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康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句佔理啊。//雖然說這長白靈山陰天樂答允了各宗各派均可入駐,但是這所有權卻還是陰天樂所有啊。這山上和附近地區的產出的處置權,亦是理所當然地歸陰天樂所有。人家本是好心做的善事,卻因爲天心宗和唐恩華緣故,反而更害苦了這些村民,這樣的反差,就足以令陰天樂感到暴怒了——誰讓這幾年來,北方和南方一直不和,天心宗、道德宗又一直跟在一心宗身後,向南方施加壓力,雙方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已然到了隨時可能點火的地步。今天讓陰天樂捉到了這個把柄,他要是不好好地折騰一把,那反而倒是奇怪了。
寧東遠和錢康兩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裡,皆看出了擔憂的神色。寧東遠心中更是無奈,原本趙德馨一事就還未平息,如今又冒出個長白山事件來,道德宗真可謂是進入了多事之秋了。可是寧東遠也明白,唐恩華這樣做,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隨着修行界浮出水面,廣收門徒,這各宗的財政壓力自然也就隨之水漲船高。雖然說亦有那入宗的弟子們的家中,向宗門捐獻財物,但是這修行界不比大學,偶然爲之也還罷了,要是都收費的話,勢必會將絕大多數的良材拒之門外。也許十年八年,甚至於五十年百年可能都顯不出這樣做的後果來,但是時間久遠後,終有一天,宗派會因此而自食惡果的。所以,斂財就成爲了這些宗派高層最爲關注的事情之一。
於是,上繳給宗門財物越多的弟子,自然就越得高層的青眯,可以獲得更高的傳承,這樣一來,衆宗派門下弟子們自然是想盡千方百計地去開拓財路。唐恩華他們守着這裡,陰天樂又不利用這周邊的山區,自然也就打上這裡地主意了。這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若非一心宗關劍宇出關慶典上的那一幕,和之後關劍宇詭異的放陰天樂離開,此事就是暴露了出來,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之前,南北雙宗嚴重對立,有了這種生事的機會,恐怕是一心宗求之不得的,而之後若是陰天樂被扣在一心宗中,這裡自然就是北方各宗說了算,別說這些山下的邊邊角角了,就是山上歸陰天樂和南方各宗所有的地方,他們還打算一併奪了過來呢。又豈會爲了這種事去哈斥宗門弟子。
“趙青華,此事關係重大,涉及到了數個宗派,這個貿然下決定,恐非善事。況且,這長白靈山當初允許各宗入駐,乃是修行界全體達成的協議。
固然各宗子弟在此事上做事糊塗,但是在此事上,還需聽取陰天樂**友和貴宗地意見方可決斷。豈有你一區區晚輩在此,妄下決斷的?”寧東遠沉聲道,“依我之見,此事不如吾等上山之後,見過陰天樂**友後再做決斷。”
“寧兄所言甚是!”錢康連連點頭道,心中卻在盤算着,要如何找人說和此事。天心宗的長老中,倒是也有與青城中人私交甚好之人,看看是不是能夠託人傳話,讓青城幫着勸解一下。只是他也明白,這些年來,天心宗緊隨在一心宗之後,對青城是步步緊逼,兩派之間的關係已是相當地緊張。而那些派中比較傾向青城的弟子們,此時不是被閒置就是已被架空,這說和恐怕效果亦是有限。
“青華所說地,就代表着我的意思!”這時,突然從旁邊傳來了一把平平淡淡的聲音。衆人順聲望去,這纔看到,在旁邊院落裡的一棵老樹的枝杈上,陰天樂悠然自得地正坐在那裡。陰天樂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這裡,只是爲了滿足一下趙青華的小孩子心性,這才躲到了旁邊院落裡的大樹上。倒是着實地看了一場好戲。
陰天樂此時正因爲道德宗的可惡行徑心頭不爽呢,這天心宗主動地撞上門來,不收拾收拾怎麼對得起自己。所以在後期,他暗中傳音趙青華,指點着他。
“這一位,想必就是名聞天下的陰天樂**友了?”寧東遠心中暗暗吃驚,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呆了這麼久,硬是沒有人現陰天樂的存在!固然說,有他們來地倉促,又被趙青華的“狂言”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但是陰天樂這份隱匿的功夫,也是令人難以置信。以他們的靈覺,若是有心,別說方圓百米之內,就是方圓千米之內,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隱瞞過他們。
陰天樂縱身一躍,落到了趙青華的身旁。他的出現,立時在村民中又引起了一陣轟動。好不容易,維護警戒線的警察們將村民們安撫了下來,海富又順勢叫道:“鄉親們,這一位就是當初攔下洪水,救我們於苦難中的神仙恩人啊!”這一聲,立時令剛剛平息下來的村民們再度***了!道謝聲,問安聲是驚天動地。這其中還夾雜着陣陣喊冤聲,聽得寧東遠和錢康等人是變顏變色。
陰天樂向衆人揮了揮手,朗聲道:“衆位鄉親父老,今天我陰天樂重回這裡,卻撞上了這樣地事情,實在是有些遺憾。不過,大家可以放心,近期內,我陰天樂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明確的交待。那些被捉去的人,你們也不必擔心,他們不會吃苦的。大家就不要聚集在這裡了,回家去靜候佳音吧!”
隨着陰天樂的勸慰,面有喜色地人羣逐漸地散開了,那些警察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累得癱坐在地上,不想再動半個指頭。這時間雖然不長,但是衆人的心卻是一個個都緊繃着,警戒線裡可是有着縣裡幾乎所有地主要領導,這要一出事,可就是大鍋端了。這樣的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寧東遠和錢康不禁有些汗顏,兩人直到方纔,都沒有想到先將這些人羣驅散,豈不是方纔那點事,全部都被人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