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參加這樣的聚會,是我的榮幸。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我。”姚啓聖禮貌地笑道。
布蘭琪雙眸彎起了兩道弦月:“那我就當是你同意了,對了,除了這事之外,還有關於我丈夫的事,不知道姚先生您爲什麼要把我的丈夫和那些官員都關押起來?儘管他是的手下敗將,但畢竟他是荷蘭在卡拉奇的總督啊。聽聞東方的大明是禮儀之邦,這可不像是待客之道啊?”
“並非是關押,而只是我的手下可能會錯意了,其實我只是希望他們能夠在一起商量一下,作出一個讓我滿意的賠償,您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想必也應該明白我的遭遇,如果我不是勝利者,或許,現在卡拉奇已經變成了沸騰的海洋,爲你們的那位英雄斯內德吶喊歡呼呢。”
“當然,我能理解,我只是想過來了解一下我丈夫的情況,既然您已經告訴了我他很安全,我也就放心了,那麼,爲了籌備兩天之後的舞會,我得儘快地處理一些事情,希望到時候能夠看到您的身影。”布蘭琪夫人站起了身來,優雅地步伐如同在跳芭蕾。
“當然,到時候,我一定會邀請您跳第一隻舞,不知道您能不能賞臉。”姚啓聖上前一步,握住了布蘭琪夫人的手,行了一個紳士味道十足的手禮,不過,就在他鬆開手的剎那,布蘭琪夫人的尾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刮過了姚啓聖的掌心,帶起了一道麻癢的痕跡。
姚啓聖看到了布蘭琪夫人.轉身時那雙如絲的媚眼流露出來的風情,還有那造型猶如一個完美花瓶的背影,不由得吹了聲輕挑的口哨。
“大人,不妥啊,這女人不安什麼好心,現在卡拉奇那裡還有什麼貴族,肯定是那女人想故意虛張聲勢,目的不過是爲了順利救出其丈夫。”門口兩個侍衛等到布蘭琪走後連忙進來勸阻姚啓聖。
“不礙事,一個女人家能掀起什麼風浪。還有你們兩個這兩天給我打聽打聽,這位總.督夫人到底是什麼路數,家世背景什麼的,問出來了到時候來回我。”姚啓聖坐在躺椅上懶洋洋地道。
……
“小的倒是旁敲側擊的問到了一些,不過不是很全面,只是知道這位總督夫人出身於侯爵世家,父親是荷蘭國王的心腹顧問,她的哥哥,目前在陸軍服役,是一位將軍。聽說她家族跟王室之間有血緣關係,而且她的父親跟國王的關係相當的密切。而且她的家族在荷蘭非常的富有,擁有很多的產業,應該在國內挺吃得開的。”
姚啓聖這位侍衛也是錦衣衛出身,不愧是當狗仔隊的料,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收集了這麼多的資料。
姚啓聖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那位布蘭琪夫人敢於那麼說話的原因,國王心腹的女兒,侯爵的千金,將軍的妹妹,隨便拿一個身份出來,在荷蘭人的眼裡,絕對都是沉墊墊的。那麼她要在卡拉奇辦一場貴族舞會倒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她爲什麼不着急救出她的丈夫呢?難道她不擔心明軍將參加舞會的貴族們一網打盡?
還有一件事情讓姚啓聖相當.的好奇,既然這位布蘭琪夫人有這麼雄厚的家族背景,爲什麼她偏偏會選擇斯內德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而且爵位低下的男人來作爲終身伴侶?難道斯內德用了什麼非凡的手段?酒會,到底會辦成什麼樣子呢,姚啓聖很期待。
第二天夜裡,當一身純黑色禮服的姚啓聖在諸位手下的簇擁之下出現在了參加酒會諸人跟前的時候,頓時惹來了在場人士紛紛側目相望。
高大而又挺拔.的身形配上這一身筆挺貼身的衣服,將姚啓聖裝點得極富紳士氣質,微彎的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壞笑,俊朗的臉龐,還有那雙鷹隼一樣銳利的眼睛中閃爍着侵略與佔有的目光,更令那些在場的女性着迷,紛紛把手中的香水小摺扇打開,竊竊私語,一雙雙妙眸都落在了他的的身上。
想不到明軍堂堂的一個艦隊指揮官打敗了荷蘭海軍的勇士居然這麼年輕,怪不得他是君主駙馬。
特別是那些中老年婦女,看向姚啓聖的目光,就像是一羣肥碩的倉鼠,正盯着一塊噴香的奶酪。
在布蘭琪的要求下,姚啓聖暫時釋放了斯內德等一干被押的荷蘭軍官,讓他們在戰爭空隙也享受下難得的酒會。
“能得到您的邀請,實在是我的榮幸。”姚啓聖淡淡一笑,目標直接瞄準全場最美麗的女人,伸出了手,牽住了布蘭琪夫人的柔荑,微微一躬,在手背上輕輕一吻,標準到猶如紳士典範的吻手禮,還有那翩翩的風度,讓在場的男士們恭敬與矜持的表情滿是深深的妒忌。
今天的布蘭琪夫人一身雍容華貴的孔雀藍貴族女裙,袒露着漂亮白晰的雙肩,還有一抹白膩如雪的胸口,一頭漂亮的金髮盤起了西方女性流行的髮辮,緊繃而又誇張的胸部,緊束得只堪一握的纖腰還有那蓬鬆的裙襬,透着一股子讓人沉醉的詩意。
“今天晚上您的美麗比那天空的星辰還要耀眼,就算是滿場的燈火,也不能掩映您的光彩。”姚啓聖吹捧女人的甜言蜜詞簡真就是張嘴就來。這是多年混跡海港酒吧的結果,如果姚啓聖留在京中此刻只怕端坐在書房呢。
“您真會說話,姚先生。”
“原來我的夫人告訴我,說是要給我一個驚喜,沒想到,她居然開起了酒會,還居然邀請到了您來參加,實在是令鄙人萬分的驚喜。”斯內德總督今天也打扮得份外的精神,跟他的夫人布蘭琪比起來,簡直就是一隻美麗而驕傲的孔雀身邊站着一隻禿毛的猥瑣火雞,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親愛的,現在我要帶領我們的客人去見見我們的朋友,不會介意吧?”布蘭琪夫人那隻戴着蕾絲手套的左手,輕柔得猶如空心的蔓藤,搭在了姚啓聖的掌心。布蘭琪說話的語氣讓人覺得姚家和他們家是世交了,誰會想到就在兩天之前,卡拉奇還是炮火連天,斯內德還準備負隅頑抗,甚至破城之後準備自殺呢。
“當然,夫人您請便。”斯內德點了點頭,向姚啓聖微微一躬之後,朝着旁邊走去。
“您爲了陪伴我,把丈夫拋在了一邊,這種感覺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啊。”與布蘭琪夫人並肩而行的姚啓聖原本以爲斯內德會吃醋,會過來搶舞伴,這老外看起來還真大度。
“您真是讓我越來越好奇,一個渾身充滿了神秘氣息的東方小男人。”布蘭琪夫人吃驚地用摺扇攔在了臉頰前。
“小男人?親愛的布蘭琪夫人,您這話實在是讓我覺得傷心,我實在是看不出我哪裡小了,是年輕,還是其他的……”姚啓聖輕輕地捏了捏那隱在蕾絲手套裡的纖手,一副無辜的表情,可是那眼眸裡的貪婪與佔有就算是城牆也無法阻攔。
姚啓聖話裡流露出透到骨子裡的挑逗,還有樑鵬飛那充滿了侵略灼燒的目光,饒是布蘭琪夫人,臉蛋上也浮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性感感而又成熟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少女一般的羞怯,反而更加的動人。
“您現在比剛纔更加的動人。”姚啓聖微微貼近了一些,刻意地讓呼吸顯得更加的粗重一些,濃重的男人氣息讓心慌意亂的布蘭琪夫人差點無法呼吸,嗔怪地橫了姚啓聖一眼,卻沒有任何的怒意,這讓姚啓聖知道,這位性感迷人的夫人,看樣子跟自己一樣的心思,都想挑逗對方,就像是乾柴跟烈火,只要再貼近一點,罪惡的火焰將會熊熊燃燒。
姚啓聖時不時抽出空來看看周圍,似乎他們倆就是一對情人,沒有吃驚,沒有硝煙,每個人都在談情說愛。包括那位斯內德總督,此刻正摟着另外一位性感的女人在親密。
“那我們豈不是一對**夫yin婦?在這樣的大庭廣衆下?難道傳說中的歐洲貴族全是這個樣子嗎?”姚啓聖雖然也有貴族的身份,但常年領兵在外,實則很少與國內的官僚接觸。他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在場中繞了一圈,似乎所有人的人都進入了角色。
隨着酒會的進行,姚啓聖除了被布蘭奇粘住不斷的耍帥外,也被圍着旁邊不少中老年婦女灌了不少。酒會的氣氛非常的好,幾個和姚啓聖同行的軍官此刻也正被大堆的美女包圍着,與其說是一個酒會,不如說是一個情人節派對。
酒會上,布蘭琪夫人完全成爲了主導者,幾乎每一個話題都是由她來引導,不論是音樂還是繪畫,又或者是詩歌,這位布蘭琪夫人雖然說不上精通,卻也都還能說得頭頭是道,這讓姚啓聖不得不讚嘆,這個女人足夠聰明,至少不光外表光鮮,而且內秀。
這和這位夫人的出身有着必然的聯繫,難怪她能在幾天內,在一個被敵軍攻陷的城市裡還能舉辦這麼高級的酒會。這個女人不簡單,姚啓聖打心底裡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