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信仰

‘信仰到底是什麼呢,是不顧一切,是縱身一躍,是我們跟老天之間一個永遠的約定,是捨棄舊的去開始新的生活。信仰,於我而言,就是從今以後,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

深夜碼頭邊,冷風吹來時,人去樓空,最爲寂寞,屋裡只剩時間、金錢和我。——老金

“老金,今天辛苦了就是說。”肥羊說道。

“今天體驗還不錯,大家挺嗨的,主要是贏了哈哈。”湫湫笑着道。

“不容易啊,順利結束了,確實挺費體力的,扯着嗓子喊+帶大家一起嗨。”老金收着錢‘哭訴’道。

“今天有幾個小朋友,看他們玩的還行啊。”肥羊穿上外套說道。

“嗯,中間有個人玩着玩着罵着上了,我不喜歡。”湫湫說道。

“嗯,我也是,估計是被坑太多,玩上頭了。”肥羊說,“那早點回吧,咱就是說,穿裙子冷不冷的,晚上着小風嗖嗖的。”

“還好還好,就是剛一直跪在墊子上,結束才發現腿壓的又紅又麻。”湫湫輕拍膝蓋說道。

“好家火,我當時還說怎麼一直跪着,還以爲是坐的不舒服哈哈。”肥羊嘀咕道,“不早了,回家吱吱,下次有機會再約唄,雖然下次約又要等到下次了。”

“哈哈,好的。”

“...”

在鄉下田園裡,一直存在一種神奇的小精靈,他們就像我們的鄰居一樣,居住在我們身邊,嬉戲在我們身邊,跟我們一起玩耍。但是普通人是看不到他們的,據說只有小孩子純真無邪的心靈纔可以捕捉到他們的形跡。如果靜下心來傾聽,風聲裡可以隱約聽到他們奔跑的聲音。他們有時藏在高高的草叢裡,有時躲在茂密的樹上,他們跟大樹的關係似乎很好,很久以前就‘居住’在上面了。他們不會害人,沒什麼好怕的,你對他們笑笑,他們也會對你笑。他們像孩子們的天使一般,摘下一大片荷葉爲雨中淋雨的孩子遮雨,在燦爛的陽光下挺着毛茸茸的大肚子,讓孩子們愜意地在上面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開始無法像孩子一樣肆意地大呼小叫了。心裡的小情緒堆積得小山一樣高,直到溢出來。爲了不傷害到在意的朋友們,我們開始獨處,開始沉默,想把心淨空。可結局卻不然,我們在這趟旅行中越走越遠,時間拉長了,我們迷失了,我們甚至感覺不到害怕的滋味...

寥寥數次與大家的相遇,讓他有機會偶遇到性格迥異的人們,那裡的人把喜怒哀樂說出來給大家聽,或笑或罵或爭吵,那些是他曾擁有過卻又小心包裹住的東西。那裡的他可以做自己了,嘗試跟大家嬉鬧在一起,宣泄情緒,大笑,大吵,放聲痛哭,最後掛着淚,微笑着睡去...

提前一小時來到店裡的,看沒人招待,已變成自來熟的肥羊,‘癱’在了靠門的超軟大沙發上,頭向後仰枕着沙發背,羊腿呈‘大’字隨意擺放,抓起會發光的板磚聊天。

‘現在開始要練習早到了,至少要比你提前到!’一隻羊發誓道。

‘每次跟朋友出去玩,她也是說會比我先到,可每次都沒得逞,笑死。’湫湫回道。

‘吃過晚飯過來的,不過盲猜今天要修仙。’

‘是麼,可以先點一杯咖子,我晚飯一般都不吃的,一杯奶茶解決的事。’

‘店裡沒人陪我聊天,他們好像在開會。’

‘那你就自己刷手機,小朋友嘛還需要陪的。’

‘誒呀不聽不聽.gif’

‘好像今天有新的dm來面試了,還都是女生。’肥羊張望後發信息道。

‘那週末可以去看美女了!’湫湫回道。

‘興奮了可還行。’肥羊瞥了一眼道,‘得,好像車上來了個大叔,人家一來說,我是菠蘿頭,我喜歡硬核,我不喜歡古裝本里那些假情假意的感情線,對我這種人來說太空洞。’

‘??啥??’湫湫一時不知說啥好。

‘這大哥估計大我們兩輪了...’

‘笑死,40多,應該不能吧。’

‘應該能,或者是長得着急了。’

‘祝你們今晚有個不錯的體驗(狗頭.jpg*2)’

‘...’

“大哥,今天叫俺來有啥事兒啊。”黑衣男子遠遠喊道。

“哈哈,也沒啥事兒,這不是想勞煩你搬點東西,對了這是上次的碎銀。”白衣男子說道。

“客氣了,應該的,大哥,俺去去就回。”

“...”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多謝一路上諸位的幫持。哈哈,看與兩位兄弟如此有緣,不如當下結拜爲異性兄弟,報效家國,意下如何?”白衣男子說道。

“好啊!”衆人齊聲說道。

“我**”

“我**”

“我**”

“今日三人,舉酒立誓,焚香再拜,結爲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

大喜之日,揚州茶館,賓客如雲。

“我這做爹爹的,最放心不下的我這三個寶貝女兒。這時間過得真快,曾經的小姑娘轉眼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閨女,如今都要嫁人了。我這做爹爹的說來也慚愧,大半輩子都搭在了官場,無暇顧及家中瑣事,還好有我大女兒,把我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條,兩個妹妹也養大成人,這些年真是辛苦了。”爹爹上下打量對三個女兒囑咐道,“二姐小妹,此次遠行兇險難料,沙場上刀槍無眼,我這做爹爹的不在身邊,你倆一定要互相幫襯,互相依靠,多加小心,家人永遠是你們的後盾。”

“至於你們三個小子,官途水深需謹慎,三思而行,戰場多注意安全,頂天立地好男兒,岳父其餘也不多言。最重要的是照顧好我的女兒,如有半點差池,讓她們受半點委屈,我第一個饒不了你們。”

“女兒記住了,爹爹。”

“謹記在心了,岳父。”

“如此甚好啊,我在這等你們平安歸來。”

“...”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言以蔽之——‘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

悲愁卻有時,時非今日,城外豺狼嘶吠,助國安則心安,或同仇敵愾,或沉重恢弘,不拘今生暫別,誓救國於危難,乃丈夫也。

願萬事休矣,天下太平,再登臨茶館,歡顏共飲。

‘我與怡同行,

喜結良緣日。

歡顏聚茶館,

你我敬如賓。’

‘還記得嗎?那日的家逢喜事,茶館作詩。你一顰一笑,俺都看在眼裡。你笑俺不會執筆,俺笑你見面就背得一口好詩詞。俺歡喜你的坦率開朗,每次沙場點兵奮戰,你驍勇的衝在最前,我們把後背交給彼此,抱着不破樓蘭終不還的勢頭。可那時俺想,如若不做這一城守將,如若我只需用血肉之軀護得這小家安好,那...’

‘怡,莫怪父親,自分別那日的叮囑,他是堅定,他的不捨,俺便理解了他是有苦衷的,手心手背,他比我更要掛住你們三姐妹得安危。俺願用一生守護你,他又何嘗不是。一昭天下,孰輕孰重,家國蒼生,相信他定有考量,莫怪父親。也有勞大哥,託舉着我們的遺願繼續前行,還百姓以萬家燈火...’

‘怡,俺知道,你還有遺憾,我們的骨肉,也是,孩兒從小沒了爹孃。但老天是有眼的,我們一生忠勇,孩兒也定會安然無恙的,說不準還能置個好人家...’

‘怡,還冷嗎,來把手給俺,俺幫你暖暖。這場戰爭啊,就快要結束了,我們也能歇息了,以後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了...’

兵戈鐵馬,血肉之軀,家中兒女,義無反顧。

何爲正道?何爲家國?一腔腔報國熱血,一次次壯烈沙場,只因義不容辭,只因心繫蒼生,只因胸中信仰,只因背後還有萬家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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