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老實巴交,又有點可憐兮兮:“老實說,沒時間想,我打遊戲都沒時間,每天都在趕通告,忙得腳不沾地,一天飛好幾個地方,覺也沒時間睡。”
“哎,這麼一說,我突然發現參加這個節目挺好的哎,輕鬆自由,還能天天睡懶覺。”
宋栩栩這幾天閒着沒事的時候,深入瞭解了一下這幾位嘉賓。
姜池自是不必說,該瞭解額不該瞭解的她都瞭解。
周盾也不用說,老師級人物,後輩學習的楷模,她以前就有所瞭解。
許願麼,這次她算是徹底瞭解了,甚至在對方粉絲超話裡,披着馬甲快混成了大粉。
許願這人,總結下來就5個字:
大愚若智障。
好看是真好看,有才是真有才,就是這人,天真的有點不諳世事。
也不知道哪個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小少爺,跑來演藝圈追逐夢想來了。
得虧他有實力,有長相,還運氣好,不然單憑他那張嘴,就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
這樣的人有個好處,就是心思單純比較健忘,聊天的時候不用動腦子。
兩人聊了會兒遊戲,又聊了會兒音樂,最後聊到八卦。
宋栩栩心念一動,問:“我有一個朋友啊,她因爲不能說的原因,悄悄拿了某個男人的內褲……”
許願驚道:“你拿了誰內褲?你什麼癖好?!我去!”
他捂着自己腰,如同見了魔鬼:“我還是個孩子啊,你可別喪心病狂對我下手!”
宋栩栩:“……”
我他麼給你一下子!
一行人再度來到桃花村。
下了車,幾人寒暄片刻,周盾見許願一直捂着腦門,便關心道:“小願子你咋了?頭疼?”
許願哀怨的看了宋栩栩一眼:“沒,沒頭疼。”
周盾:“嘿,沒頭疼你捂着腦袋幹什麼?”
許願把手放下來,指尖腦門上高高腫起一個大包。
“嚯!”周盾驚道:“你這是怎麼搞的?”
許願看向宋栩栩,後者淡定如狗:“下車時候車門上撞的。”
周盾頓時哈哈大笑:“臭小子怎麼蠢蠢的……”
許願嘴巴嘟囔了幾句什麼,被宋栩栩輕飄飄掃了一眼,頓時噤聲。
房子一切如舊,幾人將行李放下後,便開始着手做飯。
生了火,周盾才發現放在櫃子上的鹽潮了,於是讓宋栩栩去一里外的小店去買鹽。
宋栩栩離開的時候,許願正在嘿咻嘿咻劈柴,見了她,哼了聲,不理會。
顯然還在生她氣。
宋栩栩買了鹽,順道買了幾個棒棒糖,路上分了一個給鄰居家小孩,剩下三顆揣兜裡,打算哄哄許願這小屁孩。
剛進院子便發覺氣氛不對。
院裡攝像師大哥見了她就笑,其餘人都悄悄打量她。
她下意識理了理頭髮,沒當回事。
隨後來到廚房,把買來的鹽交給周盾。
周盾寵着她笑。
姜池則依舊面無表情,不過眼神很古怪。
宋栩栩莫名其妙。
要說周盾平時也笑,但此時的笑又和以往的笑不同,溫和中多了幾分揶揄之色。
宋栩栩來到院子裡,許願還在劈柴。
不過他手法不對,劈了半天才劈了一點點,還劈的醜不拉幾,柴火一截截的,堆都沒法堆起來。
宋栩栩走過去,拿過斧頭,“我來。”
許願哼了聲,斧頭一扔,坐旁邊去了。
鐵了心不跟她說話。
宋栩栩看得好笑,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糖,“哎,小朋友,別生氣了好不好?姐姐以後不揍你了,給你糖吃,咱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臺階都遞到面前來了,許願自然順着就下了,接過糖,還衝宋栩栩討好的笑了下。
宋栩栩心道,破小孩真不禁哄。
她舉起斧頭,一連劈了一堆柴,攝像師都看呆了。
要不是剛纔許願剛剛纔劈過這柴,他們都要以爲這柴是豆腐做的了!
再看向宋栩栩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不愧是徒手劈磚的女漢子,真金剛芭比!
宋栩栩劈到一半,副導演進來了,見到宋栩栩的瞬間,便眉開眼笑。
然後問了句:“聽說你偷拿男人的內褲,真的假的?”
宋栩栩:“……”
她幾乎慢動作扭頭看向一旁的許願,後者不知道風雨欲來,天真無邪一臉笑。
宋栩栩調整了下斧頭方向,平靜地問:“這事兒你跟副導演說的?”
許願天真道:“不是,副導演那兒不是我說的,我只跟盾哥說過,還有池哥,哦,還有他。”
他指的人是一個攝影師,宋栩栩歘地盯住他,卻聽許願道:“不過我跟他說的時候,大家都在,應該都聽到了。”
宋栩栩:“……”
社死瞬間。
這一瞬間,宋栩栩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是劈了許願,是算蓄意殺人,還是算激情殺人?
她擡頭四顧,或許是她心理作祟,總覺得每個人都在看着她笑。
然後周盾出來了,姜池緊隨其後,兩人也在笑。
許願依舊不知‘死期’將至,吃着棒棒糖道:“栩栩姐,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是麼。”宋栩栩盯着這不知死活的小王八蛋,轉動斧頭慢吞吞走過去,“你猜你的脖子硬,還是我手裡的斧頭利?”
許願道:“廢話,當然是斧頭啊,你這一斧頭下來,我指定血濺當場!”
宋栩栩獰笑:“嗯,所以,我允許你先跑三十九米。”
許願憨憨:“我爲什麼要跑?”
宋栩栩:“因爲我想試試我一斧頭下去,你還能不能活。”
許願總算意識到危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臥槽!”
他跳起來就跑,宋栩栩拎着斧頭在後面追:“我殺了你這個狗賊!!”
滿院子的人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鋪天蓋地,響徹雲霄……
宋栩栩還沒火,所以她不想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但她無法面對那整個院子的人,索性跑去村頭大爺家帶小孩去了。
期間碰上母豬產仔,大爺手腳不利索,她只好親自上陣,給豬接生。
十幾個小豬落地,她看着擠滿母豬腹部頓頓喝奶的小生命,頓時與這糟心的生活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