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桌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宋栩栩的牙齒正落在姜池胸前的鈕釦上,頓住了。
姜池下意識收緊手掌,反客爲主,打算趁着被自己撩得暈乎乎的小女人沒清醒過來時故技重施,就被宋栩栩推着胸膛阻止前進。
宋栩栩眼底泛着水汽,任由桌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漫不經心道:“姜池,我懷孕了。”
姜池的手在她後腰輕輕摩挲,心想自己不在身邊,她身上好不容被自己養起來的肉又沒了,他擔心掌下這把細腰,自己稍微用點力就能折斷。
果然,沒有自己天天看着她,她肯定每天都吃那些垃圾食品,纔會變得這麼瘦。
面上不露聲色:“嗯,知道。”
宋栩栩:“……?”
這麼淡定?
還是說分手以後,他對她那近乎偏執的佔有慾也變淡了?
她面色古怪,“孩子不是你的。”
姜池身體一僵,沉下臉不說話了。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說實話,宋栩栩以前被他搞怕了,她還是有點擔心這傢伙發瘋。
她打心眼裡不想讓他知道這孩子就是他的,那樣的話,她可能又要跟他不清不楚的扯到一起。
“明白。”姜池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情緒,語氣也淡淡的,“你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宋栩栩沒這個想法,但感覺姜池誤會了也挺好,便順着他的話點頭:“我有老公了,我想跟我老公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
姜池說:“我知道了。”
宋栩栩鬆了口氣的同時,心頭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忽略掉的悵然:“你知道就好。”
“嗯。”姜池說完,腦袋又拱了過來。
宋栩栩愣了下,雙手捧起他的臉,直接把他那張俊臉給捏變形了,她鄭重其事道:“姜池,我剛纔說,孩子不是你的,我有老公,孩子是我老公的!”
“聽見了。”姜池眨眨眼,“我知道,我就是你老公,我就是你孩子的爸爸。”
宋栩栩懵了:“你說什麼?”
一定是她今天起牀的方式不對,不然姜池怎麼轉性了?
沒生氣,沒發瘋,沒有吵着要把那個搞大她肚子的‘姦夫’找出來喂鯊魚,還想當她孩子的便宜爹?
這是什麼玄幻劇情?!
姜池被她懵逼的可愛表情逗得想笑,但他努力忍住,低下頭,掩飾住上揚的嘴角,將腦袋埋在她頸肩,逗她:“我願意犧牲自己,給你和孩子一個正當名分。”
等宋栩栩回過神時,柔軟的小奶貓已經化身大灰狼,口中軟綿綿的叫着‘主人’,下手比誰都狠。
桌上的手機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那邊的人便不再打過來了。
日頭西斜。
宋栩栩理所當然地享受着頂流男神爲自己端茶送水,洗澡按摩。
當她從浴室出來,被兩人折騰得凌亂不堪的臥室已經整潔如新。
姜池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他來時穿得那身衣服已經在宋栩栩的爪子下屍骨無存,此時通身只有一條浴巾,鬆鬆地掛在腰間,堪堪遮住重要的地方。
後腰的腰窩,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也是宋栩栩最喜歡的地方。
以前兩人親熱的時候,她最喜歡親那裡,每次嘴脣一挨上去,姜池就受不住。
聽見動靜,正在打電話的姜池匆匆掛斷電話轉身。
宋栩栩倚着浴室的門,直勾勾地打量他,面上平靜,腦海裡已經翻雲覆雨。
他有着比例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結實有力的八塊腹肌,一對蝴蝶骨性感漂亮,最惹人垂涎的,是他的鎖骨和喉結。
連呼吸的時候都透着欲。
他剛洗完澡,頭髮還溼潤着,略微有幾分凌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又無害。
像是沒注意到宋栩栩肆無忌憚的打量,他放下手機走過來,將人抵在牆上,大狗狗一樣在她發間輕嗅:“好香。”
宋栩栩任他抱着,仰頭看着天花板,意識又開始渙散,“跟你剛纔用的一樣的洗髮水。”
“是麼,”姜池從她的發間移到別處,“但你聞起來就很香。”
“我不信。”宋栩栩抓着他溼潤的頭髮,迫使他把腦袋從她頸肩擡起來。
或許是剛洗過澡的關係,他那雙墨染般漆黑的雙眸此時有種溼漉漉的感覺,他的行爲被迫打斷,看起來似乎還有幾分委屈。
宋栩栩湊上去,在他喉結上咬了一下:“嗯,確實聞起來不一樣。”
姜池呼吸陡然凌亂,猛地掐住她腰身:“栩栩……”
宋栩栩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笑,“裝什麼清純啊你。”
她突然從他懷裡撤開,故意板着臉,朝衣帽間走去:“不行算了。”
只是她沒走兩步,姜池便將她拽了回去,看着她發紅的小臉,在她耳邊輕笑:“你是色中餓鬼不成?”
被看透意圖,饒是宋栩栩臉皮再厚,也不禁耳根發熱,心臟噗通噗通跳得飛快,彷彿要從她嗓子眼挑出來似的。
她面上淡然:“我饞你身子這事兒,你不早就知道了嗎?”
姜池悶笑不止,指尖撩起她的髮尾,放在脣邊輕吻了下,眸子裡暗沉沉的壓着兩團烈焰。
被他盯着的宋栩栩臉上漸漸染上一抹緋色,像是在水中暈開的墨,緋色朝脖子蔓延下去。
姜池眼瞼下垂,從她的雙眸,掃過她挺俏的瓊鼻,視線最終頓在她飽滿嬌豔花瓣一樣的脣上。
嗓子又幹又熱。
說出來的話似乎也染上了難以言喻的熱度:“那我獻給你?”
宋栩栩嘴脣動了動,臨到眼前了,她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害臊。
姜池愛死了她這副樣子!
愛撩,還慫。
他故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添一把火:“就獻給你一個人。”
話音一落,宋栩栩身體僵住。
所有躁動戛然而止!
兩人在這一刻腦子裡同時浮現出分手那天不好的回憶……
姜池臉色微變,略顯急切地想要堵住她的脣。
宋栩栩張口就說:“我突然有點噁心了。”
她說完就要推開姜池,後者死死將她壓住。
“宋栩栩,”就像分手那天一樣,姜池連名帶姓的叫她,滿臉陰鷙危險,“那次只是個意外,你就不能……”
“不能。”宋栩栩張口就是淬了毒一般的刻薄,“我養的狗揹着我偷人,我一輩子都不能忘。”
她說:“今天過後,我們就別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