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門便被打了開來,看到門外站着的白雙盈時燕浩天愣了一下,隨即想到兩人的身份,頓覺得有些尷尬,便只是略微一頷首,繞過她離開了。
將心裡的苦澀埋藏進心裡,白雙盈才走了進去,正看到泠風將燕浩天給他的符給放進兜裡。
“盈兒?有事嗎?”泠風看到白雙*懷柔情的問道。
“哦。那個,我想要去找詩鳶,所以想找你陪我一塊兒去。你有時間嗎?”爲什麼?他不是已經在暗地裡要找人對付她了嗎?爲何還要對她這般溫柔?
“你要找詩鳶幹什麼?”泠風奇怪的問。隨即又想還不會是她又找了些什麼方法想要撮合他跟詩鳶了吧?想到此,他心裡便覺得一陣無奈,希望她能趕緊的看清一切。
“哦。好久沒見到詩鳶了,我想她了嘛。你可以陪我去嗎?”怎麼,他是在擔心她會害詩鳶嗎?那他儘可放心,只要幫助他跟詩鳶在一起後,她便會離開這裡,躲得遠遠的,讓他放心。
“可以。”泠風覺得白雙盈有些怪怪的,可是又看不出是哪裡怪。難道是剛纔他與燕浩天的談話被她聽到她誤會了?可是看她的表情似乎不是這樣。隨即又想到早前的事情,便覺得可能是因爲燕浩天吧?因此,他也就沒有多想了。晚上的事還得提早做準備才行,希望白雙盈不會待的太久。
來到丞相府,在下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花園。見李詩鳶正一臉恬靜的坐在小亭裡刺繡,清風拂過,帶起她耳鬢的些許髮絲,一旁丫鬟正在爲她煮茶,配上週圍的滿園綠意,形成了一副絕美的風景圖。
見到白雙盈他們,李詩鳶很是高興,放下手中的繡花,起身來到白雙盈身邊。
“表哥,盈兒,你們可總算來了。這些個日子孃親都不准我出門,可是悶剎我了。”李詩鳶的語氣有些微嗔意,似是撒嬌。
幾人來到了小亭前坐下,丫鬟被李詩鳶給遣退了下去。
“爲什麼不讓你出門呢?”白雙盈有些不解。
“還不是因爲最近的乾屍無心事件嗎。孃親也是擔心我纔不讓我出門,只是難免會覺得有些悶。”隨即想起泠風正負責這起案件,忙問着最新進展,“對了,表哥,你是負責這件案子的吧?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夠抓到兇手呢?”
“估計不會很快。不過你可放心,定在聖上給的期限內將兇手逮捕歸案。”對手是人還好辦,是妖的話就有點難弄了。
“我相信你。”李詩鳶對於泠風的能力可是深信不疑的。
“會很棘手嗎?風,若是要我幫忙就說。”聽說那兇手可能是妖,同樣身爲妖的她在此時正可以幫到他的忙。
“你就老實的待在府上吧,這些事我自會處理妥當的。”泠風明白她的意思,卻是不願讓她涉險。
“是啊。盈兒,你要是也沒事的話就來找我,這些事給表哥處理就可以了。”李詩鳶卻是以爲白雙盈的玩性又起,便附和着泠風說道。
“嗯,行啊。”白雙盈也不怎麼堅持,隨即從懷裡將那個裝着藥水的小瓷瓶給拿了出來。
“盈兒,這是什麼?”李詩鳶見她拿出個小瓷瓶,有些奇怪的問道。泠風也一樣覺得奇怪。
“這是我從廟裡爲你求來的心願成真水。只要喝上一滴,便能夠心想事成。”說着靈犀教她說的謊話,白雙盈有些心虛,不太敢直視她。
與她相處多時,泠風見她這樣便知她在說謊,卻是沒有拆穿她的謊言,只是一旁觀察看她是想要幹什麼。他相信,白雙盈是不會傷害李詩鳶的。
而李詩鳶則本身也是對於白雙盈信任頗深,因此也並沒有對她多加起疑,反而信以爲真的興奮問道:“真的嗎?”
“是啊。我給你滴上一滴吧?”白雙盈見她這般信任,真是有些不忍。不過爲了泠風,她還是得要設計上這麼一回。雖然讓李詩鳶忘掉連大哥很殘忍,但是她相信泠風一定會給她更多的幸福的。
“嗯。好。”
將剛煮好的茶倒了一小杯,白雙盈手有些略微顫抖的,遲遲滴不下手,擡頭看着李詩鳶興奮的樣子,心一狠,白雙盈倒了一滴下去。
“你喝吧。”
李詩鳶輕點下頭,拿起茶杯,一飲而盡。喝下後,她先是覺得有些神清氣爽,正想開口將自己的感覺說出來,卻是突然感到一陣黑暗,隨即便暈了過去。
“詩鳶!盈兒,你給她喝的是什麼?”見她暈倒,泠風擔憂的問道。
聽進白雙盈眼中卻是成了責備,忍住從胸口噴涌而出的痠疼感,白雙盈將情況告訴他知。
“其實那個並不是什麼心願成真水,而是能讓人昏迷並在醒來後愛上第一個看到的異性的藥水。”
“什麼?”泠風驚叫出聲,隨即便問她要解藥,“解藥在哪?”
“你要解藥幹什麼?”對於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反應,白雙盈感到有些不解。她忍着心裡的難受幫他,爲何他卻是這種反應?而且還跟她要解藥,難道他不想要跟李詩鳶在一起嗎?
“我不想讓她因爲這樣而愛上我。”那樣將會惹來很大的麻煩的!
“但是這樣,她便能很快愛上你,跟你在一起了。”白雙盈說着心裡很是難受。
“你就這麼希望我跟她在一起?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該死的!他又不能丟下李詩鳶不理!
當然不是!天顯得她心裡有千個萬個不願意,可是她又不能夠說出來,於是,她選擇了無聲的沉默。低垂着的臉上明顯顯露着委屈。
泠風見狀心當下就軟了下來,柔聲說道:“盈兒,這種勉強來的幸福我不想要,我想要的是她真正的愛上我,而不是靠這些藥維持着的愛情。”
隱忍着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盈兒輕輕點頭表示明白,聲音有些略微哽咽,“藥效只能夠維持兩個時辰,只要她醒來後在兩個時辰內不要讓她見到異性,時辰一過藥性便會自動解除。”
看見她這個樣子,泠風心裡也是揪心,來到她面前,將她懸掛於眼角要掉不掉的淚滴給輕拭去,安慰着說,“盈兒,對於你的用心我很感動,但是,以後不要再用這種方法了好嗎?”
“嗯。”白雙盈點頭。
讓人將李詩鳶給抱回房間,又囑咐丫鬟讓她在醒來後兩個時辰內別見到異性,泠風便跟白雙盈離開了丞相府。
由於今晚上引兇手一事,泠風在送白雙盈回到王府後便離開去了刑部,好跟刑部尚書商量今晚的事情。
夜晚降臨,城外破屋外面,衆官兵侍衛都已佈置好,嚴陣以待兇手的到來。
連天鶴聽說泠風親自做餌,也不放心的跟着來了,這次的兇手似乎很棘手,多個人幫忙總是好事。
屋裡,泠風對着正滋滋作響不停在燃燒着的火堆,心裡想着卻是白雙盈的事情。
今天的事及時阻止了,白雙盈雖然也答應不再弄出這些事來,但是她背後的靈犀想必不會如此輕易便罷手的。
最近,他看的出來白雙盈的心已越來越偏向於他,只是因爲靈犀的關係才遲遲無法想通,或許,等這件事結束之後,他便跟盈兒告白。
也許她會選擇逃避,選擇離去,但是他並不會讓她如此輕易走的。走了,他也有辦法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就在他還在思索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心神一凜,泠風將一閃而過的冷厲埋藏起來,起身將門給打了開來。
“公子,後頭有惡人要害奴家,可否讓奴家進去一躲?”
只見門外一名女子正楚楚可憐的看着泠風,膚如凝脂,眉似黛柳,鼻樑挺翹,脣紅齒白,纖腰楚楚,身上穿着一襲白色羅裙,但是此刻那衣服卻是破爛不堪,僅剩幾許殘布遮擋住重要部位,半裸着的身體,那靈動大眼此刻正眼露害怕,眼泛淚花,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不由得對她憐惜不已。當然,這並不包括泠風。
心裡戒備萬分,卻被泠風很好的隱藏起來。讓她進來,泠風倒是想看看她是有何目的。
只見那女子進門後,走到火堆邊,卻是開始解衣,一身雪白肌膚就這樣出現在了泠風的面前,蓮步徐徐,向泠風走去,假裝還害怕般的有些微顫抖的偎進泠風的懷裡。
強忍着將她扯離開自己懷抱的舉動,泠風凝神戒備以防她突然出什麼毒手。
女子似乎很怕,依偎的很緊,一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摸索來摸索去的,最後卻是直接伸進了他的衣服裡面去,眼神是得逞後的得意。
她自認爲將情緒隱藏的很好,卻還是被泠風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狡黠,眼神一凜,將她的手給牢牢桎梏住,“你想幹什麼?”
女子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兩滴淚水就這樣悄然落下,看起來愈加讓人想去憐惜。微顫着的脣瓣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道:“公子……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你是人是妖?爲何傷人?”泠風眼神犀利的看着他,身上散發着一種讓人不由自主會感到害怕的氣勢,讓人不由得便供認罪行。
當然,這並不包括女子。
“公子,奴家不知你在說些什麼。”委屈不解的樣子看着很是無辜,心裡卻是已然開始泛起殺意。
“你還想裝下去嗎?”泠風殺意頓現,一下子抽出腰間軟劍便揮展出去。
早已察覺的女子一下子表情也變得頗爲冷厲,一個後退躲開劍芒,再次穩定的現在火堆後方,衣服已然變成了一身頗爲典雅的白色羅衣裙,先前的嬌柔小女人樣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高傲冷漠。
一個冷笑,女子開口說道:“你倒是挺聰明鎮定的,面對我的絕美身段亦能如柳下惠般不爲所動。”
“那些皆不過是些水中月鏡中花,雖美卻是碰不得。”一碰,水泛漣漪不復平靜,鏡碎不復圓好。想必之前的受害者便是被此蠱惑迷失心智而受害。
“哼,什麼水中月鏡中花我可不管,今日,定要取你心肝。”男人,皆是可恨無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