可是,她連罵聲,都無力出口了。
迷亂的夜,貫穿全程的是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早晨醒來的時候,滿室濃重的奢靡味道都還沒有散去。
葉晚想要起身,坐起一半,又重重跌回牀上,轉頭去看,才發現身邊已經無人,看時間才知道,又起晚了!
勉強爬起來,下牀的時候,終於以實際行動體會到什麼叫做眼前發黑、雙腿發軟。
跌倒了兩次,她才艱難的爬起來。
他已經不在,也沒有香噴噴的早餐,更沒有一字半句的留言。想必,他也是因爲昨夜的放縱而起晚了?
葉晚無奈的嘆息,在心底暗罵,又不得不艱難的走到廚房,給自己衝了一杯濃濃的蜂蜜水先喝下去,片刻,才慢慢有了些力氣。
勉強衝了個澡,她顧不得化妝,便拎起包,匆匆往單位趕去。
幸虧今天沒有采訪,只是做一些文字處理,否則,她丟人丟大發了。因爲每走一步路,腿間就火辣辣的疼。
葉晚一度走神,迷迷糊糊的想,自從被他騙着結婚,到現在,他們一直沒有采取過任何措施,可怎麼就沒有要懷上的動靜呢?
她本不想那麼早做媽媽,但爲了能給老爺子一些意外的驚喜,她願意退讓,改變自己的計劃。可惜,也許是心太急了,夏天都要過去了,她的肚子還沒有發芽的跡象,這讓她對景南,竟生出幾分歉疚來。
可是,孩子的事,要隨緣,來不來的,看天意,急也沒有用。
葉晚嘆息一聲,繼續低頭工作,不消片刻,對工作的熱忱,就讓她把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忘卻了。
淮生親手將父親的雙手擦洗乾淨,輕聲說:“爸,我要去一趟紐約,十天之內一定回來。如果有什麼事情,您就給餘波打電話。週末的時候,他會帶晚晚來看望您。在去美國之前,我要回一趟晏城,您有什麼話需要我帶給阿姨的嗎?”
“沒有!”景南迴答的乾脆利落。
淮生頓了一下,輕聲提醒:“怎麼說她都是您的妻子,晚晚都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您又何必呢?”
景南沉默半晌,輕聲說:“讓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有事情就給咱們打電話,或者去公司找副總。我來之前,曾經交代過幾個人多照顧着她些。”
“好的!”淮生點點頭,告別父親,匆匆趕回市裡。
葉晚已經不在,原本他昨天要給她一個驚喜的,因爲他即將遠行,一想到接近十天見不到她,他心裡捨不得。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