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筱晴整個人驚愕了一下,立即滿身都是憤恨,“你說什麼?”
“自己體會。”顏鳳華白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回臺上的滇木恪和滕胤之,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第三場比試是什麼?
“你!”顏筱晴看了一下左右,方纔的那句話的確是自己所說,可是顏鳳華說什麼狗吠之類的,這,這不是在罵她嗎?可惡!
“你竟然罵我是……”
“三妹!”這時候一聲冷喝,喝住了顏筱晴。
顏筱晴立即轉頭看過去,看着顏茹瑜,“二姐,她……”
“夠了。”真是夠愚蠢!只要她顏筱晴不理會顏鳳華,那顏鳳華那一句什麼“狗吠”的自然指的不是她,可而今,顏筱晴這若是去爭論,豈不是在承認她自己是狗麼!
用點腦子好麼!
顏筱晴咬了咬牙,壓住了自己的憤恨,然後坐好了,也看着擂臺上的兩個男人,“胤王一定會贏的!而且,滇西王世子會顏面無存!”
顏鳳華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眼神一直看向滇木恪和滕胤之他們那邊。
此時,風吹了起來,窗外的一些樹葉被吹得颯颯作響。
滕隆帝轉頭看了一下洪皇后,“皇后,第三場可以開始了。”
“是。”洪皇后此時起身,她看向擂臺上的滇木恪和滕胤之,“第三場,就在校場舉行。諸位,就當散散步,前去校場看看吧!”她說着擺手示意了一下一邊站着的太監。
立即捲簾太監將簾子撩開,一堆宮女魚貫而入。
“大人,這邊請。”
“大人,這邊請。”
每一個宮女都負責好幾個大臣,引導着他們走往校場方向。
說到這校場,距離這大殿並不遠,而且沿途還有一條叫做“百鳳朝凰”的長廊,雖然要走路到校場裡面換個地方,但因爲這是滕隆帝和洪皇后的意思,自然沒有任何人提出異議,而且還藉此機會可以與其他的大臣聯絡聯絡,這也未曾是一件壞事。
顏鳳華自然只能夠跟着顏大將軍府的人在一起走。
“第三場,我想,肯定是武試,騎馬射箭拳腳功夫,絕對是這樣!”顏筱晴這時候又開始神氣說道,她看向一直沉默的顏孝棠,然後又看向顏廣軒,“大哥,二哥,你們認爲呢?”
“皇后出題,我不敢輕易揣測。”顏孝棠擡眸看了她一眼,“三妹還是莫要說如此多爲好。”
“切!”顏筱晴不以爲然,看向顏廣軒。
可是,已經不見了顏廣軒的身影。
“二哥呢?”
……
“四妹,你聽我說。”顏廣軒拉着顏鳳華,躲在暗處,頗爲緊張地道。
“怎麼了?”顏鳳華不解,他怎麼看上去很是緊張?
“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有種不安的感覺……顏廣軒看着她,眸色裡都是擔心,但是卻沒有將後半句說出來。
“怎麼了?”顏鳳華再次問道。
“你答應二哥,稍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再上擂臺去,不要像之前那般衝動了。”顏廣軒看着她,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感覺,也許自己想多了,也許自己感覺錯了,可能會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但是,也絕對不允許顏鳳華再衝動拋上擂臺去,“答應我!”
聽他如此說,顏鳳華也覺得這件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上次直接在滇木恪的生辰宴上的刺客都沒有查到是何人,而今,說不定還會有人前來次刺殺!
再者,滇木恪的鋒芒漸漸顯露,誰都明白他的能力與滕胤之可謂是不相上下,甚至還有更多沒有挖掘出來而已,如此而言,滇木恪對於滕氏皇朝而言,不能爲滕氏所用就必定爲滕氏所顧忌而殺害!
顏鳳華又想到了之前偷聽到滇西王對沉睡中的滇木恪所說的話,滇西王寄與滇木恪的厚望如此之高,而且依照滇木恪的性格,怎麼可能就此一直爲滕氏勞心勞力?再者,即使滇木恪會爲滕氏皇朝而做出自己的貢獻,但,滕隆帝父子又豈會真心待他!
當時因爲雙方戰鬥力已經疲憊不堪,而滕氏皇朝略勝一籌,所以滇西王才甘願入朝爲官,可是現如今,正是越發矛盾的時候。
如此,還真是無法太平!
這干戈,恐怕無法化解!
“鳳華!”顏廣軒再次喊道,“你在想什麼?”
顏鳳華回神,看着他,“二哥你放心,我不會衝動做出什麼事情的,真的,二哥放心。”
“記住你答應的。”顏廣軒看着顏鳳華認真承諾,心中才稍稍有所放心,若是有什麼事情,自己即刻去阻止她的衝動好了。
“知道了。”顏鳳華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那些去校場那邊的人,“我們趕緊吧,不然,母親和大哥二妹他們就會起疑心了。”
“也是。”顏廣軒立即點頭,趕緊帶着顏鳳華跟上他們。
此時滇木恪正在與滇西王走在一起,但,兩人皆是沉默。
走了好一會兒之後,滇西王擡眸,看向前方,低沉一聲,“恪兒,你不一定要贏。”
滇木恪聽着輕聲一笑,“是。”
滇西王轉頭看他,“前路多兇險,爲父沒有給你留下什麼,真是……抱歉。”
滇木恪一怔,他竟然向自己道歉?
“但是,你比爲父想象的成長還要好,爲父是很放心的。”滇西王說着笑了點點頭,伸手輕輕地拍了拍滇木恪的肩膀,“而且,那個顏大小姐,的確不錯。”
“父王……”滇木恪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爲好,可是,心中卻已經知道,滇西王已經認可自己,也認可顏鳳華。
“好了,趕緊前去校場。”滇西王此時笑了一下,快步上前走去。
滇木恪呆愣了幾秒,到最後,嘴角一彎,飛快地跟上去。
不一會兒,原本在大殿上的達官貴族以及各類家眷,都到了這校場中來。
碩大的校場裡,不知何時已經搭建了一個擂臺,而在別處,竟然也設有席位,讓每一個人都入席。
校場裡原本的士兵全都集中站在大操場上,嚴肅萬分地維持着立正的姿勢。
所有人都已經坐定,滕隆帝和洪皇后兩人已經高坐,俯視着這一切。
滇木恪和滕胤之兩人分別站在擂臺前,皆是迎風而立,英姿不凡。
此時,一名士兵一手舉着棋子,一手牽着馬匹繮繩駕馬飛奔而來,“駕!駕!駕!”
所有人,都不禁被這般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