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汗國屯兵邊境蠢蠢欲動,大明連奪四城緊逼莫斯科。沙皇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意識到自己的皇室和俄羅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看來以前的情報有問題。總以爲東方的中國會被遊牧民族絆着手腳,這才放縱各地方勢力進入西伯利亞以東的茫茫雪原,任他們肆意燒殺搶掠。
看來現在必須做出抉擇了。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緊急的召開了朝會商討如何退敵。
而姚啓聖和朱朝陽這邊也沒放鬆,有了唐寧波駐守庫爾乾等三城。姚啓聖整天率兵在薩馬拉四周策馬訓練,完全不把薩馬拉的防守放在眼裡。其實姚啓聖有兩手準備,一來讓馬踏起得揚塵告訴俄羅斯人和克里木汗國的格萊三世,大明真得來了很多人。當然如果薩馬拉的守將膽敢出城,正好可以利用騎兵的衝鋒能力掩殺一陣。
就在大明軍隊囤積薩馬拉的時候,俄羅斯和克里木汗國的使者同時來到了姚啓聖大營。無法,姚啓聖只得讓朱朝陽接待俄羅斯特使,自己去會會所謂的盟友。
“尊敬的大明將軍,我受格萊國王的委託前來交換情報。我克里木汗國大軍目前已經集結頓河,大明軍隊何時能攻下薩馬拉前往莫斯科?”
“本帥攻下隨時都能攻下薩馬拉。說吧格萊國王派你來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格萊國人認爲既然克里木與大明同盟共同進攻俄國。你們大明已經連下四城,爲了表示進攻同盟的誠意,請大明暫時屯兵薩馬拉,等待我克里木的好消息,等我克里木也攻下幾城之後再與大明一起會師進攻莫斯科。”
擺明了是怕大明軍隊搶先,自己撈不到好處嘛,難道克里木就這麼有信心,莫斯科是他得囊中之物嗎?姚啓聖很納悶,這廝這麼一說,還真沒什麼話好說,還好皇上給的命令就是打到伏爾加。真把莫斯科拿下了,又要面克里木和其他的諸侯小國。
於是笑嘻嘻的對着來使說:“放心,大明遠征莫斯科是爲了給俄國人一個教訓,以圖北方安寧,絕不會搶克里木的好處。我們就在伏爾加河東等格萊國王的好消息,如果有久攻不下的城池,派人知會一聲,大明軍隊立即增援。”
“一定一定,大明果然夠朋友,我回去一定稟告格萊國王。”克里木特使來薩馬拉其實也就是探下虛實,看看探馬的情報是否準確,順便想讓大明軍隊延遲進攻,自己好撈一票。如今得到了姚啓聖的口頭承諾,他可以回去覆命了。
說兩國是同盟,其實和土匪同盟差不多,大家都是來打獵搶東西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略同盟,姚啓聖也不指望克里木汗國能做什麼,但只要他們出兵,俄羅斯人肯定壓力倍增。
“不過你得回去提醒下格萊國王,我大明軍隊一路過來基本沒遇到什麼抵抗,所以我擔心沙皇是不是將兵力抽調回莫斯科地區了。你們要做好充分準備,實在不行就我們一起進攻。”姚啓聖此時腦子裡轉的飛快,三國這樣的局勢,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現在善意的提醒下說不定能逃脫不少責任。
可那特使還以爲姚啓聖是想找藉口先進攻莫斯科呢連忙擺擺手:“素聞將軍威名,俄羅斯人一定是望風而逃了。不過我克里木汗國的騎兵也不是吃素的,拿下莫斯科輕而易舉。”
“那就好。”
送走了克里木汗國特使,姚啓聖再來到另外一個接待處,朱朝陽正在和俄羅斯磔客氣,這孩子也學得鬼精了,姚啓聖沒來,他硬是啥也沒說,盡客氣了,一會誇誇俄羅斯地大物博,一會誇誇沙皇如何神武,弄得俄羅斯使節直冒冷汗。
見姚啓聖回來了,朱朝陽也長舒一口氣。那特使不明所以,滿臉疑惑的看着兩人。
“特使大人,本帥姚啓聖,是這次遠征軍的主將。這位是。。。”姚啓聖還沒介紹完,那特使就走上前拉着姚啓聖的手。
“沙皇特使莫羅佐夫拜見姚將軍。”這特使總算抓到一個救命稻草了,主帥啊,遠征軍做主的,這特使可不傻。
“恩,閣下在俄羅斯的職位是?”姚啓聖雖然不是那種世故的人,但也不希望普通使節廢話太多。
“在下是沙皇的老師,顧命大臣。”這莫羅佐夫可是真當低調,這新沙皇的老師,顧命大臣親自來明軍大營,說明沙皇有多麼重視這場談判,這按照大明的官位推算,莫羅佐夫是首輔加太師了。
“失敬失敬!哦對了,漢王殿下和你們聊到什麼程度了?”
“漢王?”莫羅佐夫顯然不知道誰是漢王。
姚啓聖朝朱朝陽看看,朱朝陽似笑非笑,這年輕人逗人家玩呢。
姚啓聖也無奈,皇上出門說過,行軍打仗他負責,漢王只是個身份象徵。
“莫羅佐夫大人,剛纔這位與你會談的年輕人就是我大明的漢王殿下,當今皇上的大皇子。只是這次出征皇上囑咐我爲主將,所以漢王殿下才沒有表露身份,還請大人見諒。”
“失敬失敬!”這回輪到莫羅佐夫失敬了,他和朱朝陽聊了半天,朱朝陽也不接他的話題,還以爲和談沒戲了,沒想到這位就是大明的大皇子。有主將在還有皇子在,應該可以做主了。一個懸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莫羅佐夫,既然是和談,雙方就得拿出誠意來。如今你也知道了我們漢王殿下的身份,所以本將以爲,你們應該退出薩馬拉,我們的談判地點就選在薩馬拉城內。這樣一來顯得正式,二來本將保衛漢王殿下也要輕鬆得多。”
姚啓聖的話看似輕妙淡寫,但句句點中要害,放在薩馬拉城內談確實比大帳里正式,而且出於保護漢王殿下的需要,他姚啓聖要帶兵進城看似也十分合理。當然姚啓聖心想去烏法談也未嘗不可。俄羅斯人排除的特使的身份就足以表明誠意了。
那莫羅佐夫思量片刻,“好,就進薩馬拉城談,不過你們也要承諾進入薩馬拉城後立即停止所有攻擊。不然沙皇哪裡在下不好交待。”
“如果沙皇不授權給你還談什麼?再說了,別以爲這薩馬拉是什麼重要位置,告訴你,本將要像進城隨時都可以進去。之所以遲遲未進城就是等你們沙皇派重兵前來增援,本將要一舉殲滅大部隊,做到一勞永逸,回去也好向皇上交待。”
“這。。。”莫羅佐夫臉色不好看,但也不否認姚啓聖的話,畢竟誰也不知道大明是怎麼樣的,要是十幾萬大軍真的逮到了俄羅斯的主力,別說消滅,就是纏住一月兩月,那克里木人還不把沙皇給擄了去。“姚將軍好謀略,在下佩服。在下這就回薩馬拉吩咐他們撤兵,傍晚時分明軍就可以進城了。”
“恩,莫羅佐夫大人,跟你交個底吧,克里木汗國的特使剛和本將談完,還在營帳未回呢。”
“這。。。”
“不用緊張,本將的意思,大明軍隊要進薩馬拉城,但也得做個樣子,所以下午本將會安排克里木汗國的特使去烏法稍呆,明日送他回去。如果明日他路過薩馬拉,得知我大名軍隊已經拿下薩馬拉,你猜他們會怎麼樣做?”既然是要準備談判了,姚啓聖就把文章做足,免得到時候敲不了竹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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