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請暫息雷霆之怒,吾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這幾人能否留下來收爲吾等的奴僕?”維虺傳音道。
“奴僕?”陰天樂不禁有幾分詫異,順口反問道,“收他們做奴僕做什麼?”
維虺輕笑道:“閣下,吾等與閣下的約定中,有不與妖族爲敵這一條,那麼閣下留下吾等在身邊,對於閣下與妖族間的戰爭也並無什麼可用之處。而修行界大敵當前,想必即便有什麼分歧,各派的宗主們也不會採取過激的行爲,吾等留在閣下的身邊,除了不斷地招來其他門派的修行者的爲難外,對閣下也沒有什麼好處。想必閣下也不願意吾等二人在閣下的身邊礙眼吧?”對於維虺的這番話,陰天樂只是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想必閣下在最初之時,就已經爲吾等策劃好了未來,而這裡,應當就是閣下心中吾等的用武之地!”雖然看不到維虺的面容,但是陰天樂的心中卻自然而然地生成了維虺那張充滿了自信的面容。這個維虺啊,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對自己的打算竟然如此快地就琢磨個一清二楚。
“樓蘭城事務繁多,閣下也只能在此地停留一時而已,以後的事情就得吾等自行處理。這樣的話,收下這幾人,對於吾等就大有用處。這樣,即便閣下不在這裡,我們兩個也可以多幾個瞭解這裡的屬下。對吾等日後的行動,當大有益處!”此時,維虺的身形出現在了廣場上,仰向天。薩斯姬哈侯爵三人也注意到了他,立時將警惕性提到了十二分,方纔那兩名同伴的下場令他們不敢有半點的輕慢。此時三人也不敢輕易外逃,三人背靠背互成倚角。由於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警惕那來自黑暗中的攻擊,三人如今已是被那雨水澆了個遍體淋漓。如同落湯雞一般。
陰天樂心中沉吟了片刻,維虺說得不錯,自己地確不能在歐洲久呆,留在歐洲的維虺他們也不適合投靠到教廷的麾下。而且對血族的報復也要把握好分寸,更不要奢想短時間將血族的勢力大幅的削弱,如今自己幾人是佔了個出其不意,日後偷襲的效果必然是越來越差。這必然是一場持久的戰爭,而且在陰天樂地心中。對於一向窺視東方的神聖教廷也絕無什麼好感。而之前的那一系列行爲,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借神聖教廷之手,拖住血族罷了。
如果說將血族打壓地過狠,令神聖教廷在歐洲一支獨大,固然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的神聖教廷無力再對外擴張,但是誰又敢確保其元氣恢復後,不會故態復萌!對於侵略性入骨的神聖教廷,這樣的結果可以說是確定無疑的。對於這一點,想必稍懂世界史的人們對此都是決無疑問。千年以來,擴張成性的教廷如今也只有在亞洲和非洲還未能徹底地立足。歐洲、美洲已經可以說是他們的天下了。陰天樂可不想做那愚蠢地農夫!
“維虺前輩,二位若是有意收他們爲奴僕,倒也不是不可,不過在下可是要提醒二位,血族中人一向狼子野心,行事狠毒。對於他們,二位可要對他們的反噬有所提防,千萬不可馬虎大意。”陰天樂點了點頭道。有了這些血族做屬下,至少維虺二個在歐洲的生活不用他們自己操心了。
維虺一笑。傳音道:“這一點閣下大可以放心,吾等自有管束其之法,縱然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絕對不敢背叛吾等。”既然敢收,維虺自然會有手段來收伏他們,當年他們在人界中,又有哪一個沒有個千八百的屬下呢,又怎麼可能沒有點御下的心得體會呢。
既然維虺如此地有自信,陰天樂自然也就不阻攔多事,任由其自行揮去了。時間並不長。也就幾分鐘的時間。薩斯姬哈侯爵三人畢恭畢敬地跟在了維虺地身後來到了陰天樂的近前,昔日裡的高傲如今已經全然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謙卑與小心翼翼,生恐在不知道地地方得罪了維虺。陰天樂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同意維虺收他們爲奴僕之時,就已經爲自己施加了一個小小的法術,令他人無法看清自己地面容。
此時朱二孃也露出了自己的身形,站到了陰天樂的身旁,微微抖手將那個撞入城牆的倒黴傢伙扯了出來,果然不出所料,他已經是頭破血流、昏厥不醒了---這倒不是城牆太硬的關係,而是朱二孃在蛛絲上所附加的毒素,在其撞城牆前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徹底地令其昏厥過去,那一撞,等於這個倒黴傢伙渾身上下全無防備地撞了上去,那還能有他地好?如今他渾身上下已是多處骨折,大大小小地擦傷更是無數,就是以他血族的體質,一時半會也難痊癒。一臉輕蔑地朱二孃提着他的脖子,如同提着一條死狗一般,來到了幾人的近前,順手將其丟到了薩斯姬哈侯爵的腳下。
薩斯姬哈侯爵從朱二孃現身的那一刻,吃驚的口就未合攏過。直至那個倒黴的傢伙摔到了他的腳前,這才清醒過來。此時他方纔知道,原來方纔神出鬼沒,令他們戰戰兢兢的竟然是位女士,不過如今的他自然更是不敢有半點的輕視之意。尤其是直到目前,他仍然沒有搞清楚陰天樂三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又爲何與血族爲敵,更搞不懂爲何會選上了自己這個隱匿已久的家族,唯一能夠勉強確定的,也只不過是三人應當是黃種人這個微不足道的成果。
“維虺,收他們這樣不堪一擊的廢物們做屬下,着實有些辱沒你我的聲譽啊。”朱二孃看了看薩斯姬哈侯爵幾人,面有不屑地道。那種從骨子裡流露而出的不屑一顧令薩斯姬哈侯爵幾人不由得怒從心頭起----一直生活在歐洲的他們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輕視過,即便是老對頭神聖教廷,雖然在表面上一直斥責其爲惡魔的走狗,但是實際中又怎麼敢對其有半點的輕視。只是這一股怒火是來得也快,去的也不慢,維虺和朱二孃方纔神出鬼沒的雷霆手段,令幾人直到現在,想起來仍然有幾分不寒而慄,而一直沒有出手,卻被朱二孃和維虺恭敬有加的陰天樂,更是令他們忌憚之極。
維虺淡然一笑道:“以他們的資質,自然是難入你的法眼。不過你我如今也只能先收攏他們充充門面了,至不濟也還可以充做你我在歐洲的嚮導不是?”說着,衝着陰天樂的背影努努了嘴,“別忘記了,他的大本營在哪裡,怎麼可能長時間留在這裡,不收幾個屬下,日後你我在此豈不是盲人摸象了。”
朱二孃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一股欣喜涌上了心頭。此時的她纔想到陰天樂他國內的事務繁多,自然是不可能長時間地滯留在歐洲,屆時自己和維虺豈不是就自由自在了,只要不違抗陰天樂的命令,這裡的任務如何進行還不是由他們自己的心意?雖然說已經誓效忠於陰天樂,而陰天樂這些日子以來,對待他們也是客氣有加,但是仍然令一直高高在上的她仍然多多少少地感到有些不適。能夠不再與陰天樂日日相見,這個結果令她的確是欣喜不已。與這個相比較起來,收幾個眼中不值得一提,甚至於可以丟其臉面的廢物做屬下,似乎就算不得什麼了。
既然收服了薩斯姬哈侯爵,那麼餘下來的事情可是比陰天樂他們最初的設想要麻煩地多。陰天樂扯着維虺來到了城堡的最高處,商議着下一步的行動。至於朱二孃,則是帶着薩斯姬哈侯爵幾人,回到了城堡之內,一方面對那些已然身陷入羅網的血族進行進一步的甄別,是薩斯姬哈侯爵心腹的,就先留其一條小命,而那些與薩斯姬哈侯爵貌合神離的,自然就留做了可口的夜宵了;另一方面,則是在薩斯姬哈侯爵的帶領下,對其城堡內的財富進行有選擇的“打劫”。
這些傳承也許有幾百年甚至於千年的血族,所積累下的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其中也不乏從各大古國中流出的極品文物,雖然說在此之前,陰天樂已經將那些資本主義國家歷年來從中國所掠奪而出的文物運回國內,但是那也只限於那些博物館和人類的收藏家的藏品,對於血族聯盟中的成員,各國政府也是無能爲力。在波蘭的行動中,陰天樂就收穫了數以萬計的中國文物,其中也不乏秦、漢、唐時期的精品,甚至是珍品。對於薩斯姬哈家族,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閣下,遠方十五公里以外,正有東西在快地接近!”正與陰天樂商討下一步行動的維虺,突然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扭頭向東方望去,“嗯,他的度很快,最多一分半鐘就會趕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