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堯冷冷地盯着她,“要殺要剮隨你,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這次是他一時大意,纔會被對方設計偷襲,不過,不可否認,那銀針的速度極快,即使看見他也很難躲過。
“我也沒想從你這裡知道些什麼。”風清持聲音依舊清淡,脣色冰冷地道。見苜堯凜然堅決的表情,風清持不由淺笑出聲,“放心,我也不會殺你。”
“那你……”苜堯冰冷的臉上出現幾抹狐疑之色,不怎麼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將他拖到那棵樹下。”風清持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命令道。
那名衣衫襤褸的人擡眸看了一眼風清持所說的那棵大樹,妖媚的丹鳳眸有些許疑惑,但還是按照風清持的指示,將苜堯半拖半拉地弄到了樹下。
全程苜堯都是冷着一張臉死死地瞪着這個拖他的人,當看見風清持在向他走來時冷漠的眼神便轉向了她。
“呵呵……”冷魅的聲音在幽靜的夜空緩緩彌散開來。
聽見風清持魅然的低笑,苜堯冷厲的目光帶了幾分詫異,一時猜不透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下一刻,風清持就爲他解答了。
“將他的衣服脫了!”冷越如雪而又低沉似霧的聲音再次傳來。
苜堯目光頓時如寒冰利刃一般,直直地射向風清持。
那個拖着苜堯的人也是一愣,妖媚的眼神有幾分龜裂。
“你敢?”苜堯死死地看着那個一襲黑衣的身影,幾乎是從牙縫裡面擠出兩個字,極盡冷酷無情。
“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隨之眸色微微一轉,語氣冷了幾分,隨即看向那個安靜站在一側的人,“沒聽見我說的話麼?還不動手?”低沉而又危險地道。
那人眼中的妖媚眸光微微一斂,眼中閃現幾分爲難之色,最後一咬牙動手脫苜堯身上的衣衫。
苜堯憤憤地瞪着兩人,冷酷的臉色有幾分泛紅,說不出是氣憤還是羞憤。
很快,苜堯外面黑色的衣衫便被除去,見風清持沒有說話,那人半抿着脣繼續去脫他的中衣。
當苜堯身上剩下薄薄的裡衣,那人暗自瞥了一眼風清持,見她沒有說話只能繼續硬着頭皮去脫他的裡衣。
下一瞬,白色的裡衣便從身上脫落,露出精瘦的胸膛。
“看來你還挺迅速的!”風清持似有若無地瞧了那人一眼,帶着幾分笑意調侃道。
聞言,那人動作一僵,妖媚的眸子也滯了一瞬。
苜堯面容愈加冷酷,眼中卻是寒冰與烈火相互交錯,就那樣陰狠無情地看着風清持,眸色深處還有着隱隱的殺氣。
“將他綁在樹上。”風清持頗爲悠閒地站在一旁,緩緩地說。
月色下,婆娑的樹木在地上投下一片陰翳,風清持正好站在清朗月色與婆娑陰影的交界處,墨黑的斗篷有一半染上了皓月,另一半則落下了陰影,如此明暗錯落在她墨色的斗篷之上,使得那個身影愈加邪肆冷魅,甚至帶上了幾分妖邪之感。
用地上的衣衫將苜堯綁在樹上,苜堯木然着一張臉,眼眸卻是死死地看着兩人,恨不得將風清持二人生吞活剝了,而動手綁苜堯的人則是一直抿着脣,妖媚的眸子沒有多少表情,綁完之後則是默不作聲地走到風清持的身後。
風清持脣角冷肆地勾起,緩道:“今夜月色不錯,就煩請你在這裡賞賞月,看看景!”
“另外,回去記得告訴你主子,以後就不要做跟蹤別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語氣漫不經心之間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凌冽之意。
偷雞摸狗?聞言苜堯心中又是一氣,公子雖然不及右相風輕雲淡,高潔如月,但也是從來與偷雞摸狗扯不上半點關係。
說完之後就啓步離開,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對了,忘了告訴你,離這裡不遠處就是亂葬崗,喏,就是那裡。”說完之後還好心地爲苜堯指明瞭方向。
聞言,苜堯臉色又是一白,卻只能憤憤地盯着那個逐漸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他定然要將那個人挫骨揚灰。
完全不見了風清持二人的身影后,苜堯不自覺地往她剛纔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本就是如此,竟然覺得有陣陣陰冷的風從墳場襲來,令他頓覺毛骨悚然。
風清持二人一直向西行,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站在一座幽靜偏僻的別院前,門匾上面用朱丹龍飛鳳舞地寫下了三個大字——繪亦閣。
“去敲門。”風清持一襲墨衣,滿身風華地站在原地,冷聲命令。
那人上前,伸手輕輕地敲了幾下。
很快,裡面傳來腳步聲,隨即暗黑色的大門被打開,來人是一位年輕,看見站在門前衣衫襤褸的敲門人神色頓時有幾分不耐,揮手道:“去去去,這裡不是你一個小乞丐可以乞討的地方。”他還以爲是誰呢?原來只是一名乞丐,三更半夜擾人清夢。
那人妖媚的眸子冷光一閃而過,不過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就恢復如常。
風清持自然是將那一縷冷光看在眼裡,脣角微微一勾,不愧是她看中的人。只是……轉向年輕男子的時候眼眸微冷,“蒼梧。”很輕很輕的兩個字,語氣卻很涼很涼。
蒼梧聞言,惺忪的眼睛瞬間清醒,神色大變,驚詫地道:“閣……閣……閣主?”這樣冷魅低沉的聲音除了閣主再不會有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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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不想知道被綁在樹上的苜堯會發生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