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尼爾，這兩個也給你。”
“嗯？”黑胖子接過兩個試劑。
“怎麼了，這個是什麼東西啊。”
“還能簽訂兩個植物呢。”拉文擺擺手。
奧尼爾一愣。
“不用了，我有這個薯片殺手就好了，給你徒弟吧，他們需要一點即戰力。”
說完他憨憨一笑，將兩個試劑遞給了阿甘佐兩人。
“他們普通人的體質，吃壞了怎麼辦，你......”
詹姆斯：“......”
阿甘佐：“......”
西嵐：“......”
“咋的啦，你是覺得我皮糙肉厚好生養啊。”
阿甘佐連忙接過試劑，託託奧尼爾的肥碩下巴。“謝謝奧尼爾叔叔啊，哈哈哈我們很喜歡。”
西嵐連忙一同過去打着哈哈，似乎導師玩的角色扮演，這後遺症還沒過去，還是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
奧尼爾狠吃一口薯片。
“我才26。”
拉文：“......”
阿甘佐：“......”
“哈憨，憨憨......”
西嵐笑聲着實有些詭異。
......
這時，湖中的凱隱總算冒了頭，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那破別墅裡什麼來頭。”
果然還是聊到了這個話題嗎。
那麼多靈體聚集在一起，怎麼說都會吸引到這羣靈魂販子，不幹好事的黃昏教派。
好的，現在靈體們的相好來了。
魔王加皇子的兩個前世，直到現在，這倆在女性超凡者的圈子裡，還有極強的號召力，更別說是爲了愛慕他的少女復仇。
再加上獵潮人學院的那羣撲街。
被惡魔盯上的黑暗教派，嘖嘖。
拉文整理思緒，輕言道。
“那個是憤世者曾居住過的地方，並且有成編制的通訊方式，這個世界成編制的憤世者，只有黃昏教派。”
“好的，先跟我導師說聲，休學三年。”
凱隱上岸擠掉頭髮裡的海水，魔焰環繞自身，直接將海鹽蒸發了去。
那種膈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那我們回頭，先給無辜者下個葬？”
奧尼爾癱在車上，手上的鬼牙藤比了個報告的手勢。
詹姆斯：“......”
“走吧，先回去。”
拉文擠上後座，其他們也沒什麼異議，詹姆斯撫摸着後視鏡，上面的火花烙痕猙獰。
單論修車，還是鄧肯的手藝好啊。
誰可曾想，堂堂波瀾城守備廳長，年輕時會是個叛逆飛車族，而且還是當年冬鳴山道的十連冠車神。
而詹姆斯，正是當初立志想要打敗他，成爲最強車神的男人，時過境遷，兩個叛逆少年爲了波瀾城的未來。
一人撕下自身皮衣上的無數榮耀，隨着面容青澀的卡西亞斯護下了所有雛鳥。
另一人，起初還大罵着前輩是叛徒，可是次年，城邦守備部隊，出現了一大批沒有學歷的應聘者。
帶頭的那個撲街，就是把紫金色爆炸頭剃掉的不良少年，詹姆斯。
隨着汽車的火栓氣息拂過，那些曾經的幼稚記憶，再次埋藏進腦海。
我是詹姆斯，波瀾城車神探長。
......
回到別墅。
“你確定，之前是把他們擺在這個房間嗎？”詹姆斯先生皺皺眉，並巡視着各個角落。
“畫也沒了。”
安圖恩不自覺地喃喃。
“但是我確定我捏碎了她的核心，再說......”
拉文：“我當時也感應到她死了，而且是主體已經投胎的那種，徹徹底底的消逝流程。”
奧尼爾用薯片殺手，費勁地搬開一塊磚石，上面的灰塵也未免太多了，拉文看着自己人走進來的腳印。
我們走的時候，可還沒有這麼多灰塵，他走到門後的防塵結界上，輕輕觸碰感應。
不對，這個結界斷流的時間不是最近，數個節點之間的鍍層掰開，赤鉛絲都化成了黑條，一碰就碎。
赤鉛絲這種東西，在失去原核動力供應後，至少五十年纔會腐朽斷裂。
這地方，之前進來別墅，這裡一塵不染的原因，是別的什麼東西嗎。
建築鑄成消化道的劇院幽靈？只有這種玩意會往牆體裡轉，而且能無意識的忍受，英靈領路人身上的香氣。
沒有殺機，自然不會被注視。
但是。
這不符合它的設定，應該在一個曾經輝煌過，而後慢慢沒落的地方，纔會誕生這種殺人利器。
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劇院幽靈，會弱智的選個荒郊野外，荒蕪人跡的別墅當寄生體。
拉文有點摸不着頭腦，跟課本上的不一樣。
而且老師們在講惡靈級別的課程時，都不會太詳盡。
他們需要學生自己去用已知的，不可能變更的前置條件，去探索去針對，然後得知遇到的惡靈的完整設定，再對症下藥除靈。
惡靈是會變化的，五十年前的吊死惡靈，跟五十年後誕生的吊死惡靈，很多習性跟破綻都不一樣。
或者說這個劇院邪靈，正好是喜歡在野外浪的？
這可是連最基礎的已知條件都變更了啊！！
第一個喜歡人少的絞肉機？
路過人少，就開張吃三年？
還是她會假死？
反正反正……
再殺一遍吧。
……
拉文示意衆人靠近。
“這個防塵結界，至少斷流了五十年，我們之前進來這麼幹淨，可能是別墅牆體有靈體，但是能不被我發現的，按理說只有劇院英靈。”
拉文決定把問題拋出來，讓衆人一起頭疼一會。
凱隱皺皺眉，他知道劇院幽靈的設定，但是更深層次的沒見拉文提過。
“劇院幽靈的最大覆蓋範圍是多少。”
拉文正想開口。
就是一個建築......嗯？
他瞬間理清腦中的數個邪靈作案事蹟，案例記錄的同時間案發現場。
最大距離……
我理理思緒。
“多少。”凱隱繼續追問。
拉文開口。
“目前最大的劇院邪靈覆蓋範圍，三十公里。”
“他們會在帝國集會，歌劇演出，甚至是馬戲團售票時就蠱惑獵捕人類。”
凱某人叮囑了一句。“我記得你跟我講過的怒濤城慘案。”
拉文藉着這句切入口，細細思索了一番。
怒濤城？一開始馬戲團裡的裸奔狂潮。
然後是白天收到小丑折扣券，卻沒有買票進場的人們，一部分在場外被迷惑，另一部分心志堅定，沒脫衣服慘遭殺害。
那麼，不在馬戲團的人們，爲什麼也有近一半，被感染到脫衣服狂歡遊行的？
昂......
後來奧多姆離開怒濤城，民間自發集結的自由兄弟聯盟。
多數是由馬戲團外的，擁有打折券路人，以及入場後的生還者組成。
他們沒有被蠱惑，就是喜歡擁抱自然。
他們覺得自己肉體很美，要給世人看到，纔不算浪fe……
這就是虛榮吧。
在劇院邪靈的覆蓋範圍內，只要擁有同種重視的虛榮，就算他能寄生的地盤對吧。
懂了。
拉文瞬間想到了點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