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俚鼠的決心感動了上蒼,感動了妖族的大神,他炮兵陣地的行動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雖然說兩妖對於中**中的軍銜制並不清楚,但是這一點並不能妨礙他們。人類的軍隊指揮官,自然是處於保護的最中心,而且級別越快,越不會親臨前線。而炮兵的指揮官,如果說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應當也不會親身上陣操縱火炮。再加上兩妖耳聰目明,只要稍加留意,自然不難判斷出齊遠國的所在。
兩妖的妖力雖然不強,但是一個小小的隱身術對於他們而言,還算不上什麼沉重的負擔。於是,就這樣,俚鼠和貝塔就在齊遠國和魯山察看地圖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車內。依照貝塔的意思,是要多潛伏一些時間,看看能不能從人類軍中指揮官的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可惜俚鼠卻因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早早地就跳了出來,也只能令他徒呼奈何了。
“什麼人?”齊遠國幾人掃視了車內數遍,卻根本沒有現有半點蛛絲馬跡,可是要說沒有人在車內,那車門怎麼突然關閉了?雖然說車外還有哨兵,但是哨兵是不會做這種事的,而且自己的指揮車,齊遠國還不清楚,由於這車有些年頭了,那車門拉起來有些澀,頗要費點氣力的。可是看剛纔的模樣,簡直就如同一扇區破木門一般被痛快淋漓地關上了,這個潛伏的傢伙手上的力量可是真不小。
“什麼人?來殺你們的人!”俚鼠連連冷笑道,“你不必費什麼氣力了,找也是白找,就憑你們也想找到我,簡直是白日做夢!”
齊遠國和魯山的背心立時就見了汗。越是看不見的危險纔會令人感到恐懼。魯山對那兩名士兵打了個眼色,兩人會意地慢慢向門口移動。
“我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殺我們。至少也應當告訴我們原因,讓我們死也做個明白鬼吧?”齊遠國索性將槍收了起來,大聲地問道。既然找不到敵人。拿着槍也不過是個擺設,車裡地方狹小,一不小心搞不好還會誤傷了自己人。何況這樣做,也許可以麻痹到敵人也沒準。魯山顯然是領會到了他地意思,同樣將手槍收回到了套中。
“哼哼哼,你們還想要做個明白鬼?”俚鼠冷笑道,此時他的心中有着一種難以言諭的快感,如今的他算是徹底地明白了。爲什麼貓捉老鼠常常會將老鼠戲耍一番的原因了,這種看着其他生命被掌握在自己手中,隨時可以予取予奪地感受的確是相當地美妙。
“俚鼠,你要做什麼麻利些,不要在這裡和他們拖泥帶水地。小心多言生變!”貝塔不滿地傳音給俚鼠道,山上竹海中可是還有修行者。天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覺天寧市遭受鼠患,會趕回來。對這一次突事件要承擔大部分責任垢俚鼠他竟然還有閒心在這裡玩什麼花樣,怎麼能不令他更加地心生不滿。若不是鼠的實力比他確實是高出一籌,他早就高聲地喝斥了。
齊遠國和魯山眼看着那兩名士兵馬上就要移到了門邊。心中不禁微喜,只要能打開車門,無論自己能不能逃出去,至少可以通知車外的人們提高戒備,尋機救援。
就在兩名士兵來到了門前。伸手去推門的時候,正警惕地環視着車內的各個角落的齊遠國和魯山只覺得眼角有人影一閃,緊接着一個人出現在了那兩名士兵的身後。左右手一分,已經分別捉住了兩名士兵地脖子,緊接着血光迸現,竟然硬生生地將兩人的脖頸捏斷了,兩顆仍然帶着一絲喜色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了齊遠國和魯山的腳前。“別想着逃跑,你們的度在我的眼中與龜爬也沒有什麼太大地差別!”俚鼠故作悠閒自在地模樣,一邊甩去手上的血跡,一邊看着滿面激憤的齊遠國和魯山冷冷地道。
“你個該死的龜兒子!”齊遠國破口大罵道,和魯山一齊拔槍,對着鼠一連就是數槍。能夠坐在他指揮車裡地士兵,哪一個不是他的親信心腹,特別是這兩名士兵,雖然說身體素質和個人的戰鬥能力在炮營中甚至於連前百名都排不進去,但是兩人對齊遠國所教授的戰術思想,卻是領悟得最好的兩個。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被他調入指揮車裡,隨時給予指導。如今被鼠以如此殘酷地手法殺死,怎麼能令齊遠國不
心。
由於知道俚鼠實力強橫,加上方遠國和魯山此時是滿腔的怒火,堪堪一匣子彈可以說是瞬間全部擊出去了。在他們看來,這麼近的距離,兩人又玩槍多年,就算俚鼠神出鬼沒、行動如風,怎麼也得命中幾槍,全部打空地概率應當比跳彈打傷自己的可能性還低。爲了給戰友們報仇,也爲了自己求得生存,兩人甚至於不去考慮跳彈所可能帶來的危害。
也確確實實如兩人所想,這兩匣槍彈應當有一多半都命中俚鼠,而且至少應當有四槍是打在了心臟或者說頭顱這種致命的所在。可是未等兩人詫異爲何俚鼠的身上沒有血光迸現時,兩人的後脖頸一緊,已經落到了貝塔的手中。接着兩人就覺是全身一軟,四肢突然間全部都失去了氣力,若不是身後的那人將手從他們的脖子上轉到了肩上,兩人當時就能癱倒在地上,而他們手裡的槍也掉到了地上。
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俚鼠皺着眉頭走上前幾步,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將左右兩手手掌攤開,放到了兩人的面前。整整兩匣的子彈,一個不少一個不缺地躺在了他的掌心中。齊遠國兩人是面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不大的指揮車內竟然會有兩人潛伏其中,而且這個傢伙居然能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將兩匣擊出膛的子彈一個不拉地全部捉住,這需要什麼樣的眼力和實力?
不過他們卻沒有注意到俚鼠伸出的雙手略有顫抖,如此近距離地捉下兩匣被擊的高子彈,對於蜀仲、林彬他們而言,也許壓根就算不了什麼,談笑之間不動聲色地就可以完美的達成。但是對於像俚鼠這樣,剛剛完成進化人形不久的妖族而言,卻不是件易事。對於他而言,這比要求他以**承受下來,再修復**損傷的做法還難。特別是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更是不易。
而且更重要的是,由於先前炮火的威力大出了俚鼠的意料之外,不由得令俚鼠對自己從電視電影中所得到的關於槍炮的威力的認知產生了懷疑,若不是兩妖的妖力已經所餘無已,有心以此方式來震懾方遠國和魯山兩人,以達到控制兩人的目地,俚鼠是絕對不想冒這個險的。而因此產生的結果,就是過分緊張的俚鼠在接頭幾枚子彈的時候險些失手。
“你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魯山顫聲道,雖然說由於脖頸被人捉住,看不到後面的那個人。他又實在是想像不出,眼前的這個身材矮小,尖嘴長着兩撇老鼠胡的黃皮膚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前來攪局。日本人?在妖族領導下的日本人倒是可能有這個需求,但是他不認爲那些所謂的忍者真的能有這麼厲害。雖然說身爲軍人的他這麼多年來也見識過了不少軍中的武林高手,但是這樣的“成績”對於他們而言,也是過於驚人了。至少他所知道的那些中國武林高手,是絕不可能有人做到這一點的!
至於曾經的韓國、朝鮮人,那就似乎更不應當了,即便他們爲了戰後的復國要攪局也應當等到中國與妖族間戰爭的後勢走向稍稍明朗的時候再進行,此時動手,即便取得再可觀的成績,也只會驚動中國政府和修行界的。他不信高麗棒子們會這麼傻,要是他們能躲過中國政府和修行界對此事的聯手調查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不會被妖族和日本人逼到了舉國向中國投誠的地步。如果說真是他們所爲的話,那麼遷入中國內陸的那些曾經的韓國人和朝鮮人就有苦頭吃了。大敵當前的時候,不可能期望中國政府還採用懷柔政策來慢慢地感化他們。
東南亞各國?那就更加離譜了,至少中國政府在戰爭期間或多或少地還是暗地裡給予了他們不少的援助,他們有什麼理由來襲擊中**隊,而且是一支在內陸省份打擊一場被妖族操縱的鼠患的軍隊?這樣做對於他們而言,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魯山的腦海裡在這一瞬間裡轉了無數的念頭,想判斷出對方的身份,但是一個個可能的被他提了出來,卻又立即被他所否決了。
“他們不會是妖族吧?”魯山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令他忍不住渾身都爲之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