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不少人急忙轉身準備沿着崖壁回去,然而身後的崖壁已然消失,在他們身後同樣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不見了,剛纔的懸崖不見了。”
“幻陣,之前的懸崖只是陣法造成的幻覺,這怨煞荒漠纔是真實。”
乾坤山爲首弟子一臉慎重,眼中有恐懼閃爍。
“怎麼可能,剛纔那懸崖明明是真實的,怎麼轉眼就變成幻覺了,那陣法又是什麼情況?”
很多人不解,心中充滿恐慌,他們對怨煞荒漠中獨有的無影蠍心生恐懼,不想成爲傀儡。
“那陣法應該是天然形成的,屬於先天陣法,並非人爲,所以我們無法看出真假。”
乾坤山爲首弟子解釋道。
歡喜宗女弟子同樣心生恐懼,她們也清楚怨煞荒漠的可怕,鳳凰無所謂的磕着瓜子,從她們身邊一一走過,每過一人她都會小聲的說上一句,隨後歡喜宗女弟子形色不變,紛紛跟着鳳凰向着一邊沒有人的方向悄然離開,這樣的離開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危險。
“大家也別太慌張,那無影蠍雖然恐怖,但只要我們散開來走,想必還是會有一部分人能夠活下來的。”
焚天宗爲首弟子大聲說道。
滅地門爲首弟子點頭。
“有道理,那無影蠍喜歡羣居,攻擊時也是羣起而攻之,但我們必須要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如若有人被無影蠍附體,他很快就會成爲傀儡,收到無影蠍的超控對我們出手,那時各位必須果斷出手,不能有半絲含糊,只有將被無影蠍附體的傀儡滅殺,才能徹底得殺死無影蠍。”
衆人一陣鴉雀無聲,雖說修道界向來以鐵血手段著稱,但真的要對同門下手,他們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大家也曾經共處過,有一定的感情。
“大家別再猶豫了,此事我們也無能爲力,只能各安天命。”
焚天宗爲首弟子大聲說道,心中卻百般複雜,畢竟他們三大門派進來的弟子最多,每個門派就有一百,所以他們面臨的這種抉擇反而會更多,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下的去手。
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他們有着豐富的情感,善惡能做到一念之間,此刻這種情況,他們非常清楚必須做出選擇,而且必須前進,留在原地只會增加危險的程度,當即便有門派弟子開始前進。
“走吧,呆在這裡只會夜長夢多,索性拼一拼說不定就能安全走出去了。”
所有人開始分散,向着四面八方移動,小心翼翼。
然而這纔剛走不過數十丈,便聽到一聲慘叫,緊接着就見一個門派弟子開始瘋狂的抓着自己頭髮滿地打滾。
“不好,他被附體了,快殺了他。”
有人大叫,驚得衆人一身冷汗,無影蠍太可怕了,果然如傳說中一般無影無形。
一時間所有人加快腳步向着周圍飛速的逃去,只留下那被附體之人的同門。
“師兄。”
他們大喊,可那被附體之人如同聽不到一般,繼續慘叫繼續翻滾。
“師兄,你怎麼樣,師兄。”
他們衝了過去將那被附體之人抓住,卻無法下手,畢竟是同門,情誼猶在。
忽然這位師兄停住了瘋狂的舉動,雙目竟然透出血色的紅光,衆人心中一冷,就要放手,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這位師兄的靈魂已然被吞噬,成爲了傀儡,他口中發出一聲非人的低吼,突然一拍儲物袋,一柄長刀出現,揮手間便砍掉了一人的頭顱。
“快退!”
有人大喊,衆人爆退,那師兄如着魔一般,揮舞着長刀向着他們衝來,速度極快,超越他原本的修爲。
“別猶豫了出手。”
“師兄對不起了。”
當生命收到威脅時,很多人會選擇扼殺這種威脅,哪怕是至親至愛之人,修道界更是如此,此刻他們心中雖然不忍,但卻無奈,必須出手,不然他們都會死,因爲被這無影蠍控制的傀儡,已然不能稱之爲人。
“殺!”
一聲爆喝,衆人瘋狂的衝了上去,各自祭出法寶,開始攻擊。
然而讓他們駭然的是這被控制的傀儡竟然無懼疼痛,那些法寶將他的身體切割的幾乎支離破碎,但他依舊拖着殘破的軀體,瘋狂的攻擊四周曾經的師弟,又有兩人被他手中的長刀切開,失去了生命。
“該死,怎麼這麼難纏,難道非要砍掉頭顱嗎?”
“殺吧,一味的不忍只能造成無謂的傷亡。”
“殺!”
法寶爆發出各種色彩,瘋狂的開始攻擊這位師兄的頭顱,本就殘破的軀體,再一次遭遇總創,支離破碎,隨着一道寒光閃過,這爲師兄的頭顱被一道劍氣,切開,分成兩半,整個身軀一陣顫抖,發出不屬於人的詭異慘叫,徹底的死去。
衆人鬆了口氣,紛紛取出丹藥服下,方纔的戰鬥雖然短暫,卻消耗極大,更是有些受了不輕的傷勢。
“散開走。”
服下丹藥,有人說道。
“我們不能聚集在一起,否則只會越死越多,最終全部覆滅,各位師兄師弟,希望咱們還有相見的一天。”
剩餘的幾人紛紛抱拳,轉身向着各個方向散開,如風一般離開,各自逃命去了。